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那么多。”
“哦。”打开手机页面,谢钰才发现在宴会开始之前,宋家燕在群里说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只是当时两个人的手机都不在身上,没有得到朋友回应的宋家燕疑惑了一阵,分别艾特了两个人,后面到差不多宴会开始的时候才没了动静。
“家燕那边的宴会还没有结束,要不要猜猜他宴会结束之后去哪里找我们?”谢钰回过头对上了许舒鹤漆黑明亮的眼睛,张嘴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就因为走路回头不看路,一头撞到了电线杆子上,疼的抱着后脑勺蹲坐在地上。
“你前面没人跟着,为什么要学我回头走路。”许舒鹤无言的熄屏手机,上前认真的给谢钰揉着后脑勺,虽然作用和意义并不大,还带来了剧烈的痛感。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谢钰嘴硬的辩解到,看着许舒鹤那一副包容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不怕吗?”超过常人的五感,谢钰对于许舒鹤说他对那张脸记忆不深刻是半点不信,没有心理疏导的话,那个场景或许会成为那个孩子一生的心理阴影吧?那许舒鹤呢,他为什么会不感到害怕?
“有一点吧。”许舒鹤并不觉得在朋友面前坦然承认自己的缺点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的说到:“那应该是一名中年男子的脸,还是常年劳苦功高的那种,不管是不是致死原因,但是窒息导致他的眼球严重突出,布满了血丝,不好看。”
所以仅凭一眼,许舒鹤就认定了这个人绝对不是生活在小区里甚至小区附近的人。
“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死了?”谢钰怔怔的说到。从昨天到现在,由杀人事件到发现凶案现场,一整天几乎全17个小时,他的精神都在紧绷着,这会儿明显有一些反应过度了。
“说不定呢,他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许舒鹤任务执行的多了,见过的也就多了,满不在乎的说道。
谢钰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许舒鹤拿起手机解锁,查看着不知道哪里发给他的信息,眉头越皱越紧,随后舒展开来,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小小一个孩子一副老成的大人模样:“受害者的身份有一点眉目,至于凌晨那起,是嗑药了,警方应该在准备顺藤摸瓜抓鱼了。”
“受害者叫苏建国,是附近正在建设那个楼盘的建筑民工,38岁,已婚,和妻子育有一女,受到重男轻女的教育,长期对妻子实行家暴,邻居多次报警,警察上门调解无果,三个月前,他的女儿失踪了,但是苏建国没有报警,一个月前他的妻子据说也回娘家了。”
网络信息时代是这一点好,只要你在网络上的只言片语,一张图片,一小段视频,就可以顺藤摸瓜勾勒出你的大部分人生。
“所以他这是,被他的女儿报复了?”谢钰看着许舒鹤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明白自己的想法很夸张,那么大那么重一个干力气活的男人被常年在校学习的娇弱学生杀死的难度不亚于北方突然降临回南天。
“是也不是。”许舒鹤有些心烦的踢开路上的石子:“这里不方便说这些,我们换个地方吧。”
谢钰这才注意到他们在这里的停留和交谈似乎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或隐或现的目光洒落在这边,有的是纯粹的担忧,有的充满恶意。
“我们就回那个让你摔了一跤的地方吧。”许舒鹤视线落在他隐隐犯痛的右膝盖上,一副担忧的表情。
三个人都没想到那一跤摔的会这么狠,或者说他们从小金枝玉叶的生活让他们的皮肤如此娇嫩,短短时间皮下已经淤积成了青紫色,看起来分外可怖。
许舒鹤往手上倒了一些刚刚路过小区外便民药店买的药油,掌心搓热,用力揉在谢钰的膝盖上,谢钰痛的呲牙裂齿,却也明白必须要把淤青揉开才好恢复。
等许舒鹤站起身来,谢钰已经双眼无神的倒在沙发上,一副灵魂出窍,我佛慈悲的样子,看起来给他一串佛珠当场就可以出家。
“有这么疼吗?”许舒鹤有些纳闷的回想自己在训练场上摔了一块青一块紫的时候,在医务室是不是也是这幅模样,随后迅速的把记忆里不堪入目的画面抛在脑后,一副我很冷静的表情。
“你揉的也太用力了吧?”谢钰坐直身体,拿出手机看了看:“来这边的路上我已经和家燕报过平安了,这半个月他都不会出现在秘密基地里。”作为三人组中唯一和第二场案件无关的人,宋家燕知趣的选择了回避,隐藏在背后为他们提供助力。
“所有案件类型中有一种看似无关却又紧密相连的案件。”交换凶手,需要的是共同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