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白泽蹲在地上,伸出了一只爪子。
周野疑惑,盯着那只爪子看了一会儿才发现那是个大拇指,大概是之前他夸白泽的时候这样做过,被他学会了。
周野笑着揉了揉他的大脑袋,搬着东西开始往架子上放,大件的竹筐放在地面和最底下一层的中间,叠好的兽皮和兽皮裙放在最下面一层,碗筷和一些做饭的调料放在中间一层,最上面放了些鸡零狗碎的东西,比如石刀骨刀、周野搓好的草绳、还有他折的一根光滑用来挽头发的树枝。
眼见着原本堆得乱糟糟的墙角就这么变得整洁而且拿取方便,一直在帮忙搬东西的大树和春花也心动了。
大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周野,我和春花也想做一个放在洞里,到时候可以找你帮我们看看吗?”
“当然可以了!”周野接过白泽叼过来的最后一件兽皮披风,叠好放在架子上,他笑着道:“没有你们帮忙,我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做好的,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
春花知道周野不是个假客气的人,他待人真诚实在,说愿意帮忙就是愿意帮忙,于是她也不矫情,笑着道:“好,等我俩有搞不明白的地方一定找你。”
等把东西收完,天色已经不早了,冬日白天短,这才不过下午四五点就已经快天黑了。
春花几人见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纷纷开口说要回去了。
“已经吃你好几顿饭了,”春花见周野想要留他们,忙开口道:“你们两个食物再多也不能这么个吃法呀,万一春天来的很晚你俩就撑不住了。”
据春花说,很久之前有一年,春天迟迟不来,植物都没长出来,动物们也都不出来,部落里囤的食物本来只够勉强过冬,这下更是拿不出一点吃的。
众人饿极了去掏冬眠的熊,结果被发疯的熊拍死了好几个兽人,熊也没弄死,反而叼着兽人的尸体跑了。
经过一个冬天,熊也饿了。
春花的阿奶告诉她,那个春天饿死了很多人,整个猛虎部落只剩了十几个年轻人,而那些年轻人是怎么活下来了,是每个幸存者不愿提及的黑暗往事。
“阿奶活着的时候告诉我,就算食物充足也不能胡吃海塞,一定要留着一些,防备意外情况。”春花认真道:“周野白泽,你们记得省着点吃,留一些出来。”
“我知道了,”周野点点头,感激道:“谢谢你,春花。”
周野陪几人走到洞口,和他们挥手告别后蹲下来抱住了身边大猫咪的脖子,“今天怎么忽然变成兽形了?”周野问他。
“咪呜咪呜。”白泽故作不解地看他,随即用毛茸茸的侧脸去蹭周野的脖子。
“哈哈哈,痒。”周野笑着躲开,错过了白泽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其实是黑犀今天来探望白泽,问他昨晚上两人有没有交l配,在兽人眼里,只要没伤到动不了,不管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们交l配。
白泽摇头,他其实是有点想的,但是周野一直没有这个意思。
而且周野还没化形,不知道是兽人还是亚兽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周野交l配。
黑犀可惜地拍了拍大腿,“哎呀!哪有兽人搬到一个洞了还不交l配的?!是周野不想吗?”
白泽有点沮丧,“他没提……我也没提,我俩就睡觉了。”
“这样,”黑犀眼睛一亮,“他不是喜欢你的兽形吗?你这样……”
白泽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点头,忍不住在心里道:黑犀不愧是有了伴侣的兽人,果然懂得多。
于是等周野回来,面对的就是兽形的白泽。
周野见他没有变回来的意思,也没开口让他变回来,除了上次白泽和野牛搏斗的时候,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白泽了,这会儿不免的有些想念。
一边收拾着做饭要用的东西,一边时不时伸手摸摸一直贴着他腿侧的大脑袋。
“呼噜噜呼噜噜……”白泽见周野忙着手里的活儿就是不看他,有点急了,他躺倒在周野脚边,嗓子里发出拖拉机似的呼噜声,雪白的肚皮朝上,使尽浑身解数勾l引周野。
周野低头一看,迎面而来的就是雪白的肚皮和毛球似的俩铃铛。
他蹲下身,伸出罪恶的双手,对着眼前的白肚皮上下其手,将他数年撸猫功力全部用上,直将白泽撸成一摊猫饼。
白泽爽到蓝色的眸子里蓄了两包泪,他觉得自己的骨头像是被抽了出来,身子软得没有一点力气,脑子里也像是烧开的水一样冒着泡泡。
混乱中,他似乎感觉有人偷偷地掂了掂他的蛋蛋。
白泽:?
他强撑着抬起头看了一眼,入目的就是挂着微笑的周野正在摸他的爪子,只是脸上的微笑怎么看怎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