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东岳泰山鬼帝之女,岂能任人宰割!但重百心里无能狂怒,毕竟她现在叫做李衡宪,一个弱小的凡人……
“哎呀……二哥千万别这么说。”重百连忙示好,表达着自己的善意,“我就是突然听见有人喊救命,就上来瞧瞧。”
“你看我这大汗淋漓的,费了不少功夫。”我就是路过的,我哪有实力和您一较高下啊,我可不想引火烧身。
“你们继续……”重百说完便脸含歉意的后退,准备猥琐离开。人家风轻云淡的在这里快要杀人了,自己何苦凑热闹,免得被杀了。
“李宪!你还是不是人!”子恒被吊在树上,脚下就是万丈悬崖,这掉下去必死无疑,“我为了找你去捉白额晴日虎才被李衡音抓的,你现在要丢下我逃了!”
“人各有命嘛。”重百畏畏缩缩的向后退去,“二哥,你忙。”
“还有,我没那个实力捉白额吊晴虎。”她清了清嗓子,咬重白额吊晴虎,纠正他名字都念错了。
用袖袍擦了擦额头溢出来密密麻麻的汗水,还是在这大石头下遮遮阴比较舒服,“是二哥想要它的信息吗?你给他便是了。何苦以命相搏。”
“他诱我来此,是为杀你!”子恒颤颤魏巍,生怕绳子断了,又怕重百丢下他跑了,只好将实情说了出来,“你大哥让我告诉你来光雾山寻找灵兽,他不方便考核期间和你见面。找你的时候我便听见他们计划杀你,被我不小心听见后……”
“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子恒一腔怒意全部发泄出来,要不是为了她,他何至于被抓。现在生死一线,他是一点都不敢动弹。方才割了他两股麻绳,已经吓得心惊胆破,现在情绪激动,他是生怕这最后一股无法支撑,掉下悬崖而粉身碎骨……
“二哥,他既然不愿说出灵虎的下落,您随便处置就好。”重百陪着笑脸道,“我不过微末之徒,怎敢与日月争辉。”
“李宪!你太不仁不义了!我要是死了!你大哥肯定会打死你的!我因你而死……”
“二哥,你到底是不是想要?”重百挺直腰板,不似方才那般畏手畏脚的,再次提醒子恒,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只灵虎而丢了性命,“既然二哥想知道?为何不告诉他?给自己留条活路。”
“小师妹。”李衡音面色自若的站在阳光下,宛如蹁跹君子,将手中剑狠狠拍在那绳子旁,听他们在一旁拉拉扯扯半天说不出所以然,他也没什么耐心了,“这倒是很巧。”
重百立马化身判官,“是有点巧。”
“但他不过凡人……此手段……”
“不管是不是凡人,你愿意来救他就好。”
这不就是在点我吗?
点我干什么?
“这样啊。”重百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二哥。捆了我吧,我愿替他。”
说罢重百便丢下手中的西瓜,伸出双手等李衡音动手。她此时哪知道已经被晒了一下午的凡人子恒,对这脆甜的西瓜那是垂涎欲滴到有了幻视。
李衡音蔑视般瞧了瞧重百,眼眸好似暗下去,让人放松警惕,却实际上立马操控了一根捆妖索将重百绑了起来,且立马用手一挥,将重百挂在那松枝上,“既然你也知晓。今日我便成全你。”
“说还是不说?”李衡音拉住刘子恒的肩膀,将他一把扯了上来,他因惧高而死死抱住松枝不敢松手。
“子恒啊。”重百被掉在悬崖下,也有些不忍直视脚底风景,也紧紧闭着眼,“我都被抓来了。你要不然还是告知吧,我在此地听了,你也算是不负所托了。”
“我怎知尔等是否为真?”子恒颤栗着身子,脑袋发麻,脸色发青,他被晒、被吊了一下午,此时精疲力尽,但也知道这秘密若是说出去了,也定然活不下来。
毕竟他知道李衡音要杀李宪的秘密,相信任何一个家族或是门派都不可能允许内斗,这可是他的保命符。
“哼!”李衡音知道之问不出来,也知道重百此时并未带昆仑剑,一个未曾修习过,只会些拳脚功夫的人,怎么也不可能解开他的捆妖索。
李衡音御剑站在重百面前,盯着那个死死闭着眼睛的小师妹,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母亲和大哥都维护的小丫头片子到底有何本事逃离生天。
“那你们就在此地等死吧。”
丢下这句话,他御剑飞行,头也不回的进入光雾山中。
待李衡音一走,重百便无奈地缓缓睁开了眼,“喂!”
“我不叫‘喂’!”
重百顿了顿,空气尴尬了几分,良久她才翻了翻白眼,“行行行,是我错了。”
“你错哪里了?”
重百听着话,想了半天,这到底她错哪里了?我哪里也没错啊?我多机灵啊?
“我不该把西瓜丢了!”
“那你还丢!”子恒夹着嗓子,将自己的手脚好生固定在一人粗的松枝上,然后腾出手,想去给重百一锭子,但这松枝上全是青苔,松了一只手都感觉滑唧唧的,只好又将四肢固定好,“你明明知道我都要渴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急什么?”重百安慰着子恒,本以为她有办法脱离此困局,却又听她悠着嗓子,那清脆啃咬西瓜的声音响起,“等晚上就不渴了。”
重百施法将西瓜从鬼行乾坤袋里拿了出来,自己只需要动动嘴就可以吃上被冰镇过小片刻的西瓜,而且她看似被悬挂在松枝上,实际踏空而立根本不需要什么御剑。
此时悠闲自在的欣赏着这山中大大小小的景色。
这封离到底在哪个山坳中,真是气死我了!
“你……”子恒夹着嗓子,对重百实为不满,“为何不给我来块。你大哥说了!你得保护我!”
“可以啊……突突突突……”重百自顾啃着,刚才上来消耗太多体力了,得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但……不吃西瓜,也死不了人。”
“你!那……我们要一直这样吊着吗?”子恒咬牙切齿。
“那是什么?”重百恶狠狠盯着远处的惊鸟,一大片树枝抖动后,接着便是缓缓倒下,瞧着那不规律的倒塌情况。
“什么……”子恒撑着手,细细品着软磨硬泡骗来的西瓜,还不明所以。
“会不会是你保护的白额吊晴虎被李衡音找到了?”
“你真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