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像忘记了,这个副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寻找消失的工作人员。
如果自己没分析错的话,从这一步就是选阵营的开始。
黄茜是任甜的姐姐,不出意外的话选了这两位都能安全离开。
可王端偏要不知死活的叛去馆主阵营,柳柳姐只是同高世多呆了一会就被针对成那般,王端这不就是在自己找死吗。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以至于殷惟州都还没来得及问他们,在外面化工厂都发现了什么。
“张雩,你之前同黄小姐要那个分析仪是要做什么?”
殷惟州不说他差点都要忘记了,张雩连忙在包里一阵摸索,“幸好还在。”
在造纸厂,但凡是装有废水的容器,都被他或多或少分别装在器皿里带了出来。
掏出来这些,他才扭头对姜亦道:“姜亦,我之前让你保管的东西,现在可以给我了。”
陈岁里:“还有什么?”
“没有,还是水,我从美术馆桥下面那条河也取了一些,反正有了仪器,不如就一起测了,万一还能有什么发现不是。”
“交给姜亦是因为器皿都一样,我怕自己弄混了。”
“原来是这样。”
黄茜下午请了半天假,专程出门去买张雩要的东西。
为了早点知道任甜的消息,她一路上是要多快就有多快。
所以算上路程,她回来美术馆的时间还不到下午四点。
只是黄茜全然没有想过,她回去的时候竟然能在展厅外面碰见高世。
毕竟高世很少巡视美术馆,出现在这件展厅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她压下心头的仓惶,硬着头皮往前。
高世也老远就看见了她,问:“你抱的什么?”
黄茜进退不得,她要进去展厅就势必得从高世身前过去,可高世如今故意挡着她,要进去恐怕是难上加难。
“没什么,一台老机子,我搬到二十四节气那间展厅外面去做装饰。”
高世眯眼,“那间展厅在三层。”
“那可能是我走错了吧”,黄茜说。
然后她便转身想要上楼,心想从搂上另外的路下来也可以。
“等等”,高世说,他刻意放缓了语速,营造出一种压迫感,“这机子不是旧的,是新的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黄茜心里一惊,却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馆主,都是我在下面擦过的,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干净。”
高世微微偏头,朝展厅里看过去挑衅的一眼。
然后下一秒,他就死死掐住黄茜的脖颈,毫不费力地将人提了起来。
“黄、茜。”
“这仪器你是帮里面那群人弄得吧,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你是在替我工作。”
“你以为我认不出来这是什么吗——水质分析仪,你竟然还帮着他们来骗我,怎么,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吗?”
即便是这样,黄茜也还将仪器牢牢抱在怀里。
“队长,我们要帮忙吗?”,陈岁里神色有些焦急,“仪器还在黄茜手里…”
“再等等”,殷惟州沉声道。
只见他一脸凝重的目视前方,面部紧绷。
“还要等谁…?”,陈岁里脑子一时还没转过来。
“赌任甜会不会现身。”
之前在出口时,殷惟州同姜亦又聊过不少,听姜亦说,高世在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放了不少简历,也有入职记录,因为觉得没用,所以他之前只简单提了一嘴。
半年之内招过那么多人,也不是没有过好几个人同时上班,可到了最后,无一例外,只留下来黄茜一个人。
这就是问题。
之前信息太少,所以殷惟州想不明白中间的关系,但是现在来看,应该是任甜一直都在看着黄茜。
既然是这样,殷惟州就是在赌,任甜究竟会不会现身。
“滋——滋——”
是电流出现故障的声音。
随后眨眼间,整层二楼的电好像都断了,外面的光也透不进来,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黑。
黑暗之中,陈岁里听见了高世一声沉闷的痛呼,然后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以及不断下落的水滴声。
高世恶狠狠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