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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海鲜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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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獭无辜:“嘤嘤”

跟成精了似的。

其他海鲜船员上前对上它无辜圆溜的眼睛,沉默三秒,然后开始七嘴八舌地劝阻江浮,“它好可爱,放了它吧!”

“就是就是,小船先生,它也没吃几个贝壳,放了吧!”

“江江,我不想吃它。”

……

江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吃它啊,把海獭丢给哈美黑特,让他从哪里抓的就放哪里去。

回到火锅旁,鱼头,鱼丸,大虾下锅打底,江浮用筷子夹起一大片章鱼触手切片,给海鲜船员们打样儿,

“像这些切成薄片的肉类,用筷子夹着放进锅里,不要松筷,上下七八次,看它微卷,变色就可以吃了,就像我这片,就可以了。”

江浮夹着这巴掌大的章鱼触手切片在火锅上晃了一圈,然后放进他调好料的碗里,“然后裹上你们碗里五颜六色的调料,最后吹一吹,就可以吃了!”

海鲜船员们面前的蘸料碗都是江浮调的,脆脆的海石花,碎碎的花生米,白色的香芝麻淋上生抽,蚝油,陈醋(这都是江浮在白帽子湾酿出来的),葱蒜香菜辣椒各来一点,加上点海葵糖,最后倒入适量橄榄油,搅拌搅拌,香气扑鼻。

火红的汤汁浸入触手切片软嫩肉质,在美味的蘸料碗中翻滚一圈,入口,顶级美味绽放在舌尖,味蕾无比诚实的把它的鲜香十足传递到大脑皮层,让人身心都无比满足和幸福。

“嗯~好吃!”

江浮回味完,低头一看,锅里的大虾,鱼丸,鱼肉还有章鱼触手切片全都被海鲜船员用叉子叉进了他们的碗里,只剩下土豆片和一片绿油油的蔬菜在沸腾的锅边安稳不动。

江浮:……“再切!”

新的一轮鱼肉和贝壳上桌,已经吃过一轮的海鲜船员伸叉子的频率渐渐降了下来。

俗话说 好菜得配好酒!

随着几声清脆悦耳的“啵啵啵”声,每一个海鲜船员手上都捧着一瓶朗姆酒,就连最小的小马修也不例外。

“给!”

阿罗格递给江浮一瓶朗姆酒,江浮左右手还端着盘子,拿着筷子,手忙脚乱接住,周围的海鲜船员们随即爆发出一阵欢笑,大家高举着朗姆酒瓶,大叫着,“cheers!”

江浮也被他们快乐的情绪感染,咽下鱼丸,高举着朗姆酒大叫,“干杯!”

七八瓶朗姆酒瓶清脆响亮的碰撞声,船员们的欢笑声荡漾在荷兰人号的每一块地方。

火锅汤越熬越辣,各种菜肉越吃越少,朗姆酒空了好几瓶,歪歪扭扭的滚落在甲板各处。

月亮高悬加勒比海,甜蜜的酒意渐渐涌入大脑,操控着他们的四肢开始快乐的舞蹈。

“We pillage, we plunder we rifle and loot”

(我们趁火打劫,掠夺行窃)

“Drink up me hearties, yo ho”

(干杯,老伙计,哟吼!)

“We kidnap and ravage and don't give a hoot”

(我们打家劫舍,穷凶极恶)

“Drink up me hearties, yo ho”

(干杯,老伙计,哟吼!)

