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
联盟使团在太阳宫前的照片被很快的传播出去,由沃兹基和摄政亲自接待,双方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充分交换了意见,达成了在一些方面的共识。
莱尔文赶着自己的期末论文,本来应该在太阳宫会议厅或者办公厅的秘书长先生端着咖啡,一脸萎靡不振,靠着阅读厅舒适的沙发,享受着无人打扰的宁静。
沃兹基艰难的挪动,侧过身,皇太子的滞留大作业着实给了秘书长沉重的打击。
原因无他,在他就读帝国大学的时候,这门课程的结课大作业还是高强度的闭卷考试,足足有四十二页,现在同样的课程,同样的教授,简单到材料论文都能结课了。
颇有一种盛世不在的挫败。
莱尔文一心二用,招呼秘书长道:“杯子歪了。”
“啊。”沃兹基注意力回到手上,果然杯子已经倾斜成一个危险的角度,幸好里边咖啡沃兹基喝了不少,没有任何破坏衣物干净的倾向。
从数据板里抬头,莱尔文活动了一下僵住的右肩,实在是不想接着写下去。
阅读厅的布局和走之前一模一样,狄许瑞对办公桌进行了微小的改动,那把很有历史的长剑就在右手边的抽屉里,剑鞘于另一边存放。
听到拉抽屉的声音,沃兹基放下杯子,投去目光:“怎么了。”
寒光稍微显露出来就再度隐藏于暗处,莱尔文抬头:“没什么,桌上有水果。”
装饰性水果基本上都是不会动的,但沃兹基一手一个,直接咬了下去。
秘书长三口一个果子,抽纸仔细的擦拭着残留在手指上的汁水,有些无奈的提起自家师父。
“老古德的意识与时俱进比我还快,他从首都星郊的各项新建建筑里找到了端倪。”
“有行贿人员的举证吗?”
“当然没有。”
建筑的资金问题如果要审查,行贿人员不提供证据,是根本没有能力去找出来的。没有凭证,牵扯太深。
沃兹基板着张脸,有对老古德先生的担忧:“负责的组长几次三番的劝阻,唉,拦不住。”
拉着一直紧闭着的窗帘一边,莱尔文边走边开解:“以你的手段,老先生的调查报告想必是被扣下来了吧。”
“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了。”沃兹基仰头将杯子里剩余的液体一饮而尽,动作豪迈,莱尔文毫无怀疑要是有酒在旁边,沃兹基就会二话不说的让自己倒下,不再去面对一系列要排查的文档。
衣冠楚楚的秘书长自一早闯进阅读厅,说是有要是相商,结果二人一个数据笔没停的赶大作业,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提神,默契的共同顶着有事的旗号把所有可能的见面通通挡在阅读厅外。
沃兹基离滑到地毯上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原因就是他极没有形象的摊在沙发上的动作,莱尔文走到了另一边,彻底将落地的窗帘拉开,并不强烈的光线闯进室内,给架子上的绿萝和大岩桐镀上金边。
地毯柔软且吸声,沃兹基落到地上的时候甚至没引起莱尔文的注意,还是他转身回来发现沙发上人影不见继而低头才发觉到。
“古德先生,你需要酒精吗?我可以让侍从官们给你送过来。”莱尔文不出所料得到了虚弱的拒绝声。
就着姿势靠在沙发腿边的秘书长左手掐右手,又来了声中期十足的剖白:“我已经在几个月前戒酒了,天地为证。”
发送出讯息,莱尔文暂时无事一身轻,他没好意思揭穿秘书长前几日还来了几杯的事实,只应声表示明白了。
“你还有什么需要配合吗?”
不解的抬头,沃兹基摸着太阳穴,竖起食指:“呵,小殿下,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明明是我在配合着你的步调,你还想反将我一军不成?”
莱尔文递过去正正方方的抱枕,笑了起来:“你自己先说出来了。”
秘书长示意没必要,并且他也不愿意起来,坐在地上也挺舒服的,还有别样的体验。他含糊道:“我对于你又接纳长老院的行为其实很生气,后来我一琢磨,发现找不到缺点,但还是生气,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