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想问问你想好了吗?去公司还是家?而且你家我不知道在哪里,到时候还得你辛苦一下,帮我口述导航一下。”
沈琛的和箫随春坐在车内,沈琛则是坐在驾驶室,箫随春默认的坐在了副驾驶上。
相对无言的车内,又让箫随春想起了与顾楼寅坐在一起时对他说的不好的话。
莫名的,箫随春内里像是淤堵一口气没有排出去。
“箫随春,你最近过得好吗?”
沈琛也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问箫随春,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是玩完不可问他的,但是他终是忍不住问箫随春。
“时间不止,工作不停,我作为打工人一直都是这样的。”
一句话堵住了沈琛的话,箫随春在说出口之时,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我只是想说觉得目前工作的挺好的,就不劳烦沈总担心了。”
一句错,句句错,至少现在的箫随春是这么认为的。
箫随春适时的制止住自己继续想要说的话,闭上嘴才是他最应该做的事情。
一阵安静过后,沈琛说话。
“工作不好吗,工作很好。”
自问自答,在箫随春听来是给他有个台阶下了。
沈琛将箫随春送回到家里,而他则是目送着箫随春回家的背影,落寞的想着些什么。
邻近傍晚的天色已然是余晖四起,层层叠叠的火烧云渐浓。
沈琛的车停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久到天色一暗,附近的的车灯与高楼已然汇成了璀璨星链,在银河中缓慢流动。
而他的车也是其中的一员淡薄星星,无畏的向前。
箫随春回到自己的屋子之时,就下意识的走到阳台看沈琛有没有回去。
果然他在停车的位置看到了沈琛的车,箫随春没有多想就返回小客厅处呆着。
他在家简易的做了一顿晚饭,碗筷都洗干净之后,箫随春下意识的走到了阳台处。
有时候不知是不是心有灵犀,还是何种原因,箫随春向下看去之时,他看到了沈琛也正在抬头看向楼上。
或许是沈琛不知他的楼层在哪里,没有与他对视上。
为什么沈琛一直停在这里,是在想什么,还是在等什么人?
箫随春虽是这般想着,但到底还是摒弃这些想法。
现在已经下班了,他不想花时间到无关的事情和人员身上。
今天的感冒依旧,箫随春吃了感冒药,犯困的感觉上来。
好在早就洗澡洗了,他能随时躺在床上睡觉。
一夜好眠,箫随春深感自己深陷在一朵云朵里。
这朵云朵温暖柔软,完全包裹住他的身体以及他的思想。
他没有办法去向任何的事情,可是下一瞬,洁白无瑕的白云变成了乌云。
在乌云里形成的层层闪电在闪烁,这无疑让箫随春有点害怕。
箫随春立即站起身,他发现他的脚被禁锢在这朵乌云里,挣脱不开。
箫随春想要挣扎,可这乌云就像是有一双手一般,死死的禁锢住他的双脚。
就在这时,有一道声音出现在了他的附近。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玩笑般的语气,无疑是让箫随春猛然呆滞。
他不敢回头,也不想回头,而那个人像是看出了箫随春的心思,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
非常熟悉的脸就这么大喇喇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这张脸现在却是笑的十分开怀。
“箫随春,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时候,总算看到你挣扎的时候了。”
顾楼寅挑眉,神情皆是嘲讽意味。
“你今天为什么不多说几句,为什么不说话?”
“顾总,我说不说话,好像都不影响你在招标会之前离开公司。”
箫随春忽的感觉,就这么算了吧,他淡然的说着这些,就像是完全不想要考虑顾楼寅的感受。
顾楼寅见箫随春居然居然这般说话,之前可都没有怼过他。
他愤怒,他无能狂怒,他在生气箫随春为什么这样。
在乌云里闪烁的闪电顺着陷入其中的脚踝,直达箫随春的身体。
阵痛感很是明显,不得不让箫随春承受不住。
箫随春跪到在地,手掌撑着乌云,满头大汗的呼吸。
整个人就像是被汗水裹住,难受的要紧。
面前的顾楼寅依旧孜孜不倦的诉说自己的多么不容易,说着他可以为了他让那个人离开。
很多很多事情都讲给意识开始模糊的箫随春听,直至梦中的箫随春瘫倒在地,在眼睛闭上之前,他看到顾楼寅挺直着背指着他教导。
梦中场景消散,带来的是现实当中的意识回笼。
箫随春醒来后,脸庞脖颈全都是汗,脸上的神色有一种陷入梦魇后的迷茫。
周围黑暗一片,窗帘当初特地选的遮全光的,昨夜入睡前又被拉的丝毫不留缝隙,屋外的光芒一点都爬不进来。
这恰恰让寂静的房间,像是个封闭状态,无人勘探的孤岛。
这座孤寂的岛屿上,现在就一样一个主人。
那便是箫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