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想娘可不惯着他,手又放在他的肚子上,操控着蛊虫,硬生生让他再痛醒。
魏先仁再醒来之时,睁开眼睛就看到寸想娘脸贴得极近,见他行了,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牙,说道:“你刚才怎么昏过去了?我有话还没说完呢。”
“你不好奇我如何让你怀孕吗?”
魏先仁瑟瑟发抖,但是怕不回复让她不高兴,又来折磨自己,颤着声回答:“……我不知道。”
寸想娘顿时不屑地看着他,“这都猜不到,真笨。”
“我来告诉你吧!只要我给你找个女子来,问她愿不愿意同你春宵一度,如果她愿意,那你不就可以怀上她的孩子了嘛!”
听见如此不做人的话,魏先仁白眼一翻,又要晕厥过去。
寸想娘眼疾手快,死死掐着他的人中,让他愣是昏不过去。
魏先仁涕泪横流,“侠女,侠女,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从此以后任凭侠女差遣!若要掌控曜日宗,我定给出我所有的情报!”
寸想娘就等他这话呢,悠悠道:“哦?你当真愿意?”
魏先仁点头如捣蒜,“愿意愿意,我当真愿意!”
“那好,我且问你,你们还与哪些宗门、哪些州有合作?你可不要同我说假话,我会另行审讯其他几人,如果对不上的话,呵,谁说的少谁就完蛋,你知道蛊虫让你们完蛋是怎么滋味吗?我试验的时候见过不少,有的呢,是浑身被吃空,最后一个人那么大的蛊虫会披着你们的皮,喔哟哟,慢慢支起来……”她话没说完,给人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
魏先仁当即被吓得嚎啕大哭,“我说,我都愿意说,只求侠女留我一命!”
寸想娘得意一笑,“那就跟我回去一同说吧。”她拎起魏先仁,对冷慕白说:“你带着其他两人,我们回去找他们吧。”
冷慕白点点头,拎起两人就要走。
魏先仁被拎在寸想娘手里,在临行前,颤巍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里躺着一地曾经曜日宗长老的尸体,他悚然一惊,立马转回头,不敢再看。
头顶上,寸想娘忽地笑了一声,“只敢看一眼吗?方才你还和他们一同逃跑呢,那个时候,大家都还是热乎的、活蹦乱跳的,哪像现在,都躺在那里,也不理你,多让你孤单啊,想不想要他们来陪你?”
魏先仁头摇得像拨浪鼓,他不知道寸想娘究竟会用何种手段驱使那些人来“陪”他,但想也知道,肯定都和蛊虫有关,万一就是刚才说的那个吃空人还顶着人皮支起来的蛊虫……“不不不、不用了,就让他们安息吧,我今后一心一意侍候侠女。”
寸想娘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没再说话。
魏先仁悄咪咪地用余光看了一眼旁边拎着两个人赶路默不作声的冷慕白,很快又收回目光,垂下眼睛,假装若无其事,心里却在想,刚才觉得冷慕白是个杀神,杀人如切菜,现在想想,那样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段何尝不是一种仁慈,至少被杀的人在一瞬间就失了性命,不受折磨,也没有多余的痛苦。
而倘若落到这个苗疆女人的手里……她大概有一百零八种办法折磨人,每一个都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是各种残忍歹毒而诡异的摧残。
但是还是别多想了,万一再被这个女人发现了,他恐怕会遭遇到这辈子从来没想到的折磨。
回去的时候,寸想娘和冷慕白速度都不快,主要是得在周边找人,虽然当初说了是往西方走,但地方这么大,一不留神就可能错过了。
果不其然,走了很久之后也没有遇见人,两人便料到是走岔了,没有办法,还得回头找,这次她们搜寻的范围大了一点,终于看到前方有一群举着火把骑着马的身影。
两人当即上前,而当其他人见到两人手中气息奄奄的三个不成人形的长老之后,均是大吃一惊。
姬守真说话都有些磕绊:“这三人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呢?”
冷慕白这才想起来,当初说好的是她把那些长老截停,然后在原地等着他们到来,结果现在却……
这是她的失误,她当时短暂地忘记了原本的目标,跟着之前做任务时候的习惯走了,一群人不方便控制,所以她一般都是先杀一部分人,震慑住剩下的人,然后剩下来的人就好控制了,然而这次的目标对象本就是逃跑,因此根本不会被她震慑住,反而会为了逃脱必死的结果而奋力一搏,于是她便直接都处理掉了,只留下三个活口用来提供信息。
结果忘记明明应该只做阻拦,不做追杀的目标。
她刚要说话,就听寸想娘抢先道:“一群人不好做阻拦,他们一看到我们就四散着逃跑了,我们只好杀一部分人,但是杀了一部分人之后他们临死反扑,要与我们拼命,于是我们只要都杀了,最后留三个人来帮助掌控曜日宗。”
姬守真这才放下了心,“原来是这样,有三个人也足够了,那我们现在立即回去吗?”
“对,直接回去。”寸想娘点点头。
他们掉头之后,冷慕白和寸想娘将手上的三个人交给他们,他们将这三个人绑在马上,准备就这么一路带回曜日宗。他们调转马头重新出发,寸想娘趁人走了一段距离,附在冷慕白耳边说:“我绝对不会告诉他们我看你杀人看爽了,要不是你最后留了三个人,我都以为我们应该把所有人都杀了。”
冷慕白无奈地看她一眼,“你比我还像个杀手。”
寸想娘嘿嘿一笑。
两人追赶上其他人,钟离秋见她们赶了上来,抱怨道:“都怪你们把人杀了,害我们白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