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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师尊,徒儿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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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华池竟是把里衣外衣都剥了个干净,随着他缓步走来,那最后一件薄衫也从肩头慢慢滑落。

那春衫坠在地上,缠在纤细脚腕,又被少年用足尖轻轻勾走,他就这样不挂一尘一物走到沈长清面前。

沈长清退了半步,床沿碰到膝弯,迫得他坐下来。

十七岁的少年,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颜华池腰窝深陷,身上白白软软的,很好捏的样子……

沈长清蓦地闭了眼。

“师尊在心虚什么呢”,颜华池一膝跪在床上,正卡在他两腿之间,两肘搁在他肩上,双手捧着他的脸,“为何不敢睁眼看我?”

沈长清手指紧紧捏着被褥的一角,颜华池迎面朝他吐来热气,像只……

发了骚的公狐狸!

“师尊,你耳根好红,你睁开眼睛,徒儿看看你可是受了寒发了热。”

那声音玩味中裹挟着笑意,沈长清不用睁眼也知道这人必然又是那副笑里藏刀的样子。

于是他嗓音就沉了些,“胡闹,谁许你这般轻贱自己的。”

只这严肃带了细微的颤音,就有点外强中干。

“轻贱”,颜华池的手终于从他脸上移开,他还来不及松口气就被人环腰抱住,“师尊怕不是忘了,徒儿在冷宫长大,先皇不喜徒儿,裁衣量身的绣娘从未来过我那里。”

“我这都是习惯呀,师尊想到哪里去了?”

毛茸茸的小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于是这戏弄就变了调,半路转成了撒娇。

沈长清终于睁眼,站起来,转身,把挂在他身上的人拽下来,塞被窝里。

一气呵成。

他走至案边,穿上外衫,吹熄灯火,又躺回来,合衣而卧。

早春仍寒,天还有些凉,但他一时也没什么好主意了,只要身旁这人不作妖,其他的都好说。

沈长清倦怠地阖眸,迷迷糊糊听见身旁一阵窸窸窣窣,身上被人盖了被褥,还有一双小手绕过他腰间,滚烫的。

沈长清半梦半醒地想,还从来没有谁敢对他如此放肆。

他背对着那人,那人在他耳边缠绵悱恻,“睡吧,让我抱一会儿。”

他不太习惯,便要挣,那声音又贴着他头皮传过来,好烫,好烫。

“别动,师尊身上好凉,让徒儿抱一会儿就好。”

他就不动了。

屋里一旦安静下来,屋外的动静就分外明显。

此夜寒蛩不住鸣。

惊回千里梦,已三更。

沈长清再睁眼,已是下半夜了。

有什么东西在撞墙,咚——咚——咚——

怪吵的,不过还挺有规律。

木板撞击声中夹杂着痛苦喘气,听得人脸发烫。

“陈施主,这是你逼贫僧的……”

陈大夫的声音有气无力,“佛前苟且,你……荒唐……啊!”

这一声撞击格外巨大,那边的人似乎发了狠,几乎是咬牙切齿,凶恶道,“都说你医者仁心,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救赎我?!”

“我为你削发做僧,为你守身如玉,为你佛前一跪十一年,日日诵经,你呢?!”

“你……你别胡搅蛮缠”,陈大夫带着哭腔,尾音不受控地飘忽不定,“我哪一年……哪一年没上山陪你?我娶她,是,是家父逼迫。同房,是,是家母给她下药……我不救她,难道叫我看着她死吗……我是郎中……”

“闭嘴……”,那头陈大夫的声音戛然而止,只余方丈那夹满怒火的声调一声比一声高昂,“闭嘴……闭嘴——!”

“这两人病得都不轻啊……”颜华池也被吵醒了,他看着沈长清脸上的倦容