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落日的余晖,踏入街道的步履都踱上层辉金。
眉头紧锁的化不开。男人较往日相比更是多了几分阴沉,将熟悉的街道纳入视野。脑海中与此同时回想着往日的话语。
“做这笔交易的是我同事,他是个疯子,你小心被他反扑。”
对方是在他找第二个案子的当事人时找上的他。如果跟踪自己许久,那个时候突然现身,说明他当时追查的方向没有错。
“目前我接触到的这两笔案子,林泉街一件,香石别墅一件,受害者身边的家属都是女性,且都是遭受过受害者伤害过的女性。”
将遇害前期跟受害者接触过的人重合起来
第二笔案子的受害人死去的前一天刚好跟人起了冲突,但因为不在场证明充足又是不了了之。
根据案卷上的地址记录,又是林泉街。
抬眼望向的高楼耸立,虽然重新上过漆,但也能看得出是一座已经颇有年代的居民楼。
凌琛当时不是没察觉到来自这边楼里的注视,但当他将那时喧嚣的几户人家一一调查过后,却又全都一一排除。
手中如今握着的是与自己当初探查的几家完全不吻合的人家,本来已经停下的步伐再次向前迈进。
另一边。
白珩下楼就看到院里给植株浇水的人,修长而棱角分明的指节垂弯着执壶,立在院里的身影站得笔直,落霞的光落进眼里,染上的色泽温意融融,中和了面部的锋利感,
“管家跟我说你今日准备离开了。”
“嗯,谢谢近日来的款待。”
对方前几日就跟他袒露了事实,虽说如此,白珩还是多留了人几晚。黎庭轩听着对方可能相似的话术要再度传来,这回没再选择了倾听。
“你也知道,我来这只是为了让他们少点再去打搅我爸。”其实早在他当初干脆点头的时候,他不觉得对方猜不出来。
青年显然将黎谨最近情绪的种种不对都看在眼里。而种种的猜测也在那次医院白珩的探访得到了确认。
他们一直在看着他,他们来一次,他爸就醒一次。
但为什么要醒。
“那现在为什么又不应付了呢?”耐心的询问而非质问。
执壶洒水的动作也未因这句话而停止。
“因为已经封上了嘴。”
此话一出,白珩一怔间,蓦然想起最近这几次黎庭轩难得那么配合着与父母见面。
“弃养的罪名一旦成立,除了财产会被尽数充公。当事人也会锒铛入狱,声名狼藉。”
当搜集好的证据摆到夫妇面前,俯身轻放的动作更像是尊敬地给长辈倒茶,对面颤抖着手指指着的动作,不可置信的面容与青年的眼也不眨形成鲜明反差。
其实他们早应该想到有可能会有这一局面,但他们还是不敢相信真的会有亲子对父母那么狠得下心来让他们身败名裂。
仔细一看的话,人证物证事件的起因经过……还原之详细程度,看得出非一朝一夕可做成。
只看青年愿不愿意拿出,而一旦拿出就是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即刻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