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热门了,在每年11月到次年2月的极光旅游季期间往往一房难求,想要订到一间需要提前几个月预约,否则根本抢不到。
“可以是可以,不过赫尔辛基位于芬兰南部,在这里看到极光的概率比较低。”沙谨衍说话间灵机一动,半真半假、试试探探地说,“你想要在赫尔辛基看到极光,可能要在我这里多住几天,增加看到极光的机会。”
孝孝啊,你前文说什么来着?
你真是太了解你们家老大了,你看他马上拿极光当诱饵,勾引段师妹在别墅多住几天。
襄王有意,神女似乎也有意。
段嘉玲没有马上答应他的提议,先故作犹豫地“emmm……”一下,再装模作样地假客气:“我可以多住几天等极光出现,就是怕打扰到沙师兄。再说我这个闲人住在庄园里白吃白喝,我也怪不好意思的。给你住宿费,你肯定不会要。”
“谁说我不要你的住宿费?不要给我贴上‘大方’的标签。”
段嘉玲被他的话逗笑,气氛轻松不少。
沙谨衍嗓音温柔:“那就这样说定了?”
段嘉玲的柔情也像潮水一样从心底卷上来,看着他在昏暗光线中的模糊容颜,甜甜地笑:“好。”
从盘腿坐变成抱着双腿坐,想到可以在这里多陪他几天,开心到摸jio jio。
“啊,房里没开灯吧!还有刚才卫生间里也没开灯!该死,我才想起来,一定很黑吧!因为有没有开灯对我来说都没差,我平常独处时习惯不开灯,结果把你给忽略了。遥控器在我床头,你去拿来开灯。”
“哈哈哈,不用不用,夜聊嘛,就是要黑灯瞎火才有夜聊的感觉。其实也不是很黑啦,有外面夜灯透进来的光。”
让段嘉玲选,她宁愿不开灯,让黑暗成为一层面具,遮住沙师兄那张可以向她发射百万伏特超高电压的母胎圣颜,自己和他夜聊才能这么自在,不会手足无措。
“你冷不冷?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躺进来。”
沙谨衍翻开棉被,邀请段师妹一起盖棉被纯聊天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纯洁无害,但他似乎忘记自己此刻只穿着一条性感的三角小裤裤。
段嘉玲在内心呐喊:沙师兄,你不要再试探我的道德底线了!
干笑着把棉被盖回去:“不,我不冷,我穿着针织大衣呢。”
沙谨衍知道她不躺进来是在顾虑什么,但自己怎么能够对她说:你别怕,我现在身体状态很差,就是一只病猫,完全没有性.欲,对你不存在任何威胁。
直接跟她说这种无礼的话,搞不好天一亮她就会收拾行李走人。
“Arlene。”
“嗯?”
段嘉玲第一次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低沉中带点迷离的音调把她的心神撞得一荡。
“你住在我这里,会不会耽误你寒假在芬兰的旅行?”
沙谨衍小心翼翼地避免提及“毕业旅行”“北欧游”这些他不应该知道的词汇,以免让她察觉到自己偷偷调查过她,降低自己在她心中的观感。
一个夜聊,段师妹是坦诚相待,他是三句话使一个心眼子,真嘞是。
“没关系,这里这么漂亮,有树有湖有靓仔,可以当成我寒假旅行的其中一站。”因为这里有你,我一定会没齿难忘这一站!
心里被幸福感填满,段嘉玲开心到摸jio jio。
“说到湖,山坡下的那个大湖里面有鱼吗?我天亮后想去湖上冰钓。”
“有鱼,我和你一起去。”
管它有没有鱼,反正他要跟她一起冰钓。
段嘉玲捂嘴小小打一个哈欠。
“你困了吗?”
“还行,我还剩两格电量,等剩一格电量,我再回房睡觉。”
“那我们不聊了,我要赶在你回房前睡着,这样你就可以陪着我入睡。”
沙谨衍带几分孩子气地说道。
段嘉玲听得扑哧一笑:击剑全国冠军原来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那你快闭眼睡觉,我在这里陪到你睡着。”
伸手整理一下盖在他身上的棉被。
见他有乖乖闭上眼,段嘉玲又捂嘴小小打一个哈欠,把脸埋在双膝上静静陪着他。
没坚持多久,自己先在膝盖上睡着了。
头一歪,身体跟着一歪,砸在他身上。
沙谨衍还在酝酿睡意,突然被她一砸,在黑暗中睁开眼,从棉被中伸出手轻轻推一下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段嘉玲这个女猎人睡得像死猪一样,完全不怕猎物会趁她睡着,把她给OOXX了。
沙谨衍起身轻轻搬动她的身体,让她枕着另一个枕头睡。
随后自己也躺下,拉起棉被盖住她和自己。
鸟鸣山更幽,外面暴风雪的呼啸声衬得房间安静极了,沙谨衍面对她侧躺起来,感受着她的存在。
刚才在卫生间,他们离得很近,但当时他正忍受着剧烈的呕吐,根本无心他顾。
现在,虽然看不见她,当他能闻到从她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女人馨香,它是那样真实和温柔,像雌兽的麝香味会唤醒雄兽的本能反应,她身上的气味也在撩动着他的原始本能。
这种惬意感如同涟漪,在他体内一圈圈扩散。
此时此刻的他如果拥有一具健康体魄,早该对这种情境勃勃欲发了。
但他没有。
她让他很惬意,但他的身体毫无反应。
今天白天刚做过化疗,再加上刚才的剧烈呕吐,现在他的身体状态很差,腿心的东西蔫头耷脑,无法完全振作起来。
沙谨衍轻叹一气,闭上眼,不知不觉间安然入睡。
这一夜,他睡得很甜。
江孝一大早便踏上别墅二楼,准备去给他们家老大请个早安。
老大生病后睡眠质量总是不好,昨夜刮暴风雪,吵得很,他这会儿肯定醒了。
打开门走进去,再拐进卧房。
目睹床上搂在一起睡觉的男女,他瞪大眼倒抽一口冷气,捂住口鼻,蹑手蹑脚地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