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脚上的痛缓解一些后,他站着任她打,所以她的话一字不落地落进他的耳里,一时情急,他当即扼住她的手腕,打断了她的话,双眸直直地盯着她。
江年年一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抬腿一踢,他没有躲,将她往身前拉了下。
“没……没说什么,”她红着脸不敢看他,使劲地抽手,“你放手!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舒屿怕她弄痛自己,慢慢地松了手。甫一脱手,江年年落荒而逃。
舒屿望着她的背影爽朗地笑出声,转头对柜姐说:“将她看上的东西装好,再拿两套最好的新品。账单叫你们经理来找我。”
交代完后他就追了出去,也不顾一旁憋得满脸通红又看得一脸兴奋的柜姐。
江年年又气又恼,怎么就被那个混蛋逼得连当初的糗事都说了出来。天呐,她该怎么做人?
舒屿追上她,看到她脸上又尴尬又倨傲的神色嘴角勾了勾,努力咬着嘴没让自己笑出声,不然她真得一辈子不理他了。
“我问你,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他拦住她,问了出来。
“什么真的假的,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让开我要回去了。”江年年眼神躲闪,顾左右而言它。
舒屿宠溺地笑了笑,“你不说那我说了哦。”他故意说得很慢,观察她的反应。
“等等……”江年年害怕地退后一步,结巴说,“你你……闭嘴,我我要回去睡觉了,很晚了……”
舒屿忍俊不禁大笑出声,指着正高悬的太阳说:“江小姐,烈日当空,你睡什么觉,离晚上还远着呢。”
江年年真想一块豆腐撞死在这里,他又继续侃笑说:“我是想说到中午了,我们去吃午饭,你以为我想说什么,竟慌成这样?难道是你喜……”
“你胡说什么!”
江年年美目一棱,剜向他,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个底朝天,恨不得把他那张笑得灿烂的脸撕下来。明知她的处境还贱嗖嗖地捉弄她。
“我能慌什么,”她挺直腰杆,“不就是吃饭,就怕你的钱包不争气。”
朝他哼了一声,傲骄地昂着头走了。
“我的钱包你吃不瘪。”赶紧追上去。
因为那次发布会,有很多公司找到此花间,还接了个结婚庆典。这个结婚庆典早就定好了,地点在主家别墅里,由婚庆公司筹办。自从看了那次发布会,主家心里改变了想法。
因为婚庆公司大多会用些假花和白纱增添气氛,远没有真花烂漫,香郁。这才临时找了苏爽,让他们提供鲜花。
几人连抽转忙了一周终于将事情办好,整个别墅每条路上都有鲜花指引,每一个拱门都是鲜花做成。这些花精心搭配,每一块布局都有寓意在里面。
更绝的是将新郎新娘的结婚照用鲜花做了一个展台,以鲜花和人物传情,诉说他们的爱情神话。
有了这两次后,苏爽她们的定单也越来越多。鲜花很重,她们几个都是女孩子,气力不大,是以凡是要用体力的活大多请了临时工。现在订单多了,销量上涨,这些临时工也变成了长期工。
日子不紧不慢地流淌,到了九月中旬。这期间顾辞愚还是会来找苏爽,两人会说一些过去的事。说起那些过往苏爽有时沉思,有时会一笑而过。
给杭尧宸办公室送的花每天都有,最开始由店员送,后来变成她送,每次都会喝了他亲手调的咖啡才走。
只是有时苏爽会坐立不安,她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在两人之间緾绕。特别是两人对视时,总有种魔力将他们吸引进去。
然而一旦不去送花她感觉心里空落落,有时顾辞愚走到身边时也没发现。对方见她慌乱,一副欲言又止的探究表情。
“苏苏,我给你的护肤品好用吗?”江年年刚洗完脸,一边拍着精华水一边往苏爽房间走。
上次与舒屿发生些小插曲,他不但将她给店员的护肤品买了,还另送了两套给她作为赔罪礼物。本来她不想收,结果他一再激她,反正花的是他的钱,她就当出气了。
将东西给店员分了,她们四个笑得连连道谢,当然她可没说是白捡的。
还有两套新品,她留了一套,剩下的给了苏爽。
苏爽正在房里熨烫衣服,“还没呢,好用吗?”
江年年两手在脸上拍打着,啧道:“还真是好货,我才用几天就感觉脸都润了很多。像我们这奔三的年纪再不用点好东西老起来很快。你赶快用,用完再送你一套。”
“你跟舒屿有可能吗?”
江年年手上一顿,嗔她:“什么跟什么,好好的干嘛聊这个话题?”
“你不用顾虑我,真的,喜欢就去追。况且我和他的误会解除,就算将来我们离婚还是能做朋友的。要是你们俩在一起,约我俩出来聚聚也不是不可以。”
江年年嘟起嘴巴,不是她不想冲,而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真觉得当初一时为色所迷太冲动了。舒屿表面看着人畜无害,其实奸诈得狠,他能不着痕迹地算计别人钻他的套/子,她真心觉得这人需慎重。
“好啦,”江年年作势往外面走,敷衍说,“我自己的事情我有谱,若这人真的可靠,还用得着你说。你呢,先管好自己,快点哦,我先出去等你,他该在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