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出去一趟。”

“这样啊”，柳井微微抬起的头低了下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季未原本打算什么也不说，就这样出去的，鬼使神差，他还是问出了口：“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习惯吗？”

“啊？不会……”柳井不知道，季未是不是会错了意。

“我很快就会回来。”

“嗯，注意安全”

“好好休息，记得早点睡……”说完，季未便离开了。

姚县

平清山酒庄作为东陆会所的顶梁柱之一，这么多年来一直倍受季未以及其他股东的重视。

此刻，本该异常忙碌的平清山大门紧锁，安静得如同坟墓。

这里刚发生过一场盗窃案，可惜贼偷的东西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秘方技术，而是账本和文件。

带不走的，都让那贼给烧了。

现在，那个贼被抓到了，可惜，人已经死了，刚好死在阿芷的面前。

这人是不久前季未派来协助阿芷的。

此刻，阿芷被人死死按在地上，衣着凌乱，精致的妆发上沾染了早已氧化的血块和灰尘，显得她狼狈又卑微，哪里还有个体面样子。

成昏和赵和徽远离众人，并列站在一起，不动声色的观赏眼前这场由他们发起的一场闹剧。

“啧，婊子就是婊子，都趴地上了还不忘勾引人，一辈子也就被人压的命了。”赵和徽口无遮拦，刚好被阿芷听了去。

阿芷嗤笑一声，心里却反胃得不行。

成昏听完，嘴上笑着让赵和徽少说几句，眼神却在阿芷的身上放肆游走。

“长青头牌，谁有资格压？”

赵和徽也笑了：“也不知道季哥和她做过没有……不对，他这么维护这个婊子，她肯定是他姘头。”

成昏突然严肃起来了：“别乱说，季哥不是这样的人。”

“口嗨而已，别当真……”

“……”

叁愧一把抓起死者的长发，像对待一只死去的动物一样把她拖至阿芷面前，然后一把抓住阿芷的下颚，强迫她抬头看清楚她昔日同事如今的下场。

“看着她，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叶总……”叁愧把“叶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好似在讽刺阿芷。

“众所周知，除了你和季总的话，她谁也不听……你觉得，季总会闲的没事干，指使她偷自己名下产业的账本吗？”

阿芷眼神轻蔑，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叁愧。

“怎么，你们就这点本事？”

叁愧来劲了。

他蹲下身来，手里还拿着阿芷手机，一下一下点着阿芷面前的地面。

“这一次，你想怎么翻身呀姐姐。”语气亲昵，让人有一种他们很熟的错觉。

阿芷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看着他冷笑：“我一直以为，你还有救，最起码不会像远处那两个傻逼一样。”

“生在这种环境里，谁来救谁，或者说……谁配救谁？”

“先顾好你自己吧，别圣母心了，我嫌恶心。”说完，他站起身来。

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刻意的，他起身的那一刻，阿芷的手机掉落在地，屏幕被摔得粉碎。

“她认了，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