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珀蒂还没有打开温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他们不满地嘟囔声。
“嘿,我有件重要的事要跟你们说。”蕾珀蒂拉开门,朝里面正为流液草换盆的四人说道。
“哇哦,蕾珀蒂,你醒了!”詹姆一脸惊喜地抬起头,他凌乱的头发上还沾着草屑,“快来帮帮我们吧。”
“可惜你没看到罗齐尔被我们揍的惨样。”西里斯挑挑眉自得地说,这表情他做起来总是让女孩忍不住心动,但此时他脸上的泥土让这一切有些滑稽。
“看起来你已经完全好了。”莱姆斯快活地说。彼得在一边直点头(为了不让曼德拉草不被吞进肚子里,他仍然极少说话)他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淤青。
“你可把我们吓了一跳,从来没见过耳朵里能流那么多血!”詹姆扔掉脏兮兮的园艺手套,随意地将自己面前几盆流液草摆在架子上,拍拍手站起来。似乎他已经自顾自地结束这场禁闭了。
“先不说这些,我有件重要的事……”蕾珀蒂匆匆说道,她看了眼莱姆斯和彼得。他们两个并不知道有求必应屋里发生的事,也不知道蕾珀蒂身上关于时间的秘密,蕾珀蒂有些尴尬地顿住。
“我猜……这些流液草应该搬去……二号温室。”莱姆斯抿着嘴看了蕾珀蒂一眼,装作轻松地说,他抱起面前的草药,向彼得招呼道。
莱姆斯敏感的察觉到蕾珀蒂此时想避开他跟彼得,说些只属于詹姆和西里斯他们三人的秘密。这让他内心泛起一丝苦涩,不过他也完全没有立场去质问,毕竟他自己最大的秘密也并没有吐露给她,他同样也将蕾珀蒂排除在外。
“走吧,彼得,帮我一下,那盆交给你了。”他低下头,迅速搬起眼前的草药,往温室外走。
莱姆斯和彼得关上大门,此刻这里只剩他们三人。
“这简直太怪了!”詹姆看了看莱姆斯离开时关上的温室大门,原地烦恼地来回走着,他抓了抓头发,一脸别扭,“你跟莱姆斯——你们不能互相坦白一下自己的秘密吗——拜托,你们不也是朋友吗?”他无奈地说。
“会有这么一天的……”蕾珀蒂低声说,将朋友支开的感觉同样让她不好受。
“现在,你们先听我说——那个冠冕,自从我碰到它之后,就不停地开始做一个梦——这次那个梦里出现了我们上次去的那个宅子,小汉格顿的那个里德尔宅,你们还记得吗?”
“那个全家都死在同一天的麻瓜的破宅子?”
“所以那个宅子有什么问题吗?我们上次去什么也没发现。”
“在我的梦里,那个宅子的对面,穿过树林还有一座将死蛇装饰在大门上的木屋——我的朋友,他就在那里等着我,他让我去找他——我有预感,这绝对是真实的——”
“是你说的1881年的朋友吗?我以为他们还在上个世纪——或者已经变成老头了,蕾珀蒂。”
詹姆用一种滑稽地口吻装作老头的声音,开玩笑地说。
西里斯锤了一下詹姆的肩膀,嬉笑着:
“兄弟,你装的真像。”
“如果你们再开玩笑,圣诞节假期我就一个人去找我的朋友,我是很严肃的——”蕾珀蒂瞪着他俩,一点笑意也无。
詹姆和西里斯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也变得郑重起来。
“你真的觉得那梦是真实的吗?我的意思是,它就是个梦而已。”詹姆说。
“听着,我的朋友是蛇佬腔,不管怎么样这是我们能打开那个密室的唯一线索——”
“好吧,但是圣诞节那天我得和家里人度过,然后我们再一起去那个鬼地方。对了……莱姆斯,你告诉他吗……拜托,快点解决你们之间的事吧。”
詹姆皱着眉苦恼地说,他可没有多少耐心迂回在两个互相隐瞒秘密的朋友之间。
“兄弟,你知道的,霍格沃茨特快一到站,我们家的那个老忠仆就要把我带回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所以等家里的宴会熬过去,我就偷偷来戈德里克山谷和你汇合。”
“你呢,蕾珀蒂?”詹姆和西里斯默契地碰拳,他转过头来问蕾珀蒂,“不如你干脆跟我一起去戈德里克山谷,来我家过圣诞吧,我们可以一起出发!”他咧开嘴,越说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很不错似得。
“那我们就在戈德里克山谷汇合。”西里斯说。
还不等蕾珀蒂回复詹姆的提议,他就紧接着说道:
“别忘了莱姆斯的事。”
反正圣诞节假期除了学校,蕾珀蒂也无处可去,她便答应了詹姆。
去他家也更方便他们汇合,毕竟霍格沃茨特快只有假期开始和结束那两趟,如果不跟詹姆他们一起走,她还得想想怎么去和他们汇合,她可不想在这大冬天的迎着风雪骑飞天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