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酒吧建立在榆溪大学城中,主要做的是大学生的生意。
老板曾经是榆大的学生,算下来还是何徐行、鹿涧西他们的学长,正因为是从这里走出去的,所以很了解学生的消费能力和喜好。
大学时期每个少年都是虚无又恣意的理想主义者,他们需要一个可以散发热情和自由的“乌托邦”。
不得不说,老板很懂大学生。
项卿嘴上说着不会来,但还是乖乖跟在鹿旗风和杨双晨后面。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从没把他当情敌,就是个小屁孩。”
几所学校的联合演出,说白了更像一个乐队比赛,有评委打分,鹿涧西的乐队出场顺序排在第二。
冬天夜长,难得有个大晴天,夜空满天繁星,冬夜这种场景十分罕见,外面星星缭绕,酒吧里面灯光璀璨好似星辰。
酒吧老板专门提供的场地,台下观众大多数是这些学校的学生,带着为此定制的打call灯牌,只有少部分是像鹿旗风他们这种亲属团。
他们到的时候前排已经没有空位,这群人只好坐在离舞台很远的地方。
鹿涧西顶着一头红发在这种场合并不突兀,但还是很容易辨认,鹿旗风眼看着他和一个白发队员伸着脖子到处望。
视线相对,鹿涧西立马跑过来,和队员一起把荧光棒发给几人,“姐,这个给你,我们‘月亮石’的专属应援色。”
“小晨姐,这是你的。”
自从项卿和杨双晨和好以后,鹿涧西对她的称呼变成了“姐”。
他总是表现得不以为意,就像开玩笑,其实鹿旗风知道他是装出来的,可能如今确实放弃了追人,但怎么可能做到完全不在乎?
只是逼自己不去在意罢了。
“这是绿色?”项卿拿起一根荧光棒仔细端详。
韩目霖摇了下手指,认真反驳道:“这分明是蓝色。”
项卿:“你眼神是不是不好,这就是绿色!”
韩目霖:“蓝色!你才眼神不好。”
“你们是小孩子吗?”杨双晨和韩目霖换了个位置,远离项卿坐在鹿旗风身边,肉眼可见的嫌弃,“这都能吵起来。”
“什么蓝色绿色,什么小孩子?”他们身后传来另外一道声音。
鹿旗风转过头看见了楚钿和华鲲,杨双晨把楚钿拉到她的另一边,原本想挪过来的项卿只好叹了口气,乖乖坐在原地。
“你们怎么来了?”鹿旗风满脸惊讶,问楚钿,“不是说没时间吗?”
“在家里憋着更难受,”楚钿摊开手,白头发队友顺势把荧光棒放她手中,“今晚不是华鲲值班,我们就过来了。”
“谢谢啊。”楚钿现在的状态比前些天开心,笑着感谢白毛队友。
“不客气,学姐。”
这个声音……
鹿旗风和楚钿同时抬起头看向这个男生。
周围太过黑暗,鹿旗风刚才没看清他的长相,现在借着闪烁的灯光和荧光棒仔细看过去。
男生留着鲻鱼狼尾发型,白发在黑暗的灯光下蒙上一层柔和的光,趁得他皮肤像冷白皮,五官精致,与三年前相比,此时更像男团成员。
“……杨天东?”鹿旗风不确定的问。
华鲲也被惊到了,瞪大眼睛凑近看。
“杨天东?那你为什么叫她学姐?”
杨天东明明是和他们同一届,鹿旗风当年被他养的守宫差一点吓出心理阴影。
“我复读了。”杨天东褪去当年的稚气,加上化了妆,如果出道了靠这个颜值绝对会碾压众多明星。
杨天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都知道,我成绩不好常年垫底,所以……叫你们学姐学长也没错。”
复读一年考上榆大,虽然被他三言两语带过,但复读一年的辛苦不用想也知道,他的毅力实在很强。
“而且,我和鹿涧西也是很多年的朋友了,复读到了他的班里,上榆大后又一起组了乐队。”
当年在高三时,鹿旗风就觉得他有点眼熟,但具体哪里见过又好像没有任何印象。在他说和鹿涧西认识好多年后鹿旗风猛地想了起来。
那年她刚到榆溪,提前熟悉学校的那天,抱着篮球和鹿涧西一起打球的几个人里就有杨天东。
鹿旗风本来就对人脸盲,转学后班里的人花了半学期才差不多把脸对上名字,更别提这种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当然杨天东的长相太有辨识度,所以她会觉得有些眼熟。
主持人介绍结束,第一个乐队开始上台,鹿涧西和杨天东跟他们快速打过招呼,杨天东语速加快,“我们先去候场了,等会儿聊啊各位!”
台上乐队唱得是一首最近人气很高的流行曲,原唱同样是一个乐队,节奏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