“Yo Ho, Yo Ho, a pirate's life for me”

(哟吼,哟吼!海盗生活乐逍遥!)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三三两两的海鲜船员们跑到空旷的甲板上,手上拿着朗姆酒,学着岸上那些贵族晚会上的交际舞,互相挽着对方的手臂,不伦不类的跳着。

跑调颠倒嘶哑的歌声,快乐满足自由的笑声都来自那群躯体怪异,面容可怖的海鲜船员,从加勒比海上方看飞翔的荷兰人号,甲板上这群不人不鬼的怪物好似疯癫一般挥动着四肢。

外人看来可怕的疯癫,在江浮眼中海鲜船员们虽然丑丑的,但不妨碍他们可爱的灵魂。

江浮感觉视线有些摇晃,用叉子叉了好几下才叉起一小块鱼肉,嚼吧嚼吧咽下肚,看着甲板上欢笑炸乱的场面,也高举着朗姆酒兴奋的大叫着加入这场快乐的舞动,接着甲板上响起了青年醉醺醺的跑掉歌声,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

“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什么样的歌声才是最开怀!”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留下了!”

……

甲板上的海鲜船员们虽然没有听过江浮口中的歌谣,但它强烈的节奏感和酷炫的韵律让他们火速接受,哼着蹩脚的中西混合调调跟着江浮左右晃动腰臀。

江浮:“弯弯的河水从天上来”

海鲜船员:“唻!”

江浮:“永远都唱着最炫的民族风”

海鲜船员:“珠珠粉!”

江浮唱干了口,仰头喝酒,被人推攘着撞到手臂,美味的朗姆酒瞬间撒的到处都是,此刻江浮的脑袋晕晕的,只知道砸吧嘴疑惑嘴里为什么没有酒了。

青年张着嘴,上下摇晃着酒瓶,迷离又认真问酒瓶,“why没酒?”

一道肌肉强健的臂膀揽过江浮的肩膀,约克夺过江浮手上空掉的酒瓶丢掉,塞进一瓶新的朗姆酒,一边大叫着继续唱,一边把酒瓶口往江浮鼻子上怼。

这时,舵轮旁的阶梯上传来一阵悠扬凄美的乐曲声,卡荣爷爷波动着一把简陋奇怪的乐器,那是约克用船上的破木板给他做的五弦吉他,他沙哑温柔的哼唱着歌谣:

“Upon one summer's morning”

(在一个夏日的早晨)

“I careless did stray”

(我不小心迷了路)

“Down by the Walls of Wapping”

(在沃平墙下 )

“Where I met a sailor gay”

(我遇到了一个水手)

“My heart is pierced by Cupid”

(我的心被丘比特之箭射中)

“I disdain all glittering gold”

(我对闪闪发光的金子也不屑一顾)

“There is nothing can console me”

(除了我那勇敢快乐的水手)

“But my jolly sailor bold”

(才能让我得到慰藉)

温柔的歌声让原本群魔乱舞的海鲜水手们全都坐到甲板上,相互靠着姿势随意,歪头斜脑的呆呆看着楼梯上的卡荣爷爷。

莫名的哀伤涌上每一个海鲜水手的心头,晶莹的泪珠划过他们非人的面孔,他们想起来岸上的妻子,父母,姐妹兄弟,长久漫长的航海生活把那些记忆都模糊了,那些美好温馨的人类情感似乎也被封锁在那片干燥温暖的陆地上。

卡荣的歌声唤醒了他们人类的情感,也唤醒了他们对自由的极端渴望。

爱情歌谣最后被每一位海鲜船员哼唱在口中,回到岸上,回到家人的身边的念头从他们的心底重新破土而出,茁壮成长,只需要一点点时机便可高耸入云,带他们逃离这艘诅咒之船。

海鲜水手们的心路历程,飞翔的荷兰人号船长并不知晓,此刻他正和心爱之人在温暖的船长室内纵享极乐。

江浮听着歌谣抱着空酒瓶歪歪扭扭的倒在加农炮旁,脸颊上突然触碰到一道软绵绵,冰冰凉的东西,江浮含糊不清的喊了声克拉肯。

克拉肯滑动到江浮脸颊边,被他一把捞到脑袋下,Q弹冰凉的章鱼身体高度正好,江浮非常满意这块枕头,蹭了蹭,抱着朗姆酒瓶陷入沉睡。

只是出来讨食物的克拉肯无奈蠕动触手:……再次被压扁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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