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恺依稀记得在学生时期的沈琛是如何像一头野豹一般的人,他吞咽的动作被吴拾瞧出,无不是在想赵应恺的胆子。
平时沈哥可是一滴酒都不沾,怎么可能会允许在自己吃饭的间隙,会有人喝酒呢。
然而下一瞬沈琛说出的话,惹得周围的人皆是大惊失色。
“你想喝就喝,你问我做什么?”沈琛拿起身前的杯子抿了一口水,随后放下。
既然沈琛都这么说了,那么肯定就行,于是赵应恺便让侍应生拿了几瓶低酒精的酒。
沈哥同意,但不代表可以随意喝,小酌几下还是可以的。
餐桌上的人各怀心思。
吴拾在疑惑沈琛怎么突然允许餐桌上有酒了。
赵应恺则是想着沈哥终于变性子了,为他开心。
箫随春他十分希望自己能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总觉得接下来...他赶紧止住想法,他作为乌鸦嘴化身选择放弃这个想法。
至于顾楼寅,他直觉觉得沈琛这个人不对劲,肯定有问题,但是他想不到沈琛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这顿饭进行到一般的时候,箫随春只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越来越难受,且视线好像因为感冒的原因有点模糊。
不知是不是呆在这里不舒服的远呀,到最后箫随春还是强撑着身体吃饭。
跟着老板顾楼寅出去吃饭是常事,但是跟着他去见朋友吃饭还是第一次,至于是不是朋友投资他还不是很清楚。
忽然间,顾楼寅对箫随春开口说话。
“箫秘书,给沈总敬酒吧,这次可得是沈总给我们楼宇投资,要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果然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了,箫随春瞥了一眼沈琛和顾楼寅,最终选择听从顾楼寅的话,起身走到沈琛的身旁,给他敬酒。
他先给沈琛倒酒,紧接着给自己的杯子倒酒,尽管沈琛不一定会喝,可他是必须要喝的。
“沈总,我先干了,您随意。”
箫随春望着这杯酒,心中感慨,感冒了还要喝酒,下次不会了,一边想着,箫随春一边喝完这杯酒,就回到了原先的位置。
“箫秘书,你是忘记还有其他两个人了吗?”
这句话冷不丁出现在众人的耳里,吴拾和赵应恺则是紧皱眉头看着顾楼寅,心想他是吃了什么药吗?今天奇奇怪怪的。
吴拾和赵应恺刚进来的时候虽说没有认出箫随春,可坐下时的第一眼就瞧出了箫随春就是沈哥和顾大少的大学同班同学,这个班的毕业照,两人是见到过的。
可现在不仅仅只是顾楼寅奇怪,还有允许桌面上有酒,但是不喝酒的沈哥更奇怪。
从前桌面上但凡看到有一滴酒,他就转身离开,现在直直看着人喝酒,却一句话都不说。
两个人都奇怪,奇怪的要死。
沈琛夹在吴拾和赵应恺的中间,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随即给了对方一眼看手机的示意。
吴拾:【他们是这么了?】
赵应恺:【我怎么知道,你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
吴拾:【不知道啊,就是顾二说聚一聚的,沈哥也说一起来的,这两人不是一贯看不顺眼对方的吗?怎么忽然说要一起吃饭了?】
赵应恺:【你说得是对的,但是你真不觉得他们之间有点奇怪吗?】
吴拾:【还真有点。】
赵应恺:【只希望赶紧结束这场。】
吴拾:【我同意。】
两人结束手机聊天,皆是放下手机,视线返回到在场的三人之中,流转了几次,依旧瞧不出任何的波动。
吃饭吃的差不多,也就跟平时吃饭差不多,只不过少了一些沈琛和顾楼寅之间的硝烟气息。
今天的两人倒是剑拔弩张的模样,安静的那叫事一个诡谲。
吴拾和赵应恺都觉得两人肯定是吃了哑药才变成这般的,到结束的时候,这两人就像是得到了释放,有幸离开牢笼的小鸟的模样,匆匆逃离此地。
包间只留下沈琛、箫随春和顾楼寅三人,他们只是静默的坐在位置上,全然忘记刚才逃走似的两个好友。
“沈总,你这是不走?”顾楼寅举起杯子,似笑而非的放到嘴边看着沈琛。
“顾总,你也不是一样的吗?没必要说我一个人。”
简单的两句话,在箫随春的耳里却是听出了另外的意思,那就是你走了我才好走,但是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就是在那僵着。
“沈总顾总,您们若是没什么事情需要的话,我就先走了?”
箫随春只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晕乎乎,只想要赶紧回去,于是首先站起身对两人恭恭敬敬的说道。
“不行。”
“不行。”
异口同声的拒绝箫随春的离开,这还是让晕乎的箫随春有点震惊,其余的皆是他觉得自己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沈总,顾总,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的吗?”
箫随春淡然的撑起自己的身体,毕恭毕敬的模样顺然让两人皆是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