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出认知的事物总会给人带来意外的困惑。
虽然海伦娜也疑惑过摄魂怪这种物种是怎么诞生的,但从没在任何书籍上看到过起源。乍一看到这一小坨摄魂怪,除了惊吓还有点庆幸。
养动物也是这般,从小养起会更亲人一些——摄魂怪大概…也是这样吧?
眼见着小摄魂怪不怕死地飘过来,海伦娜的呼神护卫随即发出,不过不是成型的守护神,只有一缕一缕的银光如同飘渺的烟尘散开。
但在本能里的克制已经足够震慑小摄魂怪了。
一团子破布,就像是丢弃已久的拖把一样看到银光之后迅速缩了回去,却被海伦娜步下的好几个屏障挡住去路,尖啸着躲回原来的废墟中。
海伦娜咬着唇思考如何捕获这只摄魂怪。前人的经验根本不存在,捕获摄魂怪的知识一片空白,也就意味着海伦娜现在做的每一步都完全是尝试 、实验,几乎没有任何可供参考的书籍,更不知道会不会成功。
她有点想给斯内普打一个跨国视频,问问博学多才的教授先生,又怕被指着鼻子一顿冷嘲热讽,最后还是歇下了心思。
给自己先来了个大脑封闭咒的海伦娜,把自己的情感降低封闭,像是在蜂蜜蛋糕外面盖上了密封盒,让香味透不出去,又依旧保持着守护神咒维持在气体的状态,保护着少女一步步走近小摄魂怪。
摄魂怪天生会对守护神咒感到恐惧,这也是为何它们会被呼神护卫驱离的原因,即使是气体的状态,也足够让那只小摄魂怪从不知道是不是喉咙的部位发出“咯咯”的恐吓。
“嘿,听得懂人话吗。”感知到四肢温度下降,指尖都发凉,摄魂怪特有的能力让海伦娜忙不迭地从包里掏出块巧克力咬下一大口。
她已经靠得很近了,缓慢地蹲下来在缩成一团的脏拖把团子边上说着,“我不怕你,也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和你达成合作。”
少女的声音因为情感的封闭而显得冷冰冰又不近人情,只可惜摄魂怪听不出差别,身体的抖动倒是减缓下来一点,凹陷进去的眼眶部分虽然没有视力,但很明显偏头将注意力放在了海伦娜的身上。
“外面有很多巫师想要抓摄魂怪,你也在他们的搜捕范围内。被抓到可能就只能天天面对着臭烘烘的犯人,不仅没有什么美好的情感,还不容易吃饱。”结合着摄魂怪的习性,海伦娜斟酌着对小摄魂怪说道。
似乎知道自己下场的拖把团子身体明显抖了一下,发出了意味不明的一声吼。
“你要不要跟着我,我不说每天能给你一个灵魂吃,但绝对要比在监狱里待着要吃得饱——之后还有很多机会能让你一次吃好几个。”海伦娜开出条件,还有蛮多食死徒够她养的,应该是养得起一个摄魂怪的。
毕竟按照英国巫师的人道主义,她可不觉得阿兹卡班的摄魂怪每天都能分到一个灵魂,说不定要饿肚子很久,但就这样不还是一堆摄魂怪“乖乖”待在监狱里做苦工么?
“啊…”摄魂怪似乎能听懂人话,艰难地咕哝了一句。
“能听懂吗,能听懂的话像我这样点点头。”海伦娜给摄魂怪做出示范。
有样学样,小摄魂怪像是刚组装好四肢一样,僵硬地动了动脖子。
呼…看来有用。
海伦娜继续说着:“那我的条件你答应么?跟在我身边暂时你只需要不伤害我,除了我指定让你吃的灵魂之外也不可以伤害别人,你可以做到吗?”
小拖把又点点脑袋,似乎觉得吃饱才是大事。
海伦娜说完站了起来退后一步,撤掉了守护神咒,但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以她的能力只要是小摄魂怪有任何扑上来的举动,都能在下一刻用守护神咒和移行幻影保护自己。
她等了一会,小摄魂怪还是团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新的“雇主”就不动弹了。
“啊…”摄魂怪毕竟不会说话,只能用单一的音节表达自己的疑惑。
——怎么像养了个哑巴的小孩?
被自己天马行空的脑洞笑到,海伦娜不由得想给它起个名字,总不能真的叫它摄魂怪或者小拖把吧?
“给你起个名字好了,就叫……”起名废的少女挠了挠红发,苦恼地寻找着合适的名字。
她突然想起摄魂怪的设定起源是罗琳曾患有重度抑郁症,所以才会给摄魂怪设定成一个吞噬快乐、夺取灵魂的生物。
既然如此,海伦娜倒是有了想法。
“就叫你霍普(Hope/希望)吧。”海伦娜望向飘来飘去的破布团子,笑了笑,在摄魂怪打消了对她的进攻意图之后,温度也恢复了,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看起来暂时能和霍普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