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来好几个警卫围住变形怪,有个高大的身形撞进我和它们之间的空位。我为了避免再次被撞到,朝后面空一点的位置后退;我把外套扔在地上。
手腕上的痛感渐渐没那么强烈,不明液体溅只溅到了几滴,算不上伤口的位置出现了几个深色的不规则斑点,可能过一会儿会出现红肿。
突然,变形怪拨开戒备的警卫过来拽住我受伤的手;它厚大锋利的前肢随时能轻易截断我的手掌;它朝我的方向弯着身体,轻轻地翻转我的手腕。它前肢上的液体还没擦干,用的是另外一侧的前肢;液体流过的地方显得它白色的壳灰扑扑的。“把另外一只手抬起来我看看。”它说。
我抬手的同时习惯性观察它,接着遗憾地发现我确实看不懂它的微表情。我甚至搞不明白它触角抖动代表的情绪和意思。
它嫌我虚握着拳只给它看手腕,直接掰开我的手指。我猜它可能还观察了我身体别的地方,因为它的身体小幅度动了动。警卫跟着它围过来,天光就好像突然入夜了。“就那只手腕上一点。”我烦躁地用力把手往回抽。
变形怪坚持了两秒才放开我的手,直起身和光着半个身体的虫子交流。
它接过我的监视者的上衣,边擦前肢边发出没有翻译的虫子的声音。
“请往那边去。”另一只监视我的虫子对我说。我看着变形怪,缓慢转过头。它们大概是要先整理混乱的现场;台下也一团乱,有的生物想离开,有的在努力维持秩序。
走下演讲台的时候,一只有些眼熟的虫子正朝台上跑,我们擦身而过。
在我们还没走出这个会场前,贡献出自己上衣的监视者被换掉了,另一只虫子追上来顶了它的班。
会场备勤的医生在我的手腕上抹了点药膏,贴了片体感冰凉的薄敷贴。
监视者告诉我晚上还有一场晚宴,暂时没有接到取消的通知。按照虫星的日照长度,我可以先卸妆在等候室睡一觉。
但我没想到变形怪会在晚宴前的空档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