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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夜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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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到这里,展眼来到了宗祠门口,背后忽然吹来一阵凉风,叫她直愣愣打了个颤,冷意在全身游走了一遍,叫人毛骨悚然的。

不过一会儿,萧子新便搀着她跨过门槛,小心提醒:“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她摇摇头,知道自己脸色也不好看,并未抬头,小声道:“没事。”

便与他分开,往女眷的方向走,汇入女眷人群里去。

萧子新则往西,并入男眷人群中去。

吉时已到,长鸢、萧子新、陈微远等陈府合家上下的人开始沐手焚香,行三跪九叩之礼,府内上下鸦雀无声,仅有衣裙款摆,屈膝跪地,环佩悠悠之声徐徐传来。

潜心祷告、祈求平安万福。

焚香过后,供了十全十美菜肴,点了红烛,燃了纸钱,响了鞭炮,这才算礼节完备。

老祖宗们过年了。

忙活一阵,已到酉时二刻,冬日里天晚得快,众人走出来时天擦黑,伸手不见五指。

蒋氏哟了一声:“都看不见路了,赶紧去将灯点上。”

两个小厮这才奉命奔走,不一会儿,见远处红灯笼一盏盏亮起,从院子里一直蜿蜒到游廊上,看不到尽头。

一行人方才出了宗祠,说说笑笑,簇拥着往正堂里来。

长鸢搀着外祖母并蒋氏逶迤在前,一路上说着闲话,蒋氏忽然道:“人都来齐了不曾?”

长鸢见她们三个娘母在,后面萧子新与舅舅、表兄、外祖父惧在,应声道:“想是来齐了。”

此刻陈微远的声音大声传来:“还不曾来齐,谭将军还没到呢。”

蒋氏听闻立住脚,歪过头来:“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不到,他也真是了,年年请他,年年都来晚,非要等饭菜都凉了,人都散了,他才会上桌,也真是的。”

谭末将军为人她是知晓的,因为出身低微,一直跟在外祖父手下做事,一直感恩戴德,做小伏低,把自己看得卑微又卑贱,纵然是做了定远将军,也从没神气起来。吃饭也不愿跟着上一桌,总是叫他们先吃,别等他。

如此一来,她们也早已习惯了,只是免不了下回还是要请他,他也一如既往地摸摸索索,舅母一如既往地埋怨他两句,便不再多说话了。

“你管他做什么,给他们留下一桌酒菜便是了。”外祖母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着她别气。

蒋氏叹气:“母亲也是,就是因为你和父亲把他惯坏了,要我说,在他年轻的时候不上桌吃饭,就该用绳子把他绑起来,按着他的头吃,他也懂得了规矩,日后不敢再犯了。”

说罢,众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来,知道是玩笑话,也知道都是惦记着定远将军。

陈微远倒听了风就是雨:“母亲说的是,我这就去把他请来,别叫他耽搁了。”

蒋氏摇头:“你瞎凑什么热闹,天这么黑了,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长鸢本想着说叫萧子新与他一道去看看,说不定定远将军遇见了什么事也未可知,谁知萧子新先说道:“表兄不用担心,且天已黑了,沿途并不安全,我们还是安心等一等,说不定他一会儿就到了。”

说着,众人就要往正堂里去。

刚回过身,只听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笃笃跑到,一个青衣小厮跑到众人跟前:“老爷、夫人、门外有客人来了。”

陈逢玉轻咳两声:“可是谭将军来了?”

小厮脸色发白,声音颤抖:“不……是刺史大人。”

他来做什么?苏长鸢登时浑身一紧。

下意识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小厮回味了一番道:“约莫十来个士兵,穿着灰甲、拿着长剑,气势汹汹,十分骇人。”

听到他如此说,众人都惊惧了起来,外祖母忽地脸色一白:“啊?那还得了?”

蒋氏忙搀扶着她,但自己也吓得不轻,一面捂着心口,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陈逢玉急起来又是一阵咳嗽:“大过节的,他不好好在南阳,偏偏到我平溪陈府来,还穿甲胄,戴宝剑,我这就是和他拼了。”

说罢,转而就要回屋去取宝刀。

陈微远忙将他拉住:“爹,你先不要着急。”

所有人都在为此发愁,萧子新倒异常地冷静,他先是看向陈逢玉:“舅父莫急,只是十来个士兵,想来成不了什么事,你们先进正堂休息,我和微远兄去看看。”

陈微远听闻也在一旁劝,他知道他爹上次被拷打以后,恨极了冯玉业,故而一时气得失去理智也是情有可原。

又道:“爹,你先带着母亲和祖母还有祖父以及表妹都去歇着,我和萧兄去看看情况,你放心,有萧兄在呢。”

陈逢玉仔细掂量了一下,也对,府内上下还有这么多小厮,若是一时打杀起来,那十来个也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此刻还有年迈的父母、妻儿、外甥女,他方才回味过来,点点头:“你们万分小心。”

说罢,他强作镇定,引着众人往屋内走。

苏长鸢见陈微远与萧子新自人群反方向走,她便也提着裙子跟上他们,一步一步跨去,不经意撞在萧子新手臂上:“我跟你们一起去。”

她整理着衣裙,仰头看他。

萧起回头,眉头敛了敛,丝毫没有与她商量,将双手落在她肩上,原地将她打了个圈,叫她背过身去,推着她往正堂里走。

苏长鸢歪过头来看他:“我就想去看看,你干嘛阻拦我。”

萧子新推着她走,一面回答:“你去不合适,反而添了麻烦。”

“我怎么就是麻烦了,从前都是我们三个一起行动的,之前你还夸我聪慧过人,现在就嫌弃我是麻烦了?”

她努力往后倾倒,双脚死死蹬在地面上,一步也不愿意走了。

妄想通过自己重量来阻拦他推进。

然而他只是轻轻用了力,推她犹似推车那般,她的双脚变成了冰刀,在湿滑的路面上缓缓前行,她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滑到正堂的门口。

长鸢此生也没有这么滑稽过。

她只好翻过手来,抓着他的胳膊,借力转了个身,踉跄了两下,终于站稳,与他面对面。这样一番下来,她却用尽了力气,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在乱窜,她也呼哧呼哧地,上气不接下气。

萧子新用一种可怜的眼神望着她:“我尚且没有用力,你便溃不成军,若是用力,你岂不是要任人摆布。”

他一面说着话,一边朝她靠近,高大的影子将角落里的她严丝合缝罩住。

旋即头往下靠,紧贴上来,说话时面前浮起一层淡蓝色的烟雾,那烟雾将他笼罩,透过来的话也含糊不清:“你去,我会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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