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抱他。
难道月侵是想……
吃完最后一口面条,梅云鹤将筷子端端正正架在碗上,“你是想亲我嘴巴吗。”一句用肯定语气的疑问句。
他看到房月侵游移但听了他的话后自始至终徘徊在他嘴上的眼睛,心下有了计较也有了计划。
梅云鹤嘟起嘴巴,因为想法来得太快,他忘了用纸巾擦嘴巴。
嘟起的嘴巴很红很润很漂亮,看起来也很好亲,房月侵喉间动了一下。
“亲我。”梅云鹤下了命令。
房月侵身随心动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因为主人太过激动被划拉地发出咯吱一声。
他俯身挑起梅云鹤的下巴,盯着对方的眉眼,轻轻啄了一下。
好甜,身心愉悦的甜,甜到他想——
梅云鹤唇上感受到另一片柔软,他在心里咂摸了一下,得出自己好像也不讨厌房月侵这样亲他的结论,“好——”了。
“唔~”
他睁大眸子,显然没想到房月侵会继续亲下去。
他们都是第一次与人接吻,磕磕绊绊着,逐渐掌握了一点技巧。
生涩的、学起来又很快。
梅云鹤倚靠在椅背上,仰头被动接受这脱了控制的吻。
起先,只有四片唇瓣在交锋,但紧接着,梅云鹤张嘴喘息的时候,唇腔里探进一条并不属于他的软物。
他楞了一下,试探性的用舌尖碰了碰异物确认,接着反抗被镇压,反抗再次被镇压,然后陷入房月侵无尽的索求里。
直到舌根被吮的麻木,嘴角流下涎水,眼尾滑落几滴眼泪……
“月…唔嗯,…月侵……”往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红着眼圈控诉对方,模样好不可怜。
房月侵留恋的吮//吸对方的嘴唇,舌头从梅云鹤嘴里退出来,他屈起手指从梅云鹤嘴角拭过去,“嗯?”
单音出来,含混不清,唯一能辨认能听出来的是浓烈的意犹未尽。
“我…呼,好累……”梅云鹤的脑袋还被房月侵用手固住,他瘫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带着谴责的眼神告诉对方自己很委屈很可怜。
房月侵拇指按在梅云鹤的唇中间,他捻磨够了才帮对方擦去多余的水,“不是阿鹤让我亲的吗?”
理亏是不可能理亏的,梅云鹤抱着房月侵的手啃了一口,“我说好了。”他一把丢开房月侵的手,可以说毫不留情。
房月侵摸了下自己虎口那整齐的牙印,“啊~我以为阿鹤是说自己休息好了,可以再亲呢。”他嘴角噙着笑意,曲解梅云鹤的意思。
梅云鹤……
梅云鹤捂着自己通红的嘴巴,“不是。”
“不舒服吗?”房月侵问,心里盘算着如果不舒服他就说他们可以多练习几次,不过转而又想到……
“阿鹤同意和我在一起了吗?”除了这个原因,房月侵想不到一个人让别人亲自己的其他原因,但他的阿鹤……想法总是千奇百怪的。
果然,梅云鹤诚实地摇摇头,“实验,”他推了一下房月侵,拉开一点距离后才再次开口,“证明一下讨不讨厌这样。”他严谨地颔首。
“好哇~所以结果是——?”房月侵用指腹抹去梅云鹤眼尾的残留的泪。
“不告诉月侵。”梅云鹤嚯地站起身,他指指碗筷,“去洗碗。”然后离开餐桌。
结果当然是……梅云鹤摸摸嘴巴,锤了一下怀里的抱枕。
真可恶。
为什么月侵好像比他厉害得多了。
下次他肯定能反败为胜。
至于结果,梅云鹤想了想,他不讨厌和月侵嘴对嘴。
显然是既被房月侵带到沟里了,又被自己幼幼稚稚的好胜心带偏了。
对了,为什么月侵要喊他阿鹤啊。
小舅舅?云鹤?阿鹤?
……
“月侵干嘛。”梅云鹤晃了晃被房月侵把住的脚丫子。
“帮你穿袜子。”房月侵半蹲着,从怀里拿出一只袜子,低头给梅云鹤穿上。
梅云鹤动了动脚趾,“我自己——”
“我想帮你,不论是穿衣服还是穿袜子,”也不论是洗澡还是……
后半句房月侵没有说出来,而是边帮人穿袜子边用侵略性很强的目光凝视梅云鹤。
梅云鹤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不自在了,他脸蛋红扑扑的,两只手捂着突然热起来的耳朵。
“哦。”他干巴巴地说道,眼神回避着房月侵炽热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