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迎面，惊呆了沈佳晴，女人张开嘴，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圣诞快乐！小晴晴”林子寒手里捧了很大一束粉色的花。

蔷薇花。

“这个天怎么会有蔷薇花，哪里来的？”沈佳晴本能双手迎了上去，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先前的红玫瑰滑落到一旁，林子寒顺势捡起，直接扔出车窗外。

然后，绕过车身，重新回到驾驶室里。

“你还没告诉我，这蔷薇是哪里来的？”

“云南直接定的。66朵，六六大顺，比她的多！”

“你啊，好，谢谢你，林子寒”沈佳晴被林子寒这小孩子争强好胜的语调逗笑了，“六六大顺，恭喜发财，我最喜欢”

“还没完了，手，递过来？”

“什么？”沈佳晴嘴里疑惑，左手还是不由自主递了过去。

林子寒变魔术的拿出一个盒子，取出一条手链。很认真戴在沈佳晴的手腕上。

沈佳晴认得，施华洛世奇。

“真TM的好看！我这欣赏水平真是日益见长啊”给女人戴上手链，林子寒又拿出一个苹果，“希望新的一年，薇薇，平平安安，幸福开心。洗了的，可以直接开吃”

“林子寒，我，没给你准备礼物”沈佳晴说完，急忙埋下了头，假装闻着蔷薇花香。

“我不需要礼物。我只有一个要求，今晚回我那边，一起吃点东西，过平安夜，好吗？”

“好。不过，林子寒，你真的不用对我—”

“假女朋友，也是女朋友。不说了，我要认真开车了”

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人几乎没说话。各自想着心思。

沈佳晴一直紧紧搂着怀里的蔷薇花。

而林子寒静音的手机里，多了好几个“视频聊天”拒绝的红色感叹号。

“电话不接，视频也不接”慕思遥说着，把手机直接扔到了酒店的大床上，人也爬了上去。

“遥遥？”慕思遥的母亲正对着洗手间梳妆台敷面膜，听到外面有动静，急忙出来，看是慕思遥“又怎么啦？成成呢？”

“回他房间了”

“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平安夜，你们怎么不多玩会？我们不就是为了圣诞节才来的香港？”

“不想玩，没意思”慕思遥拿起手机又看了，“这个林子寒在干嘛？一天都不接电话？今天可是平安夜，就没说主动给我个电话，祝我圣诞快乐？！难道还在生气？”

“都28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怪不得你爸爸总说你。电话视频没人接，你直接留言，她看到自然就会给你回了”

“她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歉也道了，也答应她跟王锦成好好先把婚结了，我来香港，一逛街就想着给她给她妹妹妈妈买点什么，平安夜，连个电话都没有，她以前从来都不会这样的。”慕思遥气鼓鼓从床上起来，去酒店小冰箱里拿了瓶水，打开盖子，咕噜咕噜喝下去大半瓶。

“可能她就是没带手机在身边，又或者手机坏了，还没修好。你不要乱想”

“是你们当我是小孩子吧，这话你自己信吗？有这么凑巧的吗？”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女人把慕思遥拉了过来，两个人在床边的沙发上坐下“寒寒这个时候不联系你，不回你，我恰恰觉得她做得对”

“她哪里对了？妈，之前她把我拉黑是因为她生气不接受我的道歉，她上次过来，我们都已经说好了，她也原谅我了。她现在还这样不接电话不回信息，我受不了”慕思遥越说越生气，站了起来

“气死我了！我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当面问她！都原谅我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遥遥，你冷静点”女人把慕思遥没喝完的水递到跟前，“你跟成成毕竟就要结婚了，再加上你爸爸，寒寒这个时候有点避讳也是正常的。再说，她多少肯定都会伤心，以前每年都是你们两个一起过圣诞，现在你跟成成出来旅游，她一个人，换成是你，你会怎么想？”

“你是说子寒是因为伤心才故意不跟我联系？”

“肯定啊。祝你圣诞节快乐，你跟成成在一起过圣诞，这样的话，换成谁也说不出口”

‘“好像是这样的，是我没考虑她的心情”慕思遥突然又变得高兴，“等我回去，一定好好陪陪她。这几天我再多给她买点东西，好好弥补下她”

“等结婚了以后，再说吧。你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应该在婚礼上，对寒寒，有的是时间。难道你怕她飞了？”

“我是怕一些小妹儿勾引她。上次，她当着我面亲那个女人，我差点气炸了”

女人一听来了兴趣，却又轻描淡写问道“她这么快就有新女朋友了。这怕早就有备胎吧”

“才不是！她跟我解释了，就是找个女人专门来气气我”

“遥遥，如果，我是说如果，林子寒真的有新女友了，你会怎么样？”

“不可能！我那天也说了，她偶尔逢场作戏可以，毕竟我这段时间不在她身边，但是，一定不能爱上其他女人，她的心里只能有我。等我跟王锦成离婚后，我们又重新在一起。”

“她说要等你？”

“我相信她一定会等我”

“现在结婚离婚很正常，我会给王锦成说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婚也结了，爸那边也再没有什么交代的了。我都想好了，到时我跟子寒去国外，她喜欢小孩子，我到时可以试管给她生一个。以后我们就到处去旅行”

……

女人看着眼前滔滔不绝一脸憧憬的亲生女儿，微微皱起了眉，嘴上却不动声色“遥遥，要不你先去洗个澡，一会出来陪妈妈喝点酒。只要出来，晚上不喝点酒，我就睡不踏实”

“好，我也正想喝点。等我”慕思遥说着，就往浴室走去。关上门。

女人也走向浴室，在门后停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才又走了回来，拿起手机，在离浴室最远的落地窗前，打起了电话

“成成，是阿姨，你还没睡吧？”

“你不要睡，去洗个澡，晚点我再联系你‘’

“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和遥遥爸爸”

打完电话，女人从酒架上选了瓶红酒，又摆好了两个红酒杯，各倒好了小半杯。

又走到自己的LV包前，翻出了一小纸包东西，粉末状，倒进一只酒杯里

不要怪妈妈，妈妈只是希望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有个孩子，或者你就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女人边晃动着红酒杯，边默默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