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苍白且毫无血色的小臂暴露在他眼前,邓布利多像是松下一口气,他并没有在我身上看见那个能使他紧皱眉头的标记。
“我们交易的前提你还满意吗?”
“享受你的美国之旅吧。”邓布利多只拿走了那份报纸,而阿尔法德的信件留给了我。
邓布利多离开后,我点了一杯同样的热茶,在没加糖前尝了一口,味道十分苦涩,我没有选择加方糖,而是再要了一份牛奶。
带有布莱克家徽的漆章信封静静地躺在桌面的一角,我指尖在纹章的脉络上轻轻游走,仿佛像再次抚摸阿尔法德的脸庞一般。
渡轮上的风很大,它肆意地拨乱我的发型,使我不得不花费很多心思与之斗争。“嗨,伊莎贝拉。”一位身着深褐色毛呢大衣的男人端着一口美国腔走进我身边,“你去纽约旅行吗?”
“你和每个女人都这样搭讪吗?”我没理会他的问题。
“并不是每个,只是像你一样美丽的女人。”他笑道,“一般她们都会先反驳自己不叫伊莎贝拉…接着我们开启聊天。”
“我的名字是安汀古斯曼。”他朝我伸出手。
“西班牙人?”我只是问道。
他也不尴尬,随即将手插进了上衣口袋里:“对,不过我在美国长大。你呢?”
“西亚…里德尔…,英格兰人。”
安汀惊讶道:“很少见的姓氏,我几乎没有听说过。”
“西亚,你去纽约做什么?”
“我从纽约转机到新奥尔良。”
“那你为什么不选择直接飞到新奥尔良,呢,应该会快一些。”
“我的时间很充裕。”
“当然了,你看着很年轻。话说回来,你成年了吗?”安汀突然想到,毕竟面前的女孩看着不超过20岁。
“当然。”
他再次打量我后目光停留在我左手中指的黑宝石戒指上:“你的戒指不错。”
“谢谢,我哥哥送给我的。”
我们相视一笑,他发出邀约:“我有些饿了,你愿意和我共进晚餐吗?”
“我很乐意,古斯曼先生。”
不过我的晚餐,是他。
就在门廊楼梯的转角,我撕咬着他的喉咙,腥甜的鲜血滑入我的口腔,这一口血液还得不到满足,我贪婪地享受热腾腾的晚餐,直到安汀古斯曼的反抗越来越弱,我才松开了他的肩膀。
他无力地瘫倒在地,双目无神说不出一句话。
我蹲在他面前,用心打理着他因抗拒而弄乱的发型,轻声开口:“你刚刚摔倒了,脖子撞到了横杆上的零件,现在要回房间给自己上药明白吗?”
“是的,我太不小心了。”他虚弱地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奥不,我只是路过,你从来没见过我。”
“我从来没见过你。”安汀古斯曼重复着我的话,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我擦拭着嘴角遗留的血液,走出门廊在海风中等待渡轮靠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