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叙述才能不显得怪异?
他思考半晌也没想到方案,便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不是说还要等20分钟,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简杭知猜出叶乜适可能有求于他,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纠结,便装作不知道情顺着话题说道:“你来找我想必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除了跟腺体有关我想不到别的,所以就跟老师说我有急事先走了!”
叶乜适不是个傻子,自然明白简杭知是因为担心他特地溜出来,耳根子不由地变得更加烫了。
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何,只是下意识地逃避,丝毫没有六中校霸迎难而上的样子。
“倒也没有那么急。”叶乜适站起身,小声回道:“也确实和腺体有关。”
“腺体怎么了?”
叶乜适没有立刻答复,他将所有的灯光关掉,教室瞬间变成漆黑一片。映着操场上微弱的路灯,两道身影被拉长变形。
他回望落后半个身子的简杭知,因为背光他看不清后者的表情,倒是那双深邃的眼眸在黑暗中发亮,仿佛冬夜里蛰伏觅食的野狼。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感觉气氛忽然变得怪异,与他所设想的也截然不同。
他想,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样子,或许开口就会变得容易些。
可他并没有羊入虎口的爱好!
叶乜适心里纠结万分,然信息素的问题又不得不解决,如果拖到回家他可能更没有勇气询问,还不如趁着现在四下无人赶紧询问。
他咽了下口水,面红耳赤地说道:“你留在我身体里的信息素味道太浓,就算我喷了阻隔剂也没什么效果,所以我想问你平时用的什么信息素阻隔剂?”
“……”
简杭知不禁沉默,心脏狠狠地震动两下。
他非常清楚地知道,是因为叶乜适亲口承认,身上留存着他的信息素,而且味道还特别浓。
这句话于他而言,就像母狮向雄狮亲口承认伴侣关系,其杀伤力不言而喻。
他感觉有被爽到!甚至还想再次打上标记!
“你干嘛不说话?是不想告诉我?”叶乜适见简杭知迟迟不开口,不禁有些气恼,“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你告诉我方法!”
简杭知眉头一挑,眼里划过一丝兴味,“虽说你已经许诺过一次,但使唤你的机会实在太难得。”
他想了想,继续说道:“既然你主动要求,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普通的阻隔剂的确无法遮掩我的信息素,必须注射特殊的抑制剂。”
“什么抑制剂?”叶乜适拧起眉心,顿了顿,又问,“贵吗?”
“不贵。”
简杭知凑近一步,继续道:“你用,便不贵。”
叶乜适抬眼,陡然发觉简杭知的表情变得清晰,眼睛里的柔情仿佛一潭暖洋洋的温泉水,令人不自觉地沉溺其中。
他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砰砰胡乱地跳个不停,一股臊热从腺体蔓延至四肢,酥酥麻麻宛若成千上万只蚂蚁在撕咬。
这感觉他前几日刚经历过,正是进入情热期的初始表现。
蓦地,心脏漏跳一拍。
叶乜适惊慌地推开简杭知,气息不稳地说道:“你,你离我远点!”
简杭知倏地表情一僵,“你......”
“闭嘴!”叶乜适立刻打断,恼羞成怒地说:“你要是敢说那两个字,我就打爆你的狗头!!”
“......”
简杭知沉默两秒,转身走到教室门口。
他虚虚地靠着门框,目光落在叶乜适的身上,时刻注视着对方的情况。
同时,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周嘉树的电话。
很快,那边接起电话,语气透着几分不正经,“小简同学,这么晚不睡觉,给我打电话想做什么呀?”
“......”
简杭知抿了下嘴唇,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问道:“他现在情况有些不对劲,好像又......进入情热期,时间间隔这么短,能二次标记吗?”
“当然不行。”
周嘉树轻笑一声,继续道:“他的腺体就像没长全的婴儿,可经不住你的信息素频繁摧残。我很好奇你对我那傻外甥做了什么,让他进入假性发//情?”
“假性发//情?”简杭知立即反问,显然这已经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
“他为什么会进入假性发//情?告诉我解决的方法!”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们还在学校,医务室里也没人。”
周嘉树闻言挑了一下眉,眼里闪过一抹光亮,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语气说:
“假性发情要么是你用信息素引诱他,要么就是他对你动了情,你们是哪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