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哪怕你并不承认,但它一定是快乐的。坐在符合儿童格的栏杆上,一摇一晃的摆着自己的小腿,无视旁边保镖紧张看过来的眼神
许舒鹤看着在被提醒时间已经不早了后,谢钰大意是皱眉的拉开衣袖,查看儿童手表上显示的时间,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已经微微泛黄的天。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自己从这个人身上感觉出来的那种气氛,但是一定要比喻的话,那么就像是那个,在星际最高科学院曾经和蔼的对他笑的教授,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刻,身上冒出来的气质,自那天之后没有一天放下过它。
“你是在哭吗?”那个时候的许舒鹤总是冒冒失失的,有时候走着走着甚至能平地摔下去,惹出了不少祸的同时,也让同僚们对他有或明显或隐于暗处的担忧,明里暗里的让他去做身体检查,头从医疗人员那边得知了结果之后松了一口气,又带着疑惑不解。
没有按照时令开放的花朵会在突如其来的盛开之后摔的惨败。这是许舒鹤在从课堂上学习之后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认知到这个事实,却又是与众不同的一堂课。
云巅很早之前就与这个高等星际文明世界达成了合作协议,年幼的学生会根据根源世界的特殊技术投影到成年体的身上,由教授和学生双向选择,跟随学习,为期星际时间七年,云巅时间一个星期。
七年,对一个认真复康的原残疾人来说,或许是他能够达到正常跑跳水准的起点,但对于从来没有经历过从成长到成年期的平衡锻炼的学生们来说,这是一场从来没有过的灾难。
他们会被自己的双手双脚绊倒,走的小心翼翼,却也会在一个走神的时刻被自己绊倒。幼童形态的他们如果坐在地上哭泣起来,或许能够引来成年人的痛惜,但倒在地上的是成人,而知道他们体内是幼童的大人们只会出现温和的指导和严厉的指责。
“站起来,你可以的。”
“别倒在地上哭泣了,伙计,看你都干了什么蠢事?哦,该死,那是我们下场实验要用到的实验仪器,你把他弄倒了。”
“天呐,你都干了什么?哦,这整个实验室都不能用了,托你的福,我们确实需要一个新的实验场地了。”
好在这些幼童也并不是那些愚蠢而又天真的同类,在接收到足够的教导之后,他们会把被绊倒的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再收拾掉自己惹下来的烂摊子,把后续的一切都处理妥当。
他们又确实足够聪慧,哪怕都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些迷人的数据,却又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利用公式让他们听从他的指挥,组建成诱人的音乐,如同那传说中会在月亮的海底进入活人的领域,用歌声勾引人类的海妖一样。
海妖,是那几年在实验室里,教授和博士们对他们最常见的称呼,哪怕许舒鹤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直到从那个明亮宽敞又整洁明了的实验室,回到他们的教室的时候,从老师面带怒气的表情中,他们才意识到那段时间实验室里出现的骚乱也许不只是他们惹出了祸,还有一些别的什么。
其实也不是他们没有遭遇到吧,只不过在受到的教育残缺里面,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的利用自己的优秀躲了过去。
那些曾经让人感到困惑的赞赏,奇怪的触碰,感到反感的目光,原来都出自于那糟糕的东西。
“或许听到我说的话,你们能够意识到你们在实验室之中遇到了什么,”蓝老师微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手把小孩子的目光引了过去,带着些许伶俐的扫视全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从来不是只能分血压与憎恶的,在特殊的情况下他们有特殊的用处,在不同的人手里,他们也有着不同的特质,所以不要去害怕,亲爱的,有人会给你们想要的答案的。”
那天蓝老师脸上温柔的表情,是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也许老师也曾经遇到过什么,不是糟糕的,是很好的。
看着身旁两名同伴,一个无所谓,一个漠然的表情,许舒鹤第一次知道其实在同样的年纪,哪怕有着共同的话题,他们也有着不同的天赋在不同的领域闪烁着晶晶亮的光芒。
之后他好像又听到老师给他们分析了什么,比如那个老教授身上漫出来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