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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抬头的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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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食物,它啾啾啾个不停。

马德拉学着麻雀的发声回应它:“啾啾。”

他学的特别像,导致麻雀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子。见找不到小伙伴,又没有食物,最后一只鸟带着点伤心悻悻飞走了。

窗外的温度还是太冷了,马德拉玩了一会儿就关上了窗户。转头看琴酒已经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显然是找到了想要的文件准备回去继续工作。

马德拉感叹自己失去了天然暖炉,披着被子有些遗憾地问他:“你要回去了吗?”

琴酒将纸张在桌子上叩齐,声音听不出疲惫:“嗯。”他返到办公室的入口打开门,却没有马上出去。脚步也没有再挪动,回头看着马德拉。看起来是在等对方一起。

马德拉眨眨眼,立刻福至心灵,欢呼了一声。

他光着脚一溜烟小跑到琴酒跟前,嘿嘿傻笑:“哇——琴酒,你人真好。”

对方理都不理他的夸赞。

“一个吃能量棒都能哭的人。”

琴酒慢条斯理地刺他:“我不敢想他挨冻一晚上后会不会对外宣扬组织虐待员工。”

“那倒不至于。我吃完会回医务室的…呃,大概吧。”

其实他也不太确定,但话肯定不能那么说啊。

马德拉挠挠脸颊,感叹道:“哎,都怪人抱起来实在是太舒服了。这可不怪我想和你一起啊,要是书能和你一样暖和,我愿意天天搂着书睡觉。”

马德拉在自己少有的人际关系中得出一个结论,那边是身处于亲密关系中的两个人,他们忍受痛苦的能力是超出想象的。

不管是精神上还是物理上的虐待。只要关系仍然存续,大脑就有内啡肽供应。就像孩子把腿摔破后妈妈来抱一下、安慰一下就不会痛了,疼痛只在妈妈责骂后转身走掉的那一刻才开始。

在哈洛的恒河猴实验里,即使绒布妈妈向猴宝宝吹冷气、发射铁刺、剧烈摇晃,受到袭击的猴子仍然紧紧抱着虐待他的母亲。只要还能接触到母亲,这些疼痛就都可以忽略。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便是柔软且温暖的触感提供给人的支撑。

所以马德拉认为自己喜欢柔软且温暖的物体不过是哺乳生物的本能。

琴酒不这么想,他认为和人相处很麻烦。

尸体倒是没关系,安静,安全,可以当做肉盾。

通常来说,干这一行的都会保持着基本的距离。比起伙伴,他们的关系倒更像是不得不集中在一片空地争夺领地的食肉动物。

与人相处对琴酒来说似乎并不是必修课,但马德拉就这么直挺挺闯进来了。见琴酒进门后就干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马德拉绕到他前面。

现在他终于比琴酒要高了。

一双冰凉的手伸向琴酒的胸脯,上下摸了两把。

琴酒拧着眉,“干什么?”

“我试图看出你的想法。”马德拉一本正经摁了摁,评价道:“嗯,有点硬。你是不是用力了?”

琴酒不想和他废话,抬腿轻踢马德拉的小腿,语气淡淡的:“去睡,不要打搅我。”

他撩起眼皮看着马德拉:“否则我就把你从窗口扔出去。”

这不是玩笑。马德拉朝着他做了个鬼脸。

转身去了洗漱室,自己在里面翻出来一套新的洗漱用品,好好刷了刷他今晚被巧克力和焦糖宠幸的牙齿。

他吃了太多,说话的时候也满嘴巧克力味。琴酒坐在椅子上都能闻到。等马德拉走后特别嫌弃地用文件扇了扇风。这股味太甜,闻都闻饱了。

等看了一会儿文件,马德拉又带着一身薄荷味回来了。披着的被子早就被琴酒扔在地上,这会儿只穿着一个单薄的病号服扑向琴酒的床,裹着琴酒的被子,看起来满脸幸福。

客房或许真的比病房里要暖和。

琴酒把大灯关了,房间霎时暗了下来。只留下一盏台灯朦胧地发着光,马德拉刚开始精神着,但在这昏暗温暖的环境加持下马上昏昏欲睡起来。

琴酒看他靠着床的一角闭上了眼睛,小声说:“晚安,琴酒。”

