“呵，这就叫上詹姆斯了？”

“因为我将成为他的同事，”她不乏幽默地说，“以后上天堂的资本又增加了。”

“你要回去阿卡姆？”他却理解错了地方。

“不，我是警局的医生，负责救助一线的同事和受害人，以及不得已情况去战斗。”

“戈登应该给你开两份工资。”

“很遗憾，他没这个权限。”

“这个工作很……嗯，和你以前一出手就是以十万、百万为单位的任务大不相同。”

“很奇怪我没有向钱看？”洛里安望着车外的路灯，替他说出了未竟之语，“或许是曾经梦想以另一种方式实现。重点是老维给了我不少钱，也不知道他怎么攒的。”

虽然总开玩笑说老维是V的义父，但仅仅是夸张，她真没惦记过他的钱。

在洛里安的记忆里，许多玩家都说过 ：给老维送钱我乐意。

但是老维却说：“孩子，我不知道你去的地方有多远，也许就像之前那样，天上地下都找不到你，只希望这些钱能帮到你，就像我仿佛还在你身边。”

V曾经好奇问过：“是什么导致你选择成为义体医生？”

他当时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我听过一句话，医人者不自医，当我治别人的时候，看到的是年轻的自己。V，你比我年轻时更出色，我看不到你的极限，可是站得太高的人往往也与危险为伴。”

……

杰森想到自己的老父亲，一时间忍不住冒酸水。

“我决定了！他说着work alone却先后有格雷森、我、芭芭拉还有德雷克，那么我带个人回去也很合理吧。”

“？”

“莱维，帮个忙，帮我拦住布鲁斯，我要和替代品德雷克‘决斗’。”

“？？”

大概是她的表情实在太困惑，杰森哼了一声，嘟着嘴另想办法。

“就当是来自朋友的一次邀请。你总不会说不敢吧？”

“嘿，你小子…”她正要答应，却见清冷的街头蹦出枯草，白色的面具遮掩住这群人的本来面目，黑色迫近，一发PRG直冲驾驶座而来。

她猛打方向盘，升上车窗，时停义体再次启动，虽然时间在她眼里慢了85%，她也只来得及护住副驾驶的半边，眼睁睁看着弹药穿破了挡风玻璃。

一口血从她喉管喷出，溅射在他的后脑勺上，杰森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来自后方的车又追尾了，震得他耳鸣。

洛里安看了眼自己只剩94%的血条，心里生出一股狠劲，按倒了前排座椅，靠着龟壳防御苟住一波，然后摸出冲锋枪“雷兽”甩给杰森，自己又取出射速快到离谱的冲锋枪“力大砖飞”，顶着那个玻璃破洞，把肉眼可见的敌人击倒。

统共只有8秒的时停效果在她不断击杀下，又延续了无数个20%。

“直接瞄准打！”她冲副驾驶吼。

枪林弹雨呼啸而来，九成九的子弹都穿不过车的防线。

她扔下枪，把车开出了S型，早就解开安全带的杰森控制不住瞄准目标，干脆放弃，转身开启车载电脑。

报警按钮分别对接GCPD和蝙蝠侠。

他也不管了，把定位发给距离更近的警署人员，刚刚抬起头就看到直令他目呲欲裂的一幕。

火花。

通天的火，燃烧在哥谭最高的塔上。

而洛里安看得更远。“居民区也有火情！”

“布鲁斯今天在上班！”他完全忘了自己还在和老爹冷战。

“我去居民区，你小子开车去韦恩塔。”

“可是！”他只说了一声but，后续堵在了嗓子眼里。

“它的价格在此刻归零，”洛里安飞速在系统里操作，“给你了。”

她跳下主驾驶，砰地锁上门，以不同以往的速度奔跑。

子弹落在她脚后跟，她微微踉跄，翻滚+滑铲躲到路边车子后，然后以“改车王”mod对抢来的车改装性能。

GCPD还有三千米，她的车开出了400迈的神速。警局人员正在集合，就看见一辆狂暴的布加迪以铲车的气势冲了过来，然后停在了他们三十米外。

“詹姆斯，我向你发誓，证物室的每个藏品都是罪有应得。”她甩出“应龙”，也不管戈登接到枪后懵逼的眼神，直奔着火的居民区而去。

浓烟盖过了太阳。车内的洛里安也感受到憋闷，她重重地咳了两下，不经意间又是一口血。

“艹，当人真不容易。”她想过给自己多装点义体，但属于人的那部分理智阻止她向赛博疯子靠近，现在来看，死了的纯人类还不如活着的赛博疯子。

“呜哇！”“哇！”

狗与孩子的叫声诡异地在灾难面前同频，串联起一片的鬼哭狼嚎。

居民楼最高有接近四十层，电梯是肯定不能用的，由于道路狭窄，洛里安抛弃了布加迪，逆着人群往里跑。

肩膀挤肩膀，脚踝踩脚踝，平时最针锋相对的人也走上了相同的路。

‘消防车能不能进来还是未知数。’她却不禁担忧。

＊

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中，无人注意到，戈登家的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