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拉连连点头,“嗯嗯我懂我懂,你们卧底就是这样子的疑心病~~”
赤井秀一,“………”
诸伏景光,“…啊,我也被骂了呢。”
“是夸奖啦,我也知道做你们这行不谨慎一点是不行的。”
马德拉笑笑,回到原来的话题:“总之,既然他不知道魔法的存在,那我们来设置几个障眼法吧,一旦暴露,起码得让你活下去才行。”
“但相对的——”
他敲定注意,“得让你在组织这边完完全全的死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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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外,天空中飘洒着细雨,秋意带来的寒冷让马德拉打了个喷嚏,他跟着爱尔兰一路寻找,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光斑。
雨水对信息传递造成了一定影响,二人就近找到了一间废弃的杂货屋,孤零零站在顶棚下打开电脑。
马德拉的指尖在平板上敲出杂乱的节拍,一些红点正在东京湾电子地图急促地闪烁着。他的发梢也在滴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
“我觉得这世界上没有比我们更苦命的打工人了。”他撇撇嘴报出几个坐标,“这些地方都找过了哦。”
爱尔兰也觉得很草,这黑麦早不叛晚不叛,偏偏在大家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的时候暴露。
他烦躁道:“不能定位到吗?这么突然的暴露,黑麦没准还带着追踪器。”
“做不到啦,信号偏移率超过17%,”马德拉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屏幕,“这家伙说不定有屏蔽方法呢,信号折射器之类的……”
黑发在监控屏冷光中泛着青灰色,马德拉甩了甩头上的雨水,耳麦里传来情报组的声音,“哎?”他愣住了。
爱尔兰,“怎么?”
马德拉大喜,“我不用参加围剿了!”
爱尔兰暴怒,“哈?!”
“哎呀,好像是因为我和黑麦搭档的缘故,朗姆担心我会包庇。”马德拉把手里的便携式电脑转手交给爱尔兰,“啊哈!”
他没忍住发出一声非常找打的欢呼。
同样被雨水浇了个透的爱尔兰,“………”
硬了,拳头硬了。
马德拉安慰他,“没事,我会连带你的份一起休息的。”
爱尔兰听的直翻白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扯皮,直到组织的专车来接马德拉去禁闭室——在围剿结束之前他都要待在那里。
可以理解,马德拉想,他也不指望自己能舒舒服服的在家里洗热水澡。
但后面他看到了车上的后勤组拿出了一个看起来就很不妙的针管,“………”
马德拉忍不住后退一步,“……这是什么?”
后勤组羞涩一笑,“只是麻醉剂而已,马德拉大人。”
马德拉一步步向后退,他觉得不太可以,试图以理服人,“我只是醒着就会给大家带来威慑吗?大可不必吧。”
爱尔兰也惊了,没听说过关禁闭前还有这一遭啊。
马德拉直勾勾盯着微笑的后勤组,心里止不住涌起一阵诡异的疑惑,总觉得有些事情被他遗忘在了记忆的角落深处。
当时在安全屋,他和赤井秀一聊了什么计划来着……
眉毛皱的越来越紧,马德拉退至房屋的拐角,他停下脚步,怔愣住。
直到拐角处的阴影袭来将镇定剂的针头插进他的皮肉里,马德拉也没有回过神来。
——他不记得了。
在知晓这个消息的一瞬间,马德拉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看向袭击自己的人的脸,更是觉得荒谬。
“……晚上好,波特。”他恍惚道,视线在药剂的作用下开始模糊,“我难道是在做梦吗?”
这个问题被天空中的惊雷覆盖,闪电照亮了波特的脸,面无表情,带着冷漠,欧洲人的五官总是要更凌厉一些。
只有他听到了马德拉的问题,于是他负责回答——一如既往像个好孩子那样,贴心的扶住马德拉脱力的身体。
“这里是现实。”波特的声音低低沉沉,像是乌云笼罩的雨天。
他宽慰自己的监护人,“别担心,马德拉。”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一切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