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羽白后来被发现时候被打的鼻青脸肿,全身都是伤。其实奔狼并没有下死手,原本也不想弄死他,否则等落月山庄护卫发现的时候,谢羽白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但无论怎样,谢羽白给奔狼留下了一硬汉的高大形象,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却还是一次次的扑上去以命相搏。从谢羽白的身上,奔狼仿佛看到自己的影子,那个曾经流落街头的小乞丐,无论怎么被人欺负,却永不低头,即使被打的头破血流,也咬紧牙,绝不屈服。也许是惺惺相惜的缘故,所以他给谢羽白留下的也大多都是皮肉伤,模样看起来十分吓人,却都没有动到筋骨,至少也让谢羽白在叶君澜面前能有个交代。
当叶问月被天魔教带走的消息送到落月山庄的正厅时候,叶君澜整个人从座椅上弹跳起来,然后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冲着一众护卫咆哮。叶落漓也是第一次看到叔父如此大发雷霆。因了叶问月和谢羽白互相串通私自逃出的落月山庄在前这个理由,叶落漓才敢为护卫们求情,恐怕个个都免不了一顿责罚。不过叶落漓心中也明白,即使有护卫在,也抵挡不住天魔教的两大黄金护法,更何况是飞狐和奔狼两个高手中的高手。
只是叶落漓没有想到,天魔教竟然动用黄金护法来劫持叶问月,看来是想抓住叶君澜的软肋,以此来和落月山庄谈条件。这一招远比和落月山庄正面冲突更有效也更实惠。想到此,叶落漓反而不是很担心叶问月的安危,至少天魔教一时半会是不会动叶问月,否则手里的这张王牌就没有什么作用,反而只会激怒叶君澜。
想到此,叶落漓极力安慰着叔父:“叔父,你先别急,天魔教这次只是挟持问月来和我们谈条件,既然如此,他们自然会保证问月的安危。现如今我们还是想想如果应对。”
叶落漓知道这个叔父平时深谋远虑、思维缜密,但是如今碰到叶问月的性命攸关问题,关心则乱,一时表现的有些失态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叶问月是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也没闯荡过江湖,如今被天魔教的人带走,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测。但不管怎样,小丫头没有落在幽冥鬼域的手上,则是不幸中的万幸。
叶君澜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饮掉,仔细想了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天魔教让谢羽白带话说,除非叶落漓亲自到天魔教总舵谈判,否则不会放人。但叶君澜知道,天魔教这次来势汹汹。塞北李家已经遭遇变故,李啸天下落不明,李夫人白如雪也生死未卜。日前有人传言连昆吾山的武林至尊岳启山似乎也神秘失踪,似乎也与天魔教有关。
江湖上各大门派都人心惶惶,因为下一个不知道会轮到哪家哪派。如今叶君澜贸然前往天魔教总舵,岂不是自投罗网。天魔教估计也知道叶君澜不可能会到亲自到总舵,挟持叶问月也只是增加与叶君澜谈判的筹码。
但是天魔教的目的究竟为了什么?不惜与落月山庄以及整个中原武林为敌,仅仅是报当年天门关一战之仇吗?大可没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吧?
叶君澜又站了起来,在室内暴躁的转了几圈后,终于平静了下来,微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对叶落漓说:“漓儿,吩咐各地分院密切注意天魔教的活动,另外让他们派人搜寻月儿的踪迹,一旦有消息立刻飞鸽传书与我。飞狐和奔狼两个人行踪一向捉摸不定,我估计很难能抓到他们,还是你亲自去找月儿吧,其他的人我不放心。庄里的事情,就让楚枫回来协助我吧。”
叶落漓听后,点头道:“好的,我这就传书给济阳那边,让楚枫即刻启程回来。我马上出发去找问月。”
叶君澜“嗯”了一声,然后走到一边的书架上,旋转了一个精致的瓷瓶,书架竟然缓缓移开,一个墙上的暗格漏了出来。叶君澜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暗格的门,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雕刻精美的令牌,令牌上刻着“月影”两个字。然后君澜把一切恢复原样,转身将令牌交给叶落漓:“这是月影的令牌,拿着这个牌子,可以调动各地潜藏的月影侍卫,以协助你寻找月儿。”
这不是叶落漓第一次拿到这个月影令牌,也没有惊讶,接了过来就收入怀中。然后抱拳说道:“我现在就出发。有消息立即会通知您。”待欲转身离开的时候,从外面却急匆匆跑进来一个人,差一点与叶落漓撞了个满怀。
叶落漓稳住,一把扶住了眼前的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叶问月的母亲沈亦瑶。叶落漓心中不禁一慌,急忙松手,俯首拜道:“落漓冲撞了婶娘,请婶娘责罚。”
沈亦瑶一看叶落漓这样,急忙扶起他:“漓儿不用自责,是婶娘来的匆忙,撞到了你。”说完温柔地拍了拍叶落漓的肩膀:“婶娘找你叔父有点事。”说完便迈步走向厅内。叶落漓心中有些失望,微微回头看着沈亦瑶走到叶君澜面前,轻叹了一声,这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