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猫咽了气,安今言眉头凝起,“毒药必然在猫食上,只是不知她为啥这样做。”
这里的她,当然是指长平公主。
方才见着长平公主将发簪赠于女子时,险些以为是为好公主,不料竟是猜了错,活生生将人的手心刺出血来。
后又行为怪异喂狸花猫吃食,果不其然小猫也遭受了无妄之灾,就这般没了呼吸。
那位公主的笑容,怎的看怎的不舒适。
一种心理上的不舒适。
几人将狸花猫找个地埋了,来到他国必然要面见圣上,昨日太晚不易打扰,如今再不前去便不合规矩。
面见圣上之事自然交于纪沐,身为现代人的安今言虽说会与常人顺畅交谈,单若是在宫中,凭借自己少量的知识储备,怕不是早已人头落地。
她还不想自讨没趣,惹得圣上心烦,还是让对此熟络之人前去更加稳妥。
纪沐前去皇宫中,二人分开安今言自然不会闲着,方才她观察了得到发簪女子的去向,或是顺着方向能遇到些什么。
至于季抚,她让男人去打探敌情,案组来此处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端去活人献祭的老巢。
走在路上丝毫不用顾虑安全问题,四周案组成员穿着常服遍布,倒是安心的狠。
动了动手腕,脑中自动屏蔽嘈杂的人群,她想到昨日纪沐将自己叫停后所说的话语,不禁心中泛起涟漪,一阵阵浪花拍打着她的心脏。
但纪沐口中的再给他些时间令安今言困惑,他在瞒着自己忙些什么?
想不出便不再想,抬眸眼前一亮,顺着路未曾想歪打正着遇到那位姑娘,不过此刻多了位没见过的。
布衣姑娘手中发簪被夺取,拿着发簪的人嘴唇上下张合不知说些什么,眉飞色舞拿着发簪欣喜至极。
怎的人人恐惧的簪子,到了这女子手里便成了珍宝?
等那人离开,安今言走上前询问,她不再啰嗦开门见山,“姑娘,那簪子有何用?怎的叫她夺了去。”
姑娘见来人是为陌生,犹豫片刻似是确认无害,这才缓缓开口,“得到那簪子的人,要入宫与公主伴读。”
伴读?这岂不是件好事,为何如此……
恐惧。
见人疑惑,姑娘接着道:“那公主行事诡异,先前去往宫内伴读之人都没能回来。”
“那方才……”
既然如此,为何那女子还要夺取簪子,看神色好似视为宝物般珍贵,捧在手心怕如同沙砾般自指缝滑下。
姑娘禁了声,手指紧紧握在手心,又恐压到伤口顿了下松开,吐口气语气沉稳,面上已然褪去害怕的模样。
“那是我的二姐。”
她接着道:“二姐学业不精,家父家母一直不喜爱她。”
话至此敛了眼眸,像是在想着何般,“故而我那二姐想借此缘由,夺得父母关心,全然未曾想过,进入宫内恐怕性命担忧。”
安今言从始至终未插嘴,认真听着对方言语。
姑娘摇摇头,言语满是惋惜,“真是……”
一旁的夫君揽过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接着说下去。
见此安今言也没再追问,向二人道了谢便离开,长平公主的事与他们案组无关,倒也是无需多问。
否则知晓的越多,反而会惹来杀身之祸,还是少知道的为好,以免扯入事端难以脱身。
事毕,安今言来到约定好的位置坐下等待着二人,季抚比纪沐先行到此,满身风尘仆仆之味,一坐下便猛喝一口茶水,这才缓过气。
安今言等着对方歇息好,见人胸膛起伏逐渐平缓,才出声询问,“怎的这般……凄惨?”
用凄惨是有讲究的,季抚来时打理好的头发此刻被风吹得凌乱,一看便是跑回,且速度不慢。
才换的衣裳衣摆满身污泥,她道:“这组织总部难不成在深山老林?”
没曾想季抚却是狠狠点头,“确是在深山老林,满地的污泥,我险些迷了路。”
“总部换了位置?”
不然季抚怎会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