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好,师父不推开阿狸。”
说完抱着她缓慢转身,将她护在了身下。
两人肌肤紧贴,他扶起她的一条腿,轻轻拂了拂,缓解她的不安。
半天,才开始徐徐地移动,在她体内不断叫嚣着的地方。
他真身本是一团火铸就,所谓水火的极致相克相衡,便是他这些年修行的一大功课。纯粹的清,和纯粹的烈,都在他身上消融生长。
佛语有云:“事物既非一因,亦非无因。爱欲亦是缘生,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万物皆是一场轮回。”
既有了因,今日的果,他又怎能消得了。
……
他忍耐了太久,知道今日无奈既已开了这戒,必是有一番折磨。无妄也只求尽量不伤着,身下这个飞蛾扑火的小猫妖。
两人皆是忍着。
吕茶茶咬着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她抬起手抓着他的僧袍,宽大的僧袍将他们裹得严严实实,仿佛避开了她心里的杂念一般。
耳边,她只闻得无妄的鼻息,这个时候,他也还在压制着。
他极力遏抑着滔天的渴望,
到后面渐渐地,吕茶茶那股挠心的感觉已经散下去了。
她手穿过僧袍,扶着无妄的腰。带着些湿意微凉的小手,让无妄身体又是一颤。力道不由加重了些,吕茶茶咬着的唇溢出了一片低吟。
无妄似是被定住了一般,顿时停了下来,柔声道,“阿狸……”
吕茶茶摇了摇头,“师父,我我没事。”
无妄额间印记,一闪一闪,红的越发厉害。
他抬起一双半是清明半是混沌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眼,一瞬不瞬。
吕茶茶视线在对上他的时候,便慌忙移开了。她不敢看他,总觉着自己犯了个不可饶恕的错。
让她能继续下气的勇气,便是不断洗脑,她现在在救他的命,过后无妄要怎么罚她都行。
若不然,她多想抬起头,吻他残红的双唇。
可她不敢!
余光瞟到他依旧看着她,吕茶茶脸都烧了起来,她抬起一只手挡在了眼前。
……
无妄速度拿捏的非常精准,见她这般模样,他手肘撑在她耳侧,俯下身将她搂紧了些。
不发一言的屋子里,只剩一些隐隐昧昧的声音,和并不怎么坚固的床柱,发出的“嘎吱”声。
外面此时阳光明媚,挂在天上的烈日,一寸一寸移的分明。
从东至中,又向西斜去。
吕茶茶不晓得现下过去了多久,她只是觉着逐渐开始失力。
水洗一般,热烫的厉害。
无妄额间的火红依旧闪着,只是光泽开始渐渐淡下来。
吕茶茶连心尖都开始发颤了,又不敢问还需多久,只是忍着。但她嗓间的声音,已如歇力一般,只剩气声,哑哑的。
断断续续无意识地声音在他耳边环绕。
无妄也没好到哪里去,他额间低落的汗,顺着她的颈侧滑落。
眼神里的清明,已然消散无踪,只是留下了纯粹的浓色。
他知道无论如何,过了今日,他们都不一样了。
他们的血契,这辈子怕是都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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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风停雨歇,吕茶茶再也忍不住哑叫一声,昏睡了过去。
无妄终还是将他的元阳置于她体内。
既已离不了,那便助她一程,这场修行于她也算有益。
了事后,无妄缓缓起身,看着两人的光景。她眼角的痣,在她汗湿赧红的小脸上,分外清明。他抬起手触了触,才收回手。
泪痣啊!
他额间的红焰剩着余光。
无妄将虚脱了的吕茶茶身上的汗渍,清理的干干净净。
做完这一切,他才脱下他的白色僧袍,盖在她的身上。
而他自己则整好衣服,继续盘起腿,闭着眼开始打坐。
双手在胸前缓缓移动调息运力,周遭慢慢蓄起了光圈,环绕着他。
而今,体内的两股对冲的力缓了些,三昧真火基本压下去了大半。
但无妄明白,今日消得何止是那道火,还有他经年死守的一道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