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了前门,两个人又去到后面,打算处理一下“家事”,结果署长黑鲸叫住了她们。
“听说你们还抓了一只年纪很小的妖兽?”
何贞纠正了一句,“怎么叫抓呢?我们明明是‘收留’的。”
“你打算怎么处理?”
何贞一耸肩,“先养活着呗,还能扔大街上啊?”
黑鲸满脸的不赞同表情,“你们刚刚还私底下议论,说了我们是人类下辖的机构组织,养着一只妖兽成何体统?”
何贞还想抢白几句,梅辛怡一拦她,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知道了,我马上把人……把妖兽给扔出去。”
“等一下!”黑鲸对她提出的解决方式也很不满,“我什么时候叫你扔出去了?我的意思是说……低调一点,行了吧?”
何贞瞪着他的背影,不解地皱着脸,“他怎么了?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大姨夫来了?”
梅辛怡摇摇头,收起若有所思的表情,“不好讲,但是我也不想猜,过去跟白秘书交涉一下,咱们就该跑路了。”
白流苏此刻被安置在审讯室里,双手都被靠在铁桌子两侧,姿势十分尴尬,脸上的表情更尴尬,好不容易等到审讯室开启,恨不得把焊在地上的铁桌子拉扯起来。
“你们总算来了!为什么拷我?我什么都没干啊!我甚至是进来帮你们的!”
“得了吧!”何贞一脸不屑,跨坐在他对面,“你是进来监督不老药找到了没有的,你怎么可能来帮我们?你那点胆子我还不清楚吗,要是有危险你早撒丫子颠儿了!”
白流苏沉默了一下,干巴巴地交代,“那、那就算是为了不老药,我是不是从黑市拍卖会把你拍下来了?我就一点苦劳没有吗?”
何贞耍流氓一样答:“感谢老铁,回去兑换成黄金还你。”
“……算了吧,你去孚阎那里兑换黄金,他又要来找我骂街,最后麻烦的还是我。”
看着他们互相扯皮,梅辛怡先忍不住了,上来就问到了重点,“现在你也知道了,不老药是个玩笑,姽婳和冥王星都亲口告诉你了,没有不老药这种东西。我们留下去也没有意义了,该撤了。”
“哎不不——”但是他却急忙抬手,表示自己还有话说,“再待一段时间,看看再说。”
何贞一脸好奇,“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
白流苏开始吞吞吐吐的,“这里不好吗?你看看你们特警当着,多拉风啊!”
何贞抬起手掌,“我的大巴掌也很好,送你几个怎么样?”
白流苏明白她不仅只是说说,赶紧挡着脸,“别别!听我说!外面现在并不安全,梵东归三个刚刚被开除,当时你们也在现场,会不会被牵扯进来还不好说!而且其他穿越者怎么样了?他们在什么地方?我还要出去调查一下,你们就在这个副本里呆着,暂且先隐忍一段时间嘛!”
梅辛怡还是蹙眉不解,“登录进副本又怎么样,我们的身体还在公司里啊!想处理我们随时都可以啊!”
“你还是没明白,”白流苏抬抬手,示意她听自己解释,“现在只有我们在副本里的几个人知道,没有不老药这种东西了,但是外面的人不知道。这么多年,高层一直悬赏寻找不老药,说明他们是真的很想要这件道具,那既然你们还在副本里继续这个任务,外面的人就不会动你们,你们就暂且是安全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何贞犹豫着说:“可是那个会长跑了,他回到主世界,万一回到公司通知高层,他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所以你们得马上放了我,让我回公司里应付一下,别让任何陌生人进入公司冲到马总面前。”
两个人又对视了一眼,梅辛怡忧心忡忡,“你觉得靠谱吗?把身体交给一个没什么实权的中层管理者?”
何贞丧丧地喷出一口气,“一点儿也不靠谱!我觉得烂透了。”
白流苏默默翻了个白眼,“我还在这里呢,我能听得见。”
两人又转过脸,梅辛怡换上了一张假模假样的笑容,“我们相信你,回去以后我们就指望你了。”
“呵呵,好像我会相信一样。”
“等一下!”何贞叫停了他,从停尸房掏了一只裹尸袋,放到地上,示意一脸懵逼的白流苏,“你先自己躺进去再下线,省得我们收拾你了。”
“你、你还是人吗?”他终于开始破防地骂街,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屈服于两个人的“淫威”,自己默默拉开拉链躺了进去。
“等、等一下。”他按住正在拉上裹尸袋的手,眼神近乎哀求地看着梅辛怡,“把我的尸……身体保留一下,可能我会再上线呢,这个可是我的管理者账号,再弄一个很麻烦。”
梅辛怡回了一个锋利的微笑,“挺好,我们互相掌握着对方的尸体,不身体,你保护我们,我们就好好保存你。”
这句威胁把他的紧张感调动到了极点,白流苏眼前滋啦一声,随着拉链被完全拉上,他也告别了副本世界。从纯白色高亮的登陆舱里醒来,鼓着眼睛长叹一声,扯掉身上的线路,推开了舱门一出来——忽然间眼前乱纷纷满地垃圾杂物,几只沉重的登陆舱甚至翻倒在地,到处一番大战中的场面。
几个全副武装的保安拿着防爆盾,把梵东归压在底下,身上叠满了七八个大汉。但是梵大少一身神力无处安放,大喝一声一发力,掀翻了自己身上的叠叠乐,漫天飞着大活人。
白流苏刚尖叫一声,又看见通道口涌进来十来个安保,他们戴着护目镜,乱枪射击,子弹砰砰射出,当时把梵东归打成筛子。但他有6级的不死之身技能,不消几秒,子弹从伤口出被自行顶出,那几处绽放的血肉创口也迅速愈合。
“请求支援!请求支援!对方免疫枪弹伤害!”一个安保对着对讲机大叫,猛地变成了惨呼,一柄金紫色重剑迎面一个拍击,把他拍成了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