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漂浮着顾楼寅和吴椿两人的恶心感觉,又觉得自己多想了。
顾楼寅愿意干什么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之前或许是可以用朋友的名义管。
现在呢,下属能管上司,还是他可以越界管?
这些都不是他能决定的。
工作倒是可以麻木他的感官,同事一个接着一个离开工位回家。
同事陆陆续续的离开,犹如电影当中画面中的碎影。
夜晚当空之时,箫随春这才结束掉今天顾楼寅甩手到他面前的文件。
在平时,他应当是跟在顾楼寅身边的,但现在顾楼寅撇下他,不让他跟着。
这倒是落得他轻松不少。
顾楼寅犹如当时在大学期间跟他第一次见面时一般桀骜不驯,就像一头刚生下来的野狼,谁也拉扯不住。
那时顾楼寅跟一个人吵架吵的热火朝天,谁也不让谁。
那个人箫随春也认识,是顾楼寅的同班同学,成绩排名在顾楼寅上面的沈琛。
他被迫陷入到这场无端的纷争当中,他跟每个当事人都认识,毕竟他当时也在班级当中。
两人看到了箫随春,皆是转头看向箫随春,伸手指着他,让他过来。
这场战争迫在眉睫,作为和事佬的箫随春站在两人中间,让两人分开的远远的。
这件事记忆犹新,想想都觉得好笑。
而跟顾楼寅曾经吵过架的沈琛,他是顾楼寅的死对头。
还是他成为顾楼寅的秘书之后才知晓的,他们都装的太好了,都没发现其中有什么大不和的地方。
除了那次的吵架,还是因为辩论赛,沈琛不同意顾楼寅的话术,就此吵架。
现在一想他这个和事佬都是做的非常不适合,在那场景,他们两人急需要有个人佐证其中一人的话术是正确的。
不太懂辩论赛的箫随春不知道他们最后是以怎样方式分开,在他们两人都等着他做出判断之时。
有人找到他,说是辅导员找他,于是他先行一步离开。
回忆仿佛就在眼前,那日和风日下,风轻轻地打在脸庞上,他记得当时每个人的表情。
到现在,他都没有忘记。
或许记忆太过于沉重,又或许知道自己的单相思根本不值得,箫随春起身关掉了电脑。
拿着自己的背包就往一楼走,他需要一处发泄的地方。
心中终于无法发泄的压力,在这一刻急需被他释放出来。
可他走到市中心最大的清吧之时,他往后退了几步,他在懊悔再怎么冲动,也不太愿意去。
心中的焦灼和压力以及那万般不愿意,形成了他想去,但是又不能去的心态。
脚前前后后伸了好几次,都被箫随春收了回来。
箫随春长呼一口气,似是要下定决心的那一刻,就在他往清吧入口走进的时候。
他遇到了顾楼寅,以及白天跟在他身后的吴椿。
“呦,箫随春,你准备去清吧?”
不屑地语气响起,箫随春一听就知道是顾楼寅。
“顾总这是在关心我?”
不就是阴阳怪气,箫随春忽的笑了起来,他觉得他现在强的可怕。
“是啊,你一个人去,可不得关心你。”顾楼寅微微挑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箫随春这般的张牙舞爪,可比之前的乖顺模样要顺眼不少。
顾楼寅此刻又觉得自己像是个大善人一般对箫随春指点着,“箫随春,要不我带你进去,说不定还能进个包间。”
这句话无疑是将箫随春打压在地底,反而是顾楼寅觉得自己说的话一点毛病都没有。
在顾楼寅怀里的吴椿也是如同白天一般对着箫随春挑衅的看着,可吴椿不太希望属于他和顾楼寅的时间,就被箫随春抢走了。
“顾总,我感觉箫秘书他好像也不太愿意跟你一起去,难道是我不够好吗?”
这矫揉造作的话,箫随春听着浑身发麻,他忽然感觉顾楼寅的脑子是被驴踹了,还是他本身就喜欢这种类型的?
顾楼寅的心思是他这个小秘书完全不清楚的,他此刻也不想了解。
“怎么会呢,当然是你最好了。”顾楼寅一边哄着怀中人,一边将视线转向箫随春。
没了去清吧的性子,箫随春直直截了当的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