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被子下,一个毛茸茸的白团子正紧紧地贴在他腿边,伸着两只爪子抱着他的小腿。
白泽瞳孔地震,颤抖地伸手把它捧了起来。
那白团子被惊醒,翻过身来露出雪白的肚皮,两只耳朵随着动作一下子展开成两个尖尖的三角形,伸着两只小爪揉了揉眼睛。
白泽感觉胸口像是被人猛锤了一下,他捧着白团子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他不知道这种他无法形容的感觉,其实是被萌到了。
“周、周野?”他颤巍巍地叫道。
“嘤嘤。”手里的小东西答应了一声,但似乎还不太清醒,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发出的声音有什么不对。
他哆哆嗦嗦地把小东西平放在床上,跪在床边把脸埋进了白团子柔软细腻的肚子上,身体缓缓脱力,像个漏了气的气球似的趴在床边。
“嘤?”烧迷糊的周野终于有了清醒的趋势,他使劲摇了摇头,终于发现了自己变得有点不对劲。
“嘤嘤!”白泽!
“啊~好软,好舒服。”白泽已经陶醉在那柔软的绒毛里了。
“嘤嘤嘤!”白泽白泽!
中了蛊似的白泽如梦初醒,连忙直起身子,抱起白团子,“怎么了?那样不舒服吗?那我不弄了。”
“嘤嘤?”我变成了什么?
“这……”白泽抱着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仔细看了一遍,迟疑道:“这是……”
“嘤?”是什么?
“呃。”白泽摸了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我不认得。”
床上,周野优雅地蹲坐着舔自己被白泽揉乱的毛毛,一旁的白泽坐在木墩子上托腮看他。
“你的嘴巴子好长啊周野。”
“你的尾巴毛好多啊周野。”
“你的毛毛好白啊周野。”
“……”
他像是个认真找不同的孩子,仔细地数着周野的兽形和自己不同的地方。
“嘤嘤。”把我抱到木桶那儿。
不是他不能自己去,是他太小了,看不到木桶里面。
“好哦。”
白泽小心翼翼地抱起他,来到了木桶边,周野伸出脑袋,仔细地瞅了两眼自己的倒影。
“嘤。”回去吧。
于是白泽又抱着他回了床边,将他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嘤嘤。”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嗯?”白泽疑惑,“周野你在说什么。”
“嘤。”没什么。
咳咳,不小心唱出来了。
“我是说,我是一只白狐。”
“白狐?也是狐狸吗?”白泽的视线投向自己的路障帽子。
周野动作一顿,看向那个帽子时忽然觉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