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一经订下来,何贞与梅辛怡两个人马上就忙起来了。这下更突出了何贞的好处,不管是洒扫庭除,还是描龙绣凤,一应事务全都手拿把掐,看得梅辛怡啧啧称奇:
“你有不会的东西吗?”
何贞抱着一捆红毡从外头进来,一边懒散地回答:“在全屏打码冲冲组和钢肾铁棒后宫组之前,其实我也在你们宫斗冠军组待过,我也当过不少的当家主母,还做过几朝贵妃呢。”
梅辛怡好奇地问:“那你当的是那种祸乱后宫的妖妃吧?”
“我不喜欢斗心眼儿,才从宫斗冠军组出来。”何贞耸耸肩,“搞颜色的频道跟你想的不一样,也不是非得符合常识和世俗情理,有很多的员工根本不守规矩……也可以说,凡是混得好的,上得了排行榜的,都是擅长不守规矩的。”
两个人闲聊着打赛家前门经过,沿着街面扛着采买的东西进门,梅辛怡忽然一顿,感觉到一股视线盯着自己身上,她猛一侧身体,看到这条街对面是一户人家的宅院,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大概是弱冠的年纪,颇为清秀,唇红齿白的,但是眉眼间有一股狠厉,正恶狠狠地瞪着两个人。
何贞看了两眼,啧一声,把手里抱的东西放进梅辛怡的怀里,“差点忘了,那天我说要去采个花,后来给忘个干净。你等等我,我去搭个讪。”
梅辛怡赶紧扯住她,“回来!你不知道那是个角色,身上有支线剧情吗?你别把局面给搅和了。”
“我当然知道了,我就是过去打听打听他身上的支线嘛。”
梅辛怡想了想,依旧拉住她,“别那么愣,你直接上去问不太好,咱们先回赛家打听。”
把采买的东西放下,何贞尝试着跟胡灵秋说起门口的少年,眼下周围没有别人,胡灵秋又恢复了自己的本相,冷笑着啐了一声,“对面住的人叫作营琪。营家跟我们赛家关系闹得极僵,我嫁进来之前,双方就已经是深仇大恨。”
果然是一条重要的信息,梅辛怡听得全神贯注,又追问:“为什么?您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胡灵秋不耐烦地打发她们两个,“活儿都干完了吗?”
梅辛怡早就对这个大奶奶不耐烦了,她自诩一个战斗力,竟然被一个低武世界副本里的角色掌控在手里,这就已经算是奇耻大辱,等到了没人的角落,梅辛怡阴沉下脸来,冷冰冰的语气说:“我受不了她了!我看不如找个机会搞死她,省得她天天妨碍我们跑剧情。”
何贞很无奈,“你说的什么东西?她本身就是剧情,你把她弄死了,我们还跑什么剧情?那剧情不是被你给打断了吗?”
梅辛怡拧起眉,更加的不满,“你说怎么办?”
何贞挑起一抹诡笑,“放心,我有办法,当年我泡过一个虎妖……”
“打住!”梅辛怡打断了她的回忆,“我不想知道你都攻略过什么东西,我就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恢复我们的自由。”
“我的意思是说,我很擅长对付妖怪,因为我睡过很多个。”
看到她十拿九稳的模样,梅辛怡还是有点犹疑的,“但是不同的副本,里面的NPC属性不一定相同,所以你以前的那些经验,不一定放到这里也好用的。”
“放心吧!”何贞依然拍着胸脯保证,“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少男的心胸;给我一个机会,我能攻克天仙的身心。我就是放眼整个搞颜色小组里最有性价比的员工!”
她信誓旦旦地说,就差原地摆出一个前进的造型,把梅辛怡看得一愣一愣的,“你……你这么卖力地推销自己,我怎么越发地感觉到阴谋的味道了?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和白流苏两个人做扣,一起图谋不轨?”
何贞啧啧两声,“你也太不信任别人了,同学!防备心这么高,你活得不累吗?”
梅辛怡觉得很搞笑,忍不住乐喷了,“你自己咂摸一下你说的话,你不想笑吗?在公司里敢没有防备心?那恐怕早就被人吃干抹净了!就算是累,起码能保证我还活着。”
对于她讲的这些,何贞不置可否,“你愿意怎么活,当然是你的事,我也管不着。同样,我愿意怎么样,那也是我的事。”
“可是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我们捆绑在一起!”梅辛怡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很认真地问,“你敢告诉我,你有多少点数吗?”
“那是我的隐私,我干嘛要告诉你?”
梅辛怡继续逼问:“因为真正的大佬都不缺点数的,他们也不愿意跟别人组队。如果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你真的做过了那么多的任务,那你的点数应该震惊到我,那你还站在这里拼命地说服,让我跟你组队干什么呢?”
“嗯——”何贞沉吟了半天,“你的想法太纠结了,我告诉你吧,真正的大佬他们都没你这么累,他们才不会想那么多呢。新人小白,小菜鸡,你现在最好是听我的,我就是你眼下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