凌晨四点,距离马德拉醒来还有四个小时。

琴酒完成了最后的收尾。合上笔记本,将资料统统收进手提箱。桌子上剩下的是要还给弗拉基米尔的,他也一并整理好。

马德拉团在床上睡的正香,琴酒连思考都不需要,他不是会委屈自己奉献他人的性格。所以并不打算睡沙发。琴酒轻巧地拉开办公椅,没有发出半点响动,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顺手夺走马德拉裹在身上的一部分被褥——原本就是他的被子,睡在另一头。

床铺陷了下去。

被子被分走了一半后,留给马德拉的空间忽然多了。但寒意也顺着空余出的缝隙钻进被褥里。马德拉在梦里皱眉,闭着眼伸手向前摸,触碰到一手冰凉又顺滑的头发。

在他想要继续往前摸索时,被另一只滚烫的手掌极为迅速地攥住了,对方显然已是烦不胜烦,借着马德拉不清醒,动作强硬地将他作乱的手塞回被子里。那手掌过于温暖,马德拉忍不住蹭过去,闻到了博克啤酒,巧克力,薄荷之外的另一种味道。

马德拉不再动了,沉沉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琴酒被一串急促的敲门声叫醒。弗拉基米尔在门外喊他,琴酒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发了会儿呆,主要还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怎么和马德拉搂在一起睡了,现在他的右臂被枕的发麻,头发还被压在对方身下。

半夜的时候他被马德拉拱醒了,迷蒙中后知后觉想起来对方有说过冷。不得已只能压住不让他乱动。今天早上便发现对方用他的胳膊当枕头。

琴酒像翻饺子似的把马德拉翻了一滚,把头发从压迫中解救出来。

他打开房门,弗拉基米尔焦急的面容映入眼帘。对方看起来有很多话要说,嘴唇嗡张,好像在选择要先说哪一个。

琴酒打断他的口技:“说重点。”

弗拉基米尔一得命令瞬间脱口而出:“出大事了!马德拉不见了!”他紧接着又说:“我办公室昨晚进了贼!”

倒是没有丢东西,但他冰箱里的能量棒怎么被一扫而空了!满地狼藉——

琴酒:“……”

他缓缓扭头看向始作俑者,弗拉基米尔见他没反应,还挺着急:“你倒是说句话啊!扭头不看我是几个意思?”

琴酒双手抱胸靠在门上,为弗拉基米尔让开了一条足以看到室内情况的缝隙。

他说:“我在看你口中的,大事。”

弗拉基米尔顺着他的话看去,入目就是马德拉正在顽强地与被子作斗争,他努力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却因为扯到伤口发出一声惨叫。

“嗷——!”

顾不得疑惑自己怎么没在医务室,马德拉抬头就见琴酒和弗拉基米尔齐刷刷看着自己。

从医务室顺来的被子此刻正惨兮兮的被扔在地上。琴酒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搭腔:“如果你想问办公室的贼,现在打开那床被子,就能发现上面沾着能量棒的碎屑。”

震惊,失踪人员与偷能量棒的罪魁祸首竟是同一人!

这倒是超过弗拉基米尔的猜测了。

他干巴巴的问:“…你怎么跑了这里来了?”

而且是在喝了他三瓶啤酒外加吃了一堆不计数的能量棒之后?

马德拉对昨天晚上的记忆非常模糊,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依稀记得自己跟着琴酒回了卧室,但有一点,他印象深刻。必须马上告诉弗拉基米尔——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沃瓦,你相信我,办公室冰箱里面的能量棒真的特别难吃……”

马德拉歪头,笑得很乖顺。但在弗拉基米尔眼里却显得很邪恶,很可恶。

那个把他办公室弄的一团糟的始作俑者还在提要求:

“你以后能在里面放点别的零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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