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宫的妈妈桑可以让贤了。”陈铮瞥了他一眼,算是勉强同意。
钱·妈妈桑·晓江:“……”
可不知是被陈铮吓到了,还是妈妈桑精挑细选,等了很久都不见人来,钱晓江便亲自去催,不料在门口遇到云也,虽然只来了一人,但这一人倒是比之前的那些都出色。
云也也不负众望,拿下陈铮。
钱晓江那个高兴啊,比自己和美女共度良宵还乐呵,倒了杯酒递给云也:“来来,妹妹先喂个酒,怎么喂都行。”
云也一言不发接过玻璃杯,对上陈铮的眸子,轻笑一声,拍了拍陈铮按在她腰间的手,示意他先放手,陈铮照做。
云也笑着站起,下一瞬把酒尽数泼到他脸上,恶狠狠道:“你的人生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么?”
然后转过头瞪着钱晓江:“还有你,毕业了么就在这拉皮条。怎么,这地方你家有投资?”
钱晓江懵了,着实没料到这姑娘会当场翻脸,气场全开。
“有你这么对客人的么?懂不懂敬业爱岗,小心我投诉你。”钱晓江找回自己的声音。
“就算我是出来卖的,我不愿意,你们也不能强迫我。”云也极力忍住泪水。
“那你也不能……”
“你走吧。”陈铮霍然出声。
钱晓江不依不饶:“走什么走,把话说清楚,否则今儿这事……”说着说着就没声了,陈铮眸子凌厉地扫过来,他撇撇嘴,不耐烦挥手,“赶紧走,别跟在这碍眼。”
云也放下酒杯就走,本想再骂一句,但怕惹怒这群人渣受苦的还是自己,拿着手包急匆匆走了。
陈铮抽了几张纸擦脸,动作不急不缓,脸上看不出情绪。
“这妞倒是有点意思,和阿铮说的话一模一样。”吃瓜群众一号徐且行发表观感。
“尤其是对阿江的,及其中肯。”吃瓜群众二号封见路补充。
“你们滚,”钱晓江气急败坏,颇为不甘,“我这是为了谁啊,吃力不讨好。”
“那得问你啊,人不是你带进来的么?”徐且行悠哉抿了口酒。
“所以蠢事少做,笨话少说。”当事人无情补刀,一边把玩着颈带两端的珍珠。
钱晓江哑巴吃黄连,猛灌了杯酒平怒气。
“没想到阿铮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真看上了?要不再帮你把人找来?”封见路提议。
“方才的话,同样送给你。”陈铮的嘴堪比飞刀。
封见路:“……”
钱晓江高兴了,正打算损他两句,包厢有人敲门,接着妈妈桑领着几位姑娘进来,说让他们久等了。
钱晓江傻眼,敢情刚才真的是弄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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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也出了包间就找出口,这次倒是很快找到电梯,乘到一层,火速出了不夜宫,回到车里才彻底松了口气。
痛感神经开始工作,全身疼,可都不及心底蔓延的疼痛的万分之一,绵绵密密麻麻的疼,疼得她想挖出这颗心扔了。
云也闭眼靠在椅背上,泪水不断从眼角滑落,没入发中。
从以前到现在,为了得到骆闻风的心,她闹了数不清的笑话,每次她都一笑置之,追人时受点辛苦点在所难免。等以后追到手了,都要骆闻风一一还回来,唯她是从。
她就靠着这点幻想走到现在,可今晚的一切粉粹了虚无缥缈的梦。
云也找不到任何其他借口为骆闻舟开脱,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就是单纯地不喜欢她而已,从始至终,不曾变过。
骆闻风厌恶冷漠的神情再次在脑海浮现,云也泪水愈发肆意。
砰一声,后车座车门被打开后又关上。
“靠,这群疯子。”
音色不错,但夹杂着怒意。
同时云也闻到一股清冽香水味,她心头一跳,忙擦干泪睁开眼睛,看向后座,男人一身黑,带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右耳戴了只耳钻。
穆宜之对上云也的视线,微怔,随后笑了声:“换司机了?行,出发吧。”
有没有可能是你上错车了呢?!
云也心情极糟,经历方才的一切,此刻处于厌男峰值,毫不客气下逐客令:“我不是司机,你上错车了,下去。”
穆宜之说完本已闭目休息,闻言睁眼,这回细细打量着云也。
云也见男人不说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心下不耐,正要再次催促,男人指着自己,认真问道:“你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