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拍卖会的气氛达到了高潮——

“610万，第二次！”

坐着发呆的克拉克突然惊醒，他后知后觉地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B？”

蝙蝠侠：“你那边没事，继续。”

“那其他人？”

“露易丝安全，V还在潜伏。”

克拉克眨了眨眼睛，欲言又止。一个想法在心里闪现：为什么我要坐在这里盲目地等待呢？

紧接着属于记者的心又会说：因为不能私刑，要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不远处出现喧哗。

他的耳朵轻而易举捕捉到真相：有人死了，在喝了“神酒”后。

“我们需要解释！”“骗子！”

现场乱成一团。

贵宾包厢里，黑面具居高临下：“卢瑟，你的场子也有人敢砸？”

“随他们去，一群没用的东西。”

“你想钓的鱼没有上钩？”

“没有鲸鱼，多来点蓝鳍金枪鱼也勉强能入口，不是吗？”卢瑟淡定地说。

“真热闹啊，”黑面具又看了会儿，站起身，“我出去楼下看看。到了后天才是重头戏，你的货说好了，要是卖出去，毛利分我一成。”

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就像要碰到不请自来的厄运。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坐直升机结果差点被打死的时候。

当然，他没想过会是“老朋友”，毕竟这次他都跑出哥谭了。

卢瑟：“我之前卖给你，你不要，现在反而好奇了？”

“在哥谭，买这种东西就是花冤枉钱。”

卢瑟欣赏着保安们迅速出击、镇压了闹事的前客户，不太在意地挥手：“不送，不适合做生意的哥谭人。”

黑面具带着他浩浩荡荡的小弟们进入电梯，克拉克注意到了，用超级速度打字：【西恩尼斯打算去楼下。V知道吗？】

“他不会是问题，注意安全，超人。”

蝙蝠侠开始考虑是否要亲自去一趟，但是超人和V一起，理论上战斗力远远超过他，如果他们都做不到的事，加上他，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再看看。

而位于负一层的洛里安久久听不到指令，也意识到了问题，她自检一遍，确认只是信号失灵，就一手握紧新换的老版消音左轮“大天使”，一手抓着空调机边缘，轻盈地跳了下来。

科波特：？？

他担心某个无情的家伙随手就把他抛下，只能用力地挪到她原来的位置，透过缝隙看着她像蜘蛛一样贴在某根管道后面，几乎被黑暗淹没。

这里距离“大门”大概有十几米，门后就是装着盗版超人的生物仓，巡逻的人大多集中在门前，和七个罐头共处一室。

也不奇怪，正常的游轮负一层原本就是各种动力舱、阀门混合在一起的，淡水、电力都储藏在此，不会放无关之人进来。

能够抠出一百平米来当卢瑟货物的“冰柜”，已经是卢瑟神通广大了。

就在洛里安蓄势待发、科波特屏住呼吸，一切都要朝着标准的电影场景开展时，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出现了。

与之同时出现的还有某个哥谭老面孔的说话声：“你们应该庆幸我是一个偶尔发善心的老板……”

洛里安暗道不妙，直接一个弯腰钻到箱子和箱子之间的缝隙里。

灯光忽而大亮。

黑面具像巡视领地的皇帝，拍了拍手掌：“换班时间到。”

原本四处晃荡的守卫们走到一块，一个大块头说：“你什么意思？哥谭人。”

“我来看看货，毕竟加了我的酒，不是吗？如果卢瑟愿意，他也可以让你们尝一口。”

有人用西语说：“井底之蛙。”

“你说什么？”哥谭人直觉这不是好话。

口音怪异的守卫切换成英语，毫不留情地嘲讽：“这里是大都会，外地佬。你没见过那个红披风？变得不人不鬼只会死得更快。起码他不主动杀人。”

黑面具：“你们被那个外星人给驯服了，从上到下，可怜虫。”

守卫：“你在得意什么？哥谭的犯罪率？还是衰落的经济？哦我忘了，你就是趴在这座城市上吸血的虫子，你当然高兴。”

“随你怎么说，现在，出去。”黑面具也不恼，指着门外让他们滚。

“Boss没通知我们。”

“时候到，”黑面具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手表，“你们老板？来不及了。”

他扔出烟雾弹，身后的小弟们默契地开枪，直接把守卫打成了筛子。

他的防弹衣和面具配合得很好，最重要的是走位丝滑，仅仅擦破了皮。

说起来还要感谢负一层的环境，这里不允许火药出现，所以守卫们没有携带大口径杀伤性武器。

但是黑面具才不在乎会不会有不可控的结果，他指着地上的尸体说：“这就是轻视哥谭的下场。现在，把属于我们的成果，拿回来。”

洛里安原本以为他说的成果是外面的七个罐头，但实际上他快步往防辐射铅门走去。

铅门之后是一个被重点关照的生物仓。

之前洛里安能看清里面生物的脸，全是依靠黑客技术看到了资料——它从发育到飞速膨胀，至今也才一年八个月，至少在去年还是1.9米，今年注射了泰坦毒素后，又凭空长大了，且缩不回去。

这玩意儿是个半成品，或者说失败品，卢瑟的耐心不给它再次延续生命的时间。

不如卖了。

黑面具对此很有兴趣，但他不想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