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荣臻末年殁,留有一子君扶,一女长衡,后长眠于世。
四年后太子继位,改年号为天勤,天勤元年娶镇国将军嫡女宣诗喑为君后,后再无填充后宫之意,而君后数年亦无所出。
天子修法度,明道义,招人才,促耕织,国泰民安。
前史书记载,天子与君后早年恩爱非常,传言君后多年无子嗣是因为天子怕君后承受不了疼痛,且早早立下了太子。君后骁勇无双,多次奔走于沙场,与萧军关系紧密,两人从此越走越远。
“不过归顺,为何要将皇女送来?”君后靠在天子的怀里,双眼半眯着看向奏折上的内容。她十指葱白,双唇艳红饱满,面容姣好,一双含情眼慵懒多情,眼尾纹着朵细小的彼岸。虽然声音有些哑,却盖不住语中轻佻。
“老套路,来缓解一下两族之间的关系。毕竟他们曾屠杀我族上百俘虏的先例在那。”天子指尖缠绕着君后的暗红发丝,温柔清润的声音从君后头顶传出。
他倒了一杯早已备好的温茶递到君后的嘴边,状似要喂她:“喝口水吧,今晚会很忙的,你撑得住?”
“你若是不打扰我,我自是撑得住”君后正要低头饮水,天子却突然将茶盏拿。
君后的头顶缓缓冒出一个句号。
可还没等她抬头看着这个帝王要干什么,一大片阴影笼住了自己,下一秒自己的双唇被覆上两瓣柔软的东西。
他们在难得的静谧的时光中接了一个很长的温柔缠绵的吻。
两人十指紧扣。巧了天子缓慢低了低头,两人鼻尖抵着鼻尖,看得清对方眼中的爱意。
他轻笑一声:“这样算打扰吗?”
天子低哑的声音响起,带着戏谑与调笑。他话语间有意无意的蹭着君后红透又带有水泽的双唇。
君后缓了缓呼吸,发出“哼”的一声,“我听闻南疆圣族还存在着蛊师一组,你可得小心点,万一那个皇女给你下个什么情蛊,你可算废喽~”君后刻意捏着嗓子,头轻幅度摇晃着,双眼含笑。
“蛊师一脉早已失传多年,况且我心系于你。蛊虫再烈,抵得过我与你的感情~”
君后被他学自己捏着声音麻的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状似要将天子从自己的塌上踢下去:“滚下去,恶心你的臣子去,别恶心我。”
天子轻笑一声,伸手握住君后的脚踝轻轻按摩,看似面带歉意,刻意软下来声音:“我错了,别赶我走,好吗?”
“……”君后最受不了爱人的软言细语,只得败下阵来,“行了,起来吧,我给你挑个合身的衣服,晚夜南疆使者也在,总不能随便过去了。”
天子挑了挑眉,放在君后脚腕上的手逐渐加深了力度。他略带侵略性的靠近君后,在她耳边低声道:“阿喑不急,距离晚宴还有很长的时间……”
“……”
南疆皇女身着异服,一举一动都有铃铛相伴。天子坐高位,时不时与身侧的君后谈话,明显看出那皇女不时的将目光放在席位上的温将军。
而一向面无表情的温将军却与皇女对上视线的那一刻眼中出现了罕见的笑意。
哦吼。
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温将军年少有成,身份尊贵,自然是配得上南疆皇女。若是两人成婚,也算是对南疆的一个交代,有情人也能终成眷属。
确实如天子所想,皇女与温将军确实两情相悦,而皇女一心在温将军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身后隐藏了身份的南疆蛊师摆弄了木盒。
那盒子里有什么,南疆的人心知肚明。
——那是情蛊。
情蛊悄然声息的顺着沿爬向了天子。他的体积太小,根本无人注意。
对于南疆的人来,这只蛊虫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只要天子彻底爱上皇女,他们软化即墨的胜算便又多了几分。
到那时,南疆何必依附即墨王朝。
君后突然想起在后宫看到的折子,一抬眸却与不远处的萧将军对上了视线。
出于礼貌,君后冲萧将军点了点头,随后侧头向天子说什么……忽视了那灼人的目光。
但天子却注意到了不对劲,借着替君后倒酒挡住了萧将军的目光,又听见君后道。
“我是一国之后,一直无子嗣成何体统。”
天子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腰:“诞子太疼了。我见蓉臻生下君扶时的场景,我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我平时连一点疼都不愿让你受着,更何况生子。”
“行行行,按你说的。”君后知道天子的好意,况且,即墨不缺继承人。
而他们谁也没有注意,蛊虫爬到了天子的衣袖上,消失不见。
“……”
戏剧仍然在演绎。
南疆皇族为彻底掌控王朝,培育出一枚情蛊并种在天子身上。
南疆皇女并不知皇族作为,后知情蛊等事,自愿叛出南疆,寻一生解情蛊的方法。
而令南疆皇族的人没有想到的事,南疆皇女未曾对天子动心,甚至叛出南疆。天子对君后情深,硬是在身种情蛊的情况下依旧保持清醒。
可世事无常,萧将军对君后一见倾心,对天子种下魂散。
食魂散者,神经错乱。
天子用人不察,自此终日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