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在皇上的小院里闹了很久,本是躺在榻上的皇帝也被吵醒了。
只是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并没有出去,怕被老侯爷缠住。毕竟有些说不过去,明明早就知道人家的关系,却瞒了这么久。
黄忠只得对着他耳语一阵道,“老侯爷,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也是关于月心姑娘的。”
老侯爷一听是关于月心的,眼睛都直了。
黄忠便神神秘秘的道,“月心姑娘的小相公就在这青云书院里读书,要不杂家带您去瞧瞧?”
老侯爷当时便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道,“那是当然,是我孙女婿呢......”
说完,他的脸色便微微有些异样了。这个养在乡下的姑娘还是成亲了。乡下的相公能有什么出息?
好在还在书院读书,他是说什么也必须去看看的。
当即便拉着黄忠出了门。
黄忠有些挣扎着道,“老侯爷,老侯爷,别着急啊。杂家还有其他的事情,还得伺候主子,其他人带您过去也是一样的啊?”
老侯爷哪里会听这些话,拉着他转身就走。
黄忠无奈,只得陪着他去了青云书院。
一路上,老侯爷的嘴就没有闲着,不时地问道,“老管家,您说这门亲事若是我看不上,还能退亲吗?”
这毕竟是在外面,为了保护皇上的身份,大家对黄忠的称呼都是老管家。
黄忠当时顿住,意味深长的看着老侯爷,盯着他那张有些阴晴不定的脸,知他是担忧。便使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是想和雅雅那样可以找个南王爷那样的,恐怕不容易了......”
黄忠说这话的时候,意有所指,当时的侯府千金秦秋雅可是定亲了整个京城的贵女都想嫁得的三王子独孤南。
这个在乡下抱错的真千金若是想找个这样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黄忠也是在告诉他,不用胡思乱想了。
老侯爷没有说话,但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甩袖离去了。
虽然说南王爷很好,可是南王爷不是被你们害了吗?雅雅嫁出去了吗?不也是单着吗?
走出去几步之后,老侯爷怒气未消,稍微的停住道,“南王爷呢?”
黄忠也气不过,南王爷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于是他也阴阳怪气的道,“在另一个地方好好的活着呢?”
老侯爷被气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大喘了几口气,指着他又有些憋气的道,“秦渊的孙女若是活着的时候没有和独孤南在一起,看我回来不剥了你的皮。”
这个黄忠自幼就在皇上的身边,和秦渊老侯爷早就熟识了,两人私底下的时候什么话都说,气急了都互骂爹娘。说这样的话都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说话轻了重了都不当回事。
互相怼完了,依然并肩朝着书院走去。
两人没有走书院的大门,大门口有看门的大爷,还要看进入的书卡。这两人啥也没有,又不想多说。
堂堂的老将军还能被这堵墙难住了?
两人是爬墙进去的,老侯爷先是把黄忠推到墙里面,自己又跳了进去。
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黄忠还有些兴奋,进去之后走了很久都在暗笑老侯爷就是个老顽童,不过自己确实也过了一把年少的瘾。
两人在书院里转了一圈,都穿着相同蓝色的衣衫,哪能知道哪个是月心的小相公?
还是黄忠聪明,找了个花匠,打点了些碎银,便打听哪个学子是清酒村的。
花匠在这里多年,没事的时候就打听这附近的学子,即使他不去打听,也会经常贴榜,他还能不知道吗?
花匠说出清酒村的学子有两位,一位叫苏桐,成绩一直第一;另一名叫萧睿,成绩一直倒数第一。
只有两名学子,这还不简单吗?
当时花匠便放下手里的活,带着他们隐在一堵假山的后面。这是这些学子放学的必经之地,此时正是放学的时间。
花匠目光直直地看着那些鱼贯而出的学子,终于在最后的时候指着一名英俊不凡、气度高雅的学子道,“这个便是清酒村的苏桐公子,据说和侯府的千金小姐关系很近,,或者本来就是定亲的,反正不错......”
老侯爷看到这里的时候,眼睛都看直了。苏桐长相俊美、帅气,在人群中也是放光的一个人物,再加上成绩第一,中榜是迟早的事情。
若是生活在乡下,能嫁得这样的相公可以说是最完美的结局了。他当时的担忧和焦虑此时烟消云散,心情豁然开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