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俞岱岩双颊绯红,笑道:“难道舍不得我走,所以又不想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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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放后他确实好多了,但却还是有一种少了些什么的感觉。
白鹤鸣不知俞岱岩心中所想,已经开始替他清理,又找了替换的衣服给他换上。俞岱岩无法在这种时刻再说出挽留的话,只得心口不一地送她离开。
只是他原以为这样应该能够缓解一段时间,但那一夜、还有后面的几夜,甚至是白天,他都格外难耐,只能暗念口诀,苦熬过这一段不能动弹的日子。
除了身体本身的难受之外,白鹤鸣忽然又下了山也让俞岱岩颇感不快。这种情绪甚少出现在俞岱岩身上。他很少对白鹤鸣真的生气过,但这种难过的时候她不在自己身边,反而留自己一人苦熬……
其实他现在四肢已经基本恢复,要是想自己纾解一番,随时都可以。但他性格里也有几分倔强,宁可这么日日忍受着,也想等她回来再说,让她明白自己有多辛苦。
白鹤鸣匆匆下山,某天夜里又匆匆地上了山。
胡青羊和胡青牛二人皆是当世神医,兄妹俩研究了一下,告诉她这黑玉断续膏里应该被混入了其他的东西,只是他们也无法分辨。正当三人都无计可施之时,王难姑却道这味道闻起来像是来自域外的情花欲草。
所谓情花欲草,顾名思义,便是助兴的淫药,一日不解就一日被欲望所裹挟。非但是中药之人会受到淫药影响,这与他欢好之人也会有所意动。这也难怪蒙古人要把这药掺在黑玉断续膏里给俞岱岩了——这就和直接给白鹤鸣下药差不多嘛。
白鹤鸣只恨自己当时怎么没再仔细一点检查这药,让俞岱岩平白又多受一道苦楚。好在有王难姑认出了这毒,胡青羊与他哥哥冥思苦想一阵,终于是一起想了个药方。做成药丸后三日服用一次,大约一月可解。又道平日可以多多释放,但也不能纵欲过度,免得伤了根本。
等到药丸制成,她已经十分担心俞岱岩了,日夜兼程地往武当山赶,这才在大半夜地上了山。
好在武当山上如今也给白鹤鸣单独准备了个房间,从而她每次来去不必惊扰武当弟子。她一路紧赶慢赶,深夜爬上山时已经是累坏了。然而她却来不及休息,而是往俞岱岩院子里走。
早一天服药就早一天好。
怀着这样的心情,白鹤鸣踏入了俞岱岩的院子,却被里头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三……三哥?”白鹤鸣看着这人站在院子里,惊讶道,“怎么还不休息?”然而话一说完,她自己也猜到了俞岱岩没有去睡觉的原因,脸上一红。她想把这毒的事情告诉俞岱岩,又不知从何说起,只道:“我……我去了趟蝴蝶谷,让他们给你准备了药。”
俞岱岩一反常态,将她用力揽在怀里,低声道:“……你可算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知道俞岱岩现在不太正常,也许是因为由于自己的失误才让俞岱岩变成了这样,也许是因为想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白鹤鸣难得气短,轻声开口:“三哥,你先把药吃了我们再说……”
“你让我做什么事,吃什么药,我都做了,都吃了……”俞岱岩轻轻叹气,道,“你还把我一个人丢下,让我在武当山上等你。”
他终究是温柔的人,就连表达怨怼也是以如此温和的口吻。
白鹤鸣道:“三哥,对不起……但你中了——”她话音未落,只听俞岱岩目光中灼灼地看着他,竟有几分不许她辩解的意味,难得任性起来:“不管是什么原因,鹤鸣你既回来了,就得好好陪我才是。”
白鹤鸣看着他那张红透了的脸,再感受到他灼热的体温,终究是心里一软,安抚道:“很难受吧……这段日子我都不在。”她意有所指地用膝盖顶了顶,放低声音道:“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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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倒在床上,慢慢理顺呼吸。
公鸡响亮的打鸣声响彻山林。白鹤鸣没料到已经过去了如此之久,往窗外一撇,发现天已经亮起来了。她转过身,埋在俞岱岩怀里。
白鹤鸣此人,就算人死了埋在土里,那嘴都是硬的。她安静了一会儿,听俞岱岩还是心跳迅速,开玩笑道:“天亮了,三哥真是龙精虎猛。”
俞岱岩心想鹤鸣是不知道自己可以更猛一点。
但……白日宣淫,到底不好。他把头放在她肩上,一时间心里天人交战。
沉默许久,俞岱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小声问:“今晚……还可以吗?”白鹤鸣果断道:“不可以!”俞岱岩不死心,又问:“要怎么样才可以呢?”白鹤鸣道:“三天一次吧……”
天已大亮,二人还在被子里嘀嘀咕咕,你侬我侬,期间夹杂着“你还练不练功了?”“这又不碍事”……累了一晚,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又一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