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风只觉耳热心跳，嗫嚅道：“费里度，我们在启事上写明了重金聘请杀手的，你不在乎钱，那想要啥呀？”

费里度做了个鬼脸道：“我要你们帮我擦枪。”

万俟风抬高手臂道：“是我手上这玩意吗？”

“弯把的我自己擦，不能走火。”费里度再次扭动腰胯，浪笑道：“直把的你们来擦，不怕走火。”

“哈哈！你这直把儿枪还真是夸张得有点意思，我们四姐妹包帮你擦得锃亮。”很快适应了新生事物的万俟风不再羞怯，满面春生道：“但是，费里度，你得先证明这弯把儿的有用才行啊！”

“好吧。”弗里度目示手里只拿着帽子的万俟虹道：“小乖乖，快去找个像脑袋圪塔的靶子来，摆在中堂的高案上。”

万俟虹嗯了一声，非常听话地去了房间里，很快抱出一只用来腌制咸菜的黑色坛子，并摆在了中堂高案的正中间。一眼看上去，其大小和形状还真和人的脑袋差不多。

弗里度从万俟风手中拿过手枪来，叫她们四姐妹全站在他身后。然后他摆了个很酷的姿势，抬起右臂，瞄准黑坛子一扣扳机，但见火光一闪，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叭呯嘭三连响，远在三丈开外的坛子被击得粉碎，里面的腌菜和咸水飞得到处都是。陶罐后面的土墙还被击出鸡蛋大的一个洞来。

四姐妹被炸裂的场景惊得花容失色，不约而同地跑向弗里度，揽脖子的揽脖子，搂腰的搂腰，拉手的拉手。

弗里度得意洋洋道：“小仙女们，这弯把儿的玩意够不够厉害？”

四姐妹异口同声道：“贼厉害！”

弗里度再问道：“我算不算顶尖杀手？”

四姐妹一口同音道：“必须算！”

费里度仍问道：“要不要把直枪擦亮？”

四姐妹已知人事，哄笑道：“擦出火！”

反正大门已关，地方又偏僻，姐妹们好奇心也大，当即各去遮罗，与弗里度打成一片。

却说荣西、荣北和荣霞按照母亲包尔姬的安排，为保护鸠南的安全暗中监视跟踪万俟家五姊妹。但是他们只注意到万俟风，万俟云，万俟雨和万俟虹的行踪，一直没见万俟中露面。荣西认为他不可能与四个姐姐分头去找鸠南寻仇，因为他根本不是鸠南的对手，一定是跟着万俟霸去了北州混出息。于是招呼荣北和荣霞跟定万俟家四姐妹便可以了。

果然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万俟云穿着背后缝有招聘启事的衣服在禺州街上转悠。姊妹仨打心眼里佩服妈妈的料事如神。因为万俟云身上有启事，是杀手的第一联系人，他们只需盯紧她就行，所以弗里度撕榜并和万俟云交手又被万俟云控制再由万俟雨驾车带走的全过程，都被荣西，荣北和荣霞一览无遗。

追踪到郊区农舍的时候，眼看四姐妹带着弗里度进了屋并将大门关上，荣西只好盯住大门，叫荣北和荣霞去屋后背监视。

没过多久，屋里突然传出间隙极密大小不一的几声异响。荣西以为屋里的人要出来了，赶紧躲进了树丛之中。

荣北和荣霞正苗在屋后的草丛里，不但被连声异响吓了一格登，还看到了土墙被击穿导致泥尘四溅的场景。

兄妹俩伏在草中等了一会不见动静，便双双蹑手蹑足摸到墙根。

荣北示意荣霞顺着墙壁上那个鸡蛋大的洞孔观察一下屋里的情况，他自己则顺着洞口方向寻找能将干硬土墙瞬间击穿的东西。

荣霞领会荣北的意思，弯着腰，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凑近洞口往里面瞅，猛然扑入眼中的火辣画面惊得她差点尖叫起来。

虽然她情窦初开，早已春心荡漾，一直幻想着与鸠南激情互动，但眼前这样的异性混合豪情大放送，纯洁少女的她还真是消化不了，一时间反胃作呕。她连忙用手捂住嘴巴，重新潜回草丛躲了起来。

荣北经过认真搜寻，找到一粒鹌鹑蛋大小的白色钢珠并收入囊中，回头却不见荣霞，他也就凑近墙上的弹洞想观察一番。不看不打紧，一看人发懵！屋里面那幅激情燃烧的画面使他一时血脉偾张。他傻看了好长一会才觉得不妥，马上尴尬地潜回到草丛中。

望着身边低头不语的荣霞，荣北的内心慌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