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里的人们平日里的谋生手段除了占收入大头的耕种和纺织外,还有制药。可能是村子里还留存着巫医这般存在,所以家家户户都有几亩药田,这座深山里也生长着不少的珍稀药材,村子里的人会定期前往山中摘取,炮制后拿到更远的镇子上去售卖。
若菜家在严禁上山打猎之前甚至从事过猎取动物剥下皮毛的猎人工作,所以对这座山非常的了解。但在若菜的眼里,父母和作为巫医的祖母关系并不好,甚至说的上冷淡,尤其是父亲,她曾经装见过父亲和祖母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为的好像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她父亲的胞姐,一位只活在人的口述里的姑母,曾经巫医的接班人。
她打听过这个姑母,得到的都是她在年轻的时候和心上人私奔结果被山上的野兽所害,最后和他的心上人一起死在了大山里。
可就像是若菜了解的,这座山上的野兽会很害怕他们身上的药香味,家里的打猎与其说是费尽心思去抓捕动物,更像是动物们被什么驱使着下山自愿作为他们的猎物,就好像是有什么人豢养着村子里的人,发现他们饿了或者需要钱,就把他们喂饱。
这种预感在父母进山之后死在山里达到了顶峰——没有资质的孩子们虽然日子过得很清贫也不受村子里的人的待见,可也只是作为底层的人们在任劳任怨被处于上层阶级的巫医们使唤着,要说死去还真的不至于。
除了没有进过山的有资质的孩子们外,他们这些没资质的孩子早早的就要进山帮衬家里的生活,所以在妹妹被山里的野兽传闻下的瑟瑟发抖的时候,若菜已经嗅到了其中的诡异之处。
半夜守灵之时,若菜掀开了棺材,仔细地检查了父母的尸身:确实是野兽撕咬而死,伤痕和齿痕都对的上,但那种野兽她父亲上个月还悄悄带回了两只给她的父亲让她给孩子们裁两身衣服。父亲一个人能解决的野兽,在村子里的采药小队的眼皮子底下杀死了父亲和母亲,怎么想都怎么奇怪吧。
再想想,姑母的死似乎也是野兽所为,但姑母的尸体不见踪影,死讯时是搜山时她父亲根据山里破损的遗骸身上的衣服和身上残存的信物判断出来的,但她父亲还记得那种野兽留下的齿痕,她第一次进山的时候还抱着她强调过见到那种野兽记得逃跑。
“等一下,这里有个疑点,我们这些没有资质的孩子开始抱团是我在上山之后才出现的,在那之后基本两边就彻底地闹翻了,所以我进山的时候究竟看到了什么?让我选择组合人想要攒钱离开这个村子?但又不那么急迫,是徐徐图之?”
若菜的记忆断在了她一个人进山这一块,从推理的角度上来看,这应该牵扯到了这件事最重要的一块,后续可能都无法解锁这部分设定只能通过猜想去补充这部分记忆,或者是触发别人的记忆。
“我们先不着急,捋一下我们现在牵扯进来的、提到的所有人。”
新一从供桌上拿了一支炭笔和几块木牌,他现在都不打算贯彻给自己立的修玛吉亚人设,或者说干脆把侦探的人设贯彻到底。
“首先是第一个,我们这个五人小组,现在确认和村子有关系的是祢音、道长和若菜,我和景和暂时存疑,一般来说我们是路人的概率不大,不然也无法解锁后续的设定和记忆。”
他在牌子上写了参赛者三个字,把牌子放在了最中间的地方,然后往左边延伸出了第一条线,他放了一个木牌在上面,写上了两个字【巫医】。
“其次是我们都接触过的巫医婆婆,是若菜的祖母,在村子里地位很高,虽然不是村长但和村长没什么区别,说话算得上是一呼百应,现在是有资质那一方的领袖,培养了若菜的妹妹作为接班人,知道很多东西但深藏不露。”
其余四人点头,确实巫医婆婆是他们绕不开的、现在占据记忆最多的人,没有之一,他们现在回想起来的记忆里基本都绕不开巫医的婆婆,还有一点就是她甚至是牵扯到了前面几辈的人,可以说是和所有提到的人关系都很一般。
“然后是新解锁的祢音的父母,现在在外面打工,带着儿女离村子非常远而且阻止自己的孩子们回到村子里,排斥孩子们和村子接触,最重要的是,他们的选择是在祢音被测出了资质之后,有概率也知道了不少内幕。”
第三个牌子是写着【若菜的父母】,若菜的父母的存在感不高,也是现在刚刚解锁的,若菜的父母和若菜的奶奶关系非常差,主要的矛盾在于若菜的姑姑,从若菜的回忆里看,若菜的父母在村子里并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地位,常年作为没有资质的人进入山中,父亲擅长打猎、采药,很可能也是知道了什么被人灭口。
“最后一块牌子是我的直觉,虽然只被提到了一次,但事实上我没有办法不在意他的存在,”
新一在最后的木牌上写了一个大家没想到的人,他写的的【若菜的姑母】。
“仔细想想,一个地位很高的巫医继承人到底是和什么人一起才能说是私奔,甚至疑似丧命?姐弟两个人甚至全都是死在了野兽的口里,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