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得有跋扈的资本!
“砰!”
“滚!”
一个爆裂的瓷杯,一个连滚带爬的仆人,一个盛怒的将军,一个煽风点火的女人。
将军府主院,蹭亮的地板上,散落着四分五裂的瓷片。
“哼,逆子,他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见钦差竟敢不通知我!”
段将军赤着眼,接待钦差,是多大的殊荣,这逆子翅膀真是硬了。
“或许,他只是忙忘了……”
段夫人弱弱的来了一句,却被段将军怒目一瞪,
“你呀,就是妇人之仁,你是把他当儿子,他何曾把你当过母亲?”
“我……”
“哼!”
段将军不忍再斥责,别开了眼,但盛怒始终难消,想摔东西,手边已经没有可摔之物,
“啪”的一下,手下的红木茶几已经被一掌震碎。
“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
段将军怒火中烧,忽略了段夫人这个“慈母”眼中闪过的阴郁,呵,不枉费自己扮演软弱的慈母这么多年,无形的推波助澜,让这对父子走向决裂,这将军府的一切,都将不再姓陆,都将属于自己儿子的!
“那如今没有见到钦差大臣,怎么办?”
段夫人私底下在西域拉帮结派,呼风唤雨,只手遮天,但是在段将军面前,永远扮演的是唯唯诺诺,胆小怕事的小妇人形象,正如此时,她显得犹豫不决,唯段将军的主见马首是瞻。
这样大大满足了段将军大男人的虚荣心,曾经陆清秋在世时,他扮演情深似海,伏低做小;后来好不容易把陆清秋熬死了,等待他的却是爵位被剥夺,权力被架空,在外面颜面扫地!
而唯有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可以高高在上,他可以一言九鼎,虽然他也有听闻女人背着他阳奉阴违,可是那重要吗?有得必有舍,人家既然给了你如花的美貌,如玉的身体,美好的青春,那他能给她的,可能也就只有这苟且得来的权势和金钱了。
在陆清秋面前,在西域的圈子得不到的欲望和敬仰,这个女人通通给了他补偿,你是他不由着这个女人由着谁,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听话的”的儿子,而不是像这个逆天的陆子呈!
“呵,他不让我明面上见,让我丢脸子,我就私底下见,我也要让他不好过!”
“可是,钦差大人会……”
会见你吗?这就是段夫人未完的话,她聪明的点到为止,不会明着拨将军面子,这就是他们母子和陆子呈的不同,陆子呈是他这个便宜爹哪里痛往哪里戳。
“夫人无需担心,为夫自有妙计……”
段将军刚刚怒火中烧,现在又一副胸有成竹,洋洋自得的样子,段夫人微低下头,嘴角擎起一丝冷笑,妙计?不就是戳中钦差大臣的软肋,你的儿媳妇儿青雨梨吗?
“那夫君就去回还回还,必要的话,可以把玉儿带去历练历练,他这大病初愈,好久没有出去走动走动了。”
段夫人再是有谋略胆识,但在这西域,她目前始终得倚仗陆家,明面上走动的,终究只能是他的夫君。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