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邮轮上三层,小朋友面色凝重的凑在一起讨论分配房间以及房间内情况的特异点时,游轮下三层远在水底之下。
三名戴着锁链的囚犯无所事事的待在空荡荡的船舱里面,因为某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副牌无所事事的打着不知名的游戏。
“对K,赢了。”将手中最后一对对子扔到牌堆上,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生从旁边拿过一个饭团塞进嘴巴里,一边咀嚼一边看着,剩下两个人紧张的争夺最后的胜利。
“嘿,这样光打牌可没有什么意思。”眼看着自己已经将第3三次输掉的男生不满的把剩下三张牌丢到牌堆上,悻悻然的把银色的徽章交给了女生。
“明明这牌是你带进来,也是你说开始玩的。”女生接过徽章,查看了一下它的完整程度,满意的收了起来,好笑的说道。
“盛宴任务的前置剧情总是这么无聊,也不能去找别的乐子。”这是一间专门用来偷渡囚犯的舱室,里面除了三个人以外空无一物,估计是有胆子借钱的那位富豪,也不敢赌这些囚徒会不会在船上闹事,硬是以各种理由把三位重罪犯押在了这里。
“如果不是小同学实在想保下他那两位朋友,这次盛宴任务估计还要再难上两倍。”这句话让思考的另外两个人脸色好看了一些,随即兴致勃勃的开始积极讨论要给小同学出什么样的难题。
“放心吧,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船舱任务是人为制造出来的。”看见男生的表情有些犹豫,戴着金丝眼镜的男生笑着说道。
云巅从来没有过让外人借助云巅取得通用性档案的经历,同样的云巅也从来没有人为设计的任务测试,小同学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要面临前所未有难度的准备。
“这可真是没有天理。”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说话的人眼神中并没有什么波动,手上利落的洗牌发牌,然后做小动作的时候被旁边的某个人拍了一下手,撇了撇嘴,把手里的牌递过去。
“你就不能单纯的打一次牌吗?”接手过牌的学姐叹气,给牌再洗了一遍,发到每个人的手上,这次所有人都没有意见。
“阿秋!”还在房间门口和两个好友兴致勃勃的讨论那些不着边际的线索话题,许舒鹤突然打了个喷嚏,感觉背后有些发凉,看了看三个打开的房间门口以及空无一人的走廊。
他住了口,谢钰和宋家燕辩论争吵的声音回荡在附近,只是大部分时候是谢钰在说,宋佳燕偶尔回一两句,谁都没有把视线投到他的身上。
“我怎么现在才发现?”许舒鹤看着争吵越来越激烈,甚至直接忽视他各自分开走进两间房间的两人,不高兴的情绪愈演愈烈。
真的是好久没有被这种把戏骗过了,和朋友一起出门玩耍实在太开心,至于他完全忽略了这本质上是一场考核游戏,不可能直到现在都只有明面上显露出来的东西。
“这里是梦吗?还是幻境?”那间在走廊角落布置的与其他房间大有不同的房间,房门依旧打开着,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等待着它的猎物自投罗网。
房间里面的时间已经记录到了黑夜,没有关上的窗户吹进了夜晚的狂风,窗帘伴随着铃铛的响声一下比一下疯狂,仿佛猛兽一般的风却停留在房间那大开的门口一般,波及不到走廊里的半分钟。
许舒鹤沉默着把右手试探性的贴了上去,那种极速的狂风从他手面刮过,带来阵阵刺痛,房间内其他的摆设确实纹丝不动,好像这只是一幅凝固在墙上的油画,那没有人气的房间里需要一个主人。
心跳在逐渐加快,向全身蔓延,一种呕吐的感觉穿过大脑到了嘴边,视线逐渐模糊扭曲,周围的一切迅速破碎,伴着风铃那狂放的声音。
“舒鹤,舒鹤!你醒了!”
旁边是谢钰有些焦急惊喜的声音响起,房门开着,良好的视力让他看清了房门上写着1305的字样,没有关上,宋佳燕不在房间里面,看地上那打开有些微乱的行李,约摸是有什么事出去了。
用手撑起床铺,柔软的触感让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面朝下铺趴大床上的,脑袋有些微的刺痛,不过很快便缓解了下去。
接过谢钰递过来的温水喝上两口,环顾周围。
现在还是下午时分,晚宴还没有开始,房间的窗户被打开,外面的风吹起薄纱的窗户,给室内带来新鲜空气,远远的可以听见海水冲击船体的声音以及海鸥的鸣叫,上船的最后时限已经过去,他们已经在茫茫的大海上向公海方向行驶有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