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玉差人一直盯着东院的动静,知道沈飞白要狠狠的查,左右也是躲不过。自己主动跟着沈飞白认了这件事。
她倒是坦然道:“就是我干的,谁叫你让管家权给那个粗鄙贱货。我就是让她非死即残。”
沈飞白气得浑身发抖道:“好好好,你倒是个恶毒的,连对自家嫂子都能这样。”
沈碧玉一听这话也坐不住了,“什么嫂子,你也不是我正经哥哥,不过是我爹酒后乱性跟婢女生下的儿子,给我充什么兄长呢。我这还没有嫁出去,就想夺我的东西。”她自己倒是先急了,声音提了不少。
她继续道:“要不是我亲娘生弟弟难产去世了,这个家有你的份吗?我没了爹妈,你就来欺负我了是吧。”
沈飞白冷笑反问道:“你扪心自问,从小到大我哪里敢欺辱你?我这几天还忙着给你寻亲事,知道你性子烈,脾气不好,便想给你物色一个儒雅随和的相公。
好好好,竟然你这么恶毒,我看一般人家的小庙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我沈飞白也不要脸了,这年春天是四年一次的入宫选秀,我明儿就去内务府老公公那里。
凭我的关系,给你占个第一名的位子,你去宫里斗去吧。等斗出个名堂,当了娘娘,光宗耀祖,也不辜负你爹娘了。”他嘴巴也是又毒又贱得很。
沈碧玉听到这红着眼睛哭道:“我不去!我不去!”说着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朝着沈飞白头上砸去,砸完便不服气道“我去找我亲舅舅去!我找我舅舅给我评理去。”
皇宫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沈碧玉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好去处。
这边兄妹两吵得不可开交,江雪倒是醒了,但是她醒过来,目光呆滞,也不说话,任凭小鹤怎么说怎么喊,一句话都不回应。这可怕把她吓坏了。
小鹤喂她吃东西,吃点东西喝点水就吐,她往江雪背上一模,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江雪这病小时候发过,小时候看到小伙伴烧焦的尸体,回到家就跟丢了魂一样,不吃不喝,最近是爹娘抱着她去找神婆治好的。
治好了,也就丢了记忆,但是被关在屋子的恐惧却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木溪蓉跟着父亲又来给江雪看病,看着江雪抱着小盆呕吐的样子,她摇头叹息道:“脉络僵直细颤,又是吐脓,惊怖,火邪之状。这扬州妹子是受了什么惊吓?
这吓丢了魂,开几剂猛药下去,要是十天八天不得好,得去找个道馆喊魂要紧。”木太医狠狠瞥了她一眼,木溪蓉这才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