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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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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猪脑子啊,蠢成这样还好意思跟我混。”大个头恨铁不成钢般踹了那人一脚,“那个女人差点坏了坤哥的大事,回头一准还要再找她算账的。”

她虽一头雾水,却如何抵得过几个不由分说的人。

只是方才还明明一副凶恶模样的人,现如今却低眉顺眼地缩手缩脚地坐在车内,极是让人觉得不和谐。她强忍笑,不觉抖了抖身子。不想这个细节也被对方察觉了。

“嫂子,你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你还是刚才下车的时候看着比较顺眼。”她老实说。

“嫂子你可别取笑我了。今天这事待会儿你要怎么罚我都成。我也是倒霉,不过交班接这么个单,早知道还不如昨天再喝多点直接醉趴。”

乔笥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话说到这里她也不免好奇,“你们是怎么认识景乐南的。”

“景先生可是我们的大恩人,”

大个头挠了挠脑袋,“前段时间我们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愣是被诬陷背了一个黑锅,周围的人都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再清算我们的场子,亏得景先生仗义,帮忙从中周旋才算顺利脱身。

乔笥不禁一声长叹。

明明就是生意人,偏偏哪里都有他。

“坤哥当时那是万分感谢的,说什么也要给景先生送一个大礼,他硬是不肯收,只是拿出了你的照片说,若是在c城见到了你,请我们多加照顾。”

她微愣。

大个子仍然兴致勃勃地,“正巧那夜我值班,景先生和龙哥喝茶的时候,我从门口偷偷望过一眼,景先生那可是真是一表人才。龙哥,那日还叫了好几个......大个子忽然住了口,尴尬地望了乔笥一眼,转口飞快,“不过嫂子你放心,景先生是正人君子,连正眼得不曾望一下。”

哦。是,吗?

紧接着大个子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往前靠了靠,“嫂子,求你一件事。”

“你说。”

“能不能不要在景先生面前提起今天的事情,要是被上面知道今天我对你差点动了手,坤哥非把我宰了丢海里喂鱼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才刚开始带小弟出任务,。”

她好笑地点点头。

“果然是景先生的人,大气。”

大块头嘿嘿一笑,“我在坤哥那儿排行十六,所以大家图方便都叫我十六。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今后在C城遇到什么事就直接给我打,但凡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绝没有二话。”

“行,那做为交换条件那我也求你一件事,”她抬起手示意那道伤口,“你们的茶我就不去喝,现在送我回家吧。”

大个子爽快道,“没问题,那我送嫂子先回去休息。”

临安路的房子是结婚后新置办的。

周围都是成熟的社区,绿树成荫商业颇多,又毗邻购物点和医院。当时景乐南的意思是这里离她上班地点近,生活上也方便。不想她婚后竟然跳了槽,两个都忙起来的时候,他就会直接住在公司,而她则四处出差,这处房子倒成了鸡肋。

刚挨着客厅松软的沙发上,洛琪的电话便到了:“乔乔,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

她苦笑着将今天发生的事情简扼地说了一遍。

“每回都是这样,遇到事情你们老板总是把你推出去,真是万恶的资本家。”洛琪听罢愤愤。

“也不怨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的。再说你的工作室不是要招人?既然你这么义愤填膺,不如把我招去吧。”

“算了吧?我这个小庙可供不起你这尊菩萨。不过这点上我还是挺佩服他的,当初居然能够顶住景乐南的压力把你收下不说,如今还敢随意劳役你,胆子确实不小。”

沈酆哪里是胆子大?

只是正好对方刚好是他的死对头罢了。所以凡是能让某人不痛快的事情,他可是都是乐此不疲,在所不惜的。犹记得当初她向他请求工作机会的时候,那副震惊加喜不自禁的模样,仿佛天上掉下了一个香喷喷的馅饼。

走进浴室,小心护着伤口勉强冲了一个澡。

想想明天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她不禁头疼起来。下意识想要去包里拿瓶子里的药,却又想起了前几天医生的嘱咐,最后到底断了这个念头。手臂上的伤口麻醉早过了,缝线处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她不敢再动,索性趴在沙发上本想等头发干,可许是太累了,迷迷糊糊间竟然就这样睡去了。

昨天本来就没有十分睡好,这一觉居然沉得很,连一个梦都没有做。只觉得浑身上下说不出的痛畅,身子仿佛掉进了棉花堆里,分外的妥帖舒适。醒来的时候她还在想这个沙发着实不错,要不要干脆给公司的宿舍也同样置办一套,却不想刚转完这个念头,却一个激灵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沙发上。

黑色的大床上,枕边似乎还残留一丝熟悉的气息,这明显不是她的房间。乔笥迟疑地穿上拖鞋慢慢推开房门,客厅里并没有人,一室冷清,没有人在活动的迹象。

乔笥不由自主地大大松了一口气,转身便回了自己房间洗漱换衣。昨天的烂摊子估计照样无人收拾,若不早点赶过去,估计今天早上的新闻会很不好看的。

她的房间已经有段时间未住了,却依旧干净整洁,想来是家政阿姨定期打扫的缘故。她原本是不太喜旁人进入卧房的,可后来不知怎地竟也渐渐习惯。可见有的时候,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刚从衣帽间出来,乔笥便愣住了。

景乐南静静地站在她的房门口,手里端着两个餐盘。

“你怎么回来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极像是考试作弊被老师抓到的学生一般,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在刚才换了一件长袖,不然被他注意到手臂的异样,再又传到父亲那边,估计她这份工作难保了。

景乐南只瞥了她一眼,“过来吃早餐。”

烤吐司面包外加煎鸡蛋,这大概是他厨艺的极限了。她却忽地恍惚了下,不知怎么就想起出初初结婚那会儿,早晨两人都睡晚了,他便耐着性子给她做早餐。彼时虽然不过是些简单的料理,也是弄得十分鸡飞狗跳。偏她的厨艺也勉强得很,到最后两人常常望着一堆黑乎乎的成品忍不笑。

有一回正好遇见台风天,外面昏天暗地风大雨大,她却莫名想吃热乎乎的披萨。他虽嘲笑她半日,却也打开电脑查了许久教程,又想办法弄来了食材。彼时她坐在餐桌前等待,看着厨房一团晕黄光中他笨手笨脚的背影,明明知道最后一定是吃不上的,却觉得整个屋子就像漂泊在大海里的小舟,稳稳妥妥,教人莫名觉得安宁。

明明不过才两年的时间。

却像是过了许久许久之前的事情。

“昨天通话,你不是说两周后才回来吗?”他慢条斯理地捏起盘子里的一块面包,淡淡问道。

她作无事状,“公司临时有点事,改了时间。”

景乐南闻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看着她几乎都要觉得心虚了,终于想到了别的提问,“你呢,不是说那边脱不开身吗?”

“昨天晚上我接到了沈酆的电话。”

他推了推手边的碟盘,“所以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跟我来个电话,聊一聊手上的伤。”

“这都是小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没料到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说到底果然还是低估了沈酆那个人乐衷八卦兼落井下石的程度。

“对,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反倒轻轻笑了下,“所以我一直也很好奇,在你心里,什么才是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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