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是南方人,那里结不了这么厚的冰,看着侯府里的水塘她早就想跃跃欲试想滑冰玩,最后,冰碎了,幸亏小鹤拉着,只是湿掉了鞋子与裙摆。
江雪给自己纳了一个下午鞋底,傍晚大胖橘猫蹲在窗户门口,喵喵叫来讨饭。
江雪这回直接把猫夹在腋下,冲进房间,放在沈飞白的锦被上狠狠揉搓。之前几次这猫要进来,沈飞白都是厉声吩咐江雪,把它丢出去。江雪偏偏要和沈飞白对着干。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飞白躺在床上,忍受着浑身的瘙痒,再听着江雪一顿鬼扯,说自己没有把猫放进来,最后忍无可忍的沈飞白拽着她的衣领子让她站在门角面壁思过。
沈飞白咬牙切齿道“我平生最厌恶有人对我撒谎,你把猫放进来就算了,跟我说一声,我好让丫鬟把被褥换掉就是。
好好好,今晚我别睡了,你也别睡了。你要庆幸你是我娶回来的夫人,你要是投胎当了我女儿,不得打断几根戒尺。 ”
江雪泪眼婆娑的,一步一滴泪掉落,朝他走去,抬起胳膊勾着他脖子,靠在他胸口上,娇软道:“对不起,我错了。”
然后便去吻他,不再是单纯的亲亲脸颊,而江雪学着沈飞白的样子,细软的小舌轻舔着他口腔里的温热,不过几下沈飞白就占据了主动权,两人唇齿间一阵嘬吮,难舍难分,最后当然是江雪美美去睡觉,沈飞白因猫毛痒得一夜没睡。
第二天早上在屋内用完早膳,上午去暖阁读书,这几天风很大,江雪就会耍小心机贴在沈飞白背后,踩着他雪地留下的脚印走,让他挡着风。不知道的人,哪怕沈飞白都认为,他和江雪是一对举止亲呢的夫妻。
而江雪只是朴素的认为,自己都被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抹干净了,早就无所谓了,而且身体上的接触是最能讨好男人。
比起相敬如宾,互相扶持共患难的夫妻,江雪显然把自己放在了美色求荣的地步,她在沈府把自己物化成一个男人喜欢的躯体,面对各种不尊重的行为,从来不把自己当做侯府夫人,沈飞白的妻子,只是当做一个侯府的小妾。
不然时时刻刻拿着夫人的架子,做出管家的举动,江雪怕不是要被沈碧玉这个小姑子又打又骂。
江雪在矮化自己的人格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向往着独立自由,这种压抑只能在一些小事情上宣泄。
只是弄巧成拙,无心插柳,她身上那份不同于大家闺秀的,独特的野性与调皮,滋养了沈飞白心中的一份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