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昼夜交替繁星点点,洛西从满是铁锈味的环境挣脱出来,他走向厨房,贴心的把浴室留给了尤里图斯。
由于这是他第一次给雌虫做精神疏导,不仅过程很不熟练,还折腾差不多大半宿的时间,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洛西可以清楚看见自己的手指已经泡的微微发白,脑海里那些令人羞耻的记忆又争先恐后涌了上来。
呼呼——
不能再继续想了,洛西脸颊通红,连忙把双手浸泡在盛满清水里的盆里,直到上面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晶莹的液体和古怪的味道才拿了出来。
接着,他回到了房间,卧室里浓郁的薄荷味和铁锈味交织在一起,有些刺鼻但并不算难闻,地上则到处都是他们乱丢的衣服,要说这里最显眼的,还得是床上那只裹的严严实实的蚕宝宝。
整张脸都盖住了,密不透风,洛西看了不由失笑,把雌虫从厚实的被子里刨了出来:“先前那么主动,现在知道害羞了?”
“嗯。”
尤里图斯低低应了一声,他承受不住时哭过,到现在眼尾还泛着红,见到洛西又立刻缠上来:“雄主,下次不要在客厅,沙发很难清理。”
随着他的动作,肩头的被子慢慢滑落,露出脖颈上大片的吻痕,洛西喉结滚动,摊开双手装无辜:“后面我听你的了。”
“可是我喊停的时候你也没停。”
尤里图斯表面镇定,用下巴蹭了蹭洛西的肩膀,可头却埋的更低了,回味起自己失态的模样,脸上的温度便烫的吓人。
脑袋迷迷糊糊的想,明明以前断掉手脚都从来没有哭过,为何现只需要雄虫几个吻,他便忍不住落泪。
真奇怪,但并不讨厌。
“抱歉,是我的不对。”洛西向来有错认错,从来不逃避责任:“下次我尽量把持住,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
尤里图斯摇了摇头:“放心吧,军雌不会轻易受伤,身体除了有些脱水,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那就好。”洛西松了口气,接着又询问起正事来:“你的精神暴乱,梳理之后有没有好转?”
“好转了很多,但是……”
尤里图斯话说到一半,忽然变的支支吾吾,隔了好久才满脸通红,难以启齿道:“之前拖的太久,现在已经成了顽疾,需要雄主再多努力几次。”
“要是觉得麻烦的话,雄主可以先永久标记,再做精神疏导,书上说那样可以事半功倍……唔。”
洛西忽然捧起尤里图斯的脸,温柔的落下一串细密的吻,笑道:“别说这种话,我喜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麻烦呢?”
尤里图斯一颗坚硬的心,顷刻间就化为了一滩水,他们近在咫尺注视这对方,就连周围空气都在升温,仿佛下一秒便会发生什么。
忽然,洛西主动拉远了距离,从抽屉里拿出医生新开的药:“你的伤还没有好,我来帮你换药吧。”
尤里图斯猝不及防。
洛西承认这其中掺杂了一些个人的恶趣味,但最主要原因是科普书上说雌虫在接受永久标记后,会有一段为期十天的虚弱期,这段时间内雌虫需要静养休息。
可是尤里图斯本身就有伤,不能再叠加一层虚弱buff,所以,他今天只是简单的帮雌虫做了精神疏导,并没有进入孕腔永久标记。
“那麻烦雄主出去片刻,我很快就能换好伤药,不会让您等太久。”
尤里图斯话音刚落,洛西眸中闪过些许暗光,直接就拒绝了:“我不嫌麻烦,照顾你也是我应该做的,快些上完药就可以睡觉了。”
可有些伤的位置却十分尴尬。
尤里图斯不确定洛西的心思,他又另外找了的借口:“没关系,我只是受了些轻伤,有手有脚的……”
“不行,你上次也这样说,可结果呢?你晕倒在家里,如果不是及时送到医院,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洛西面色冷峻,说起话来也不留情面,活脱脱像个拔|屌无情的渣男:“这次医生特意交代,让我监督你用药,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了,我是不会心软的。”
他也不想这样,但是他知道尤里图斯胆大妄为的性格,要是这次没有得到教训,下次还敢一声不吭瞒着他。
“难道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尤里图斯整张脸都染上薄红,几乎要把头又埋进了被子里,羞窘快将他淹没。
看着雌虫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洛西心念微动,做出了最后让步:“你可以自己换药,但我要站在这里监督。”
尤里图斯想了想,大概是觉得这样还能接受,便点头答应了:“好。”
他最先从手臂开始,接着是后腰,虽然有些行动不便,但对着房间里的镜子也能勉强换好,再然后就到了被衣服包裹的地方,他不得不一件件褪去……
洛西从始至终都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尤里图斯从游刃有余,到现在手忙脚乱,耳朵更是可以红的滴出血来。
咣当——
药瓶掉落在了地上。
尤里图斯无助坐在床中央,他只有两只手,此刻也不知道该去捡药瓶,还是挡住令虫羞耻的地方,更让他惊慌失措的是旁边那道灼热的视线……
“别动。”
洛西旁观够了,从地上捡起药瓶开始细心的帮尤里图斯换药:“再张开一点,没错就是这样……你的脸好烫,别害羞,先前又不是没看过。”
“唉,你是属鸵鸟吗,说你两句都头都要埋进沙子里了,再转一下方向,我在处理最后的伤口,好了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