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系和武术系对上,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东方诩则是看着简韶和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这位大少爷平时不管学校事的。
……
“嘶。”辛尔月看着自己裹成两只粽子的左右手腕,撇嘴瞪向俞慕斯。
“你是想憋死我吗?”
他们两个刚从医务室出来,校医都说了没多大事,抹抹药就好了,结果俞慕斯非要买纱布缠上。
三个医生都劝说这样太大题小做了,结果谁也拦不住,辛尔月只好随他去。
但没想到,这也太夸张了。
辛尔月只感觉腕上的纱布有千斤重,压的她喘不过气,她就算受伤最严重的时候,也没绑成这样过。
“必须这样。”俞慕斯锢住她的手。
辛尔月很不明白他的无理取闹,“那我这样怎么见教务处的老师?怎么签字?在学校这两天我怎么生活?”
俞慕斯态度强硬,“就这么见,我给你签,我照顾你,衣食住行我这个做弟弟的不包,谁包?”
辛尔月无助的落下双手,低头跟他走着,时不时抬起手来看一眼。
“我就是想让领导看看,特邀的国家级运动员,在入学第一天是怎么受的伤。本来上这个大学就是他们亲自去请的,现在说好的一切待遇又要变,他们以为我们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吗?”
“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后一场退役的比赛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相信你,我相信你。绝对是他们动了手脚,把真相藏了起来。不然也不会……”
辛尔月正打量腕上歪扭缠绕的绷带,忽然听到前方一阵啜泣声。
她顺着声音看过去,俞慕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辛尔月嫌弃的看她,受伤的难道不是她吗?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俞慕斯哽咽的后面的话没说下去,他姐,一个获得了无数荣誉,为国家挣到数不尽荣耀的冠军,到最后因为一个不清不楚的结果,在一个运动员最好的黄金年华退了役,全部荣光被封存,落得一身伤病,搁谁,谁不心疼?
“你,你别哭了。”见他没有停的打算,辛尔月拖着受伤的手,艰难的勾开口袋,取出一包干净的纸巾,为他擦泪。
每动一分,手腕上红肿的伤处就和粗糙的纱布摩擦一次,又痒又疼。
她这个姐姐当的惨啊,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到头来还要照顾这个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爱哭包。
小心翼翼躲着不摩擦手腕上的伤口,辛尔月掐着纸巾蘸走俞慕斯眼下的泪水,她叹气,“行了,别哭了。”
俞慕斯抬眼看她,眼睛红彤彤的,在抬头的瞬间,一滴眼泪又从眼角滑落。
他接过被泪水浸透的纸巾,一边擦着一边说道:“我只是不想让你受欺负。”
辛尔月无奈的笑了,边摇头边用手背抹他怎么也流不尽的眼泪。临了,用手扯了扯俞慕斯的脸。
“我真没被人欺负。”
“真的?”
“你姐像是会被人欺负了不还手的性格吗?”
俞慕斯的眼泪终是停住,嘴里嘟嘟囔囔,“也是,谁打的过你啊。”
他的情绪渐渐平稳。
辛尔月看着他嘴硬心软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抬起手像平时一样微踮脚尖拍拍俞慕斯的头。
她抬手的间隙,视线稍稍错开,余光里瞧见俞慕斯身后的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手落在俞慕斯的头顶,模糊的轮廓逐渐清晰,她也正好看清那人的样子。
是简韶和。
单肩背着一个黑色的包,右手拿着两瓶哇哈哈矿泉水,左耳带着一只白色有线耳机,另一只垂落在身前。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号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她竟没有发现。
简韶和离她们不过十几米远,这个距离,听不见她和俞慕斯之间的对话,两人之间的动作却看的清清楚楚。
夏天的风裹挟着刚修剪过的青草味道穿过阳光栖息的树梢,燥热的风迎面吹来。
想起方才齐小五的话,简韶和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想笑。
辛尔月和俞慕斯好像是情侣关系。
二人都这么亲密了,还有假吗?
那又是谁跟他说要找他做男朋友的?
辛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