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送给他的猫咪头绳,他会怎么处理?
从此收进抽屉里再也不见天日吗?还是直接扔掉?
虽然只是一个恶作剧的产物,但是如果云树随随便便就把它弃之不用,关呈明发觉自己居然会觉得有点微妙的不爽。
胡乱想着些有的没的,不知不觉睡着了。
*
关呈明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醒过来,教室里还是一片黑暗。
他坐起来一点,隐约看见门口走进来两个人,听声音是两个女孩。
教室里太暗,关呈明身上又披着校服,两个人应该没注意到后面有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得很起劲。
“诶,原来那个云树挺好看的!以前都没注意过。”
“好看是好看,但是你不觉得他阴沉沉的吗?而且,怎么说呢,总感觉有点神经质……”
“比如说那天,那个老师说什么现场剪头发就不通报,摆明了是刁难人,正常人谁会同意剪啊!他二话不说就把头发全剪了。”
“确实,虽然以前接触不多,这两天看下来感觉他是挺神经的。”
“对了,他和那个关呈明走得挺近呢,你还记得吗,关呈明月考的时候抢卷子,也很神经。怪不得能做同桌。”
“也不是,人家关呈明神经是有理由的啊,你不看他爸爸像那样,他天天看着心里能正常才有鬼了呢!”
“而且他很帅,是那种脑回路清奇的帅哥,很可爱啊。”
“现在云树也是帅哥,也可爱啊。”
“但他太阴暗了,就很不好接近嘛。”
……
*
顶着胡乱剪掉的,草鸡一样的发型,云树很长时间不能把头发扎起来了。
他把猫咪头绳当一个小手链一样戴在手上,走路的时候那只很小的猫咪就在手腕上晃了晃去。
他平时一直都把头绳扎在头发上,猫咪也小,没人会留意到。
现在戴在手腕上,一下子显眼不少。
回寝室的时候,在卫生间洗手,室友看见他手腕上的猫咪头绳,忽然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欸———”
“云树,老实交代,你最近是不是有情况了?”
云树把手擦干净,有点疑问地看着他:“什么?”
“这个啊!你敢说你没有……”室友指着他手腕上的猫咪头绳。
“这个啊。”云树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猫咪头绳。
为什么有这个,就代表有情况?”他没有正面回复,而是虚心求问。
“你不知道吗?”另一个室友很热心给他科普,“之前有种说法很火,就是女生会把自己的头发绳戴在男朋友手腕上啊!”
“是吗。”云树忽然笑了一下。
“哎,”又来一个室友,给他们的八卦之心泼冷水,“就你们一天天这么八卦的。云树以前不是长发吗,一直有扎头发的发绳啊,最近头发剪了才戴在手上。怎么就成了女生送他的?”
“也是……”前两个室友八卦之火被无情浇灭,失望地离开了。
*
某天上走班的时候,云树把外套脱掉了。
把胳膊从袖口里扯出来的时候,猫咪头绳也被一起带了出来,掉在地上。
关呈明刚好站起来,看见脚边掉了什么东西,捡起来一看,是云树的猫咪头绳。
他弯腰把头绳捡了起来。
*
虽然云树在学校没什么存在感,但是毕竟在一个宿舍,朝夕相处,室友和他关系还行。
其中两个室友跟云树是一个走班的,也坐在最后一排。
室友一号无所事事地靠在椅背上,环视教室里的情况。
他偏过头,正好看见了自己的室友云树,还有他的同桌。
室友认识他的同桌,叫关呈明。
校长的儿子嘛,谁不认识。那个校长还有那么多炸裂事迹。
看着两个人,他也觉得挺神奇的。这个关呈明可是个刺儿头,跟云树可谓天渊之别,两个人同桌这么久还相安无事,不知道怎么做到的。
他本来只是随便一瞥,没成想,看见关呈明刚好拿着什么东西,戳了戳云树,好像要送给他。
室友一号定睛一看,不是别的,是一个发绳!
两个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云树接过去,然后戴在了手上。
「之前有种说法很火,就是女生会把自己的头发绳戴在男朋友手腕上啊!」
一号室友想起自己前两天才说过的话,惊恐地和同样惊恐的二号室友对视一眼。
“没有看错吧??”
“那个女生是……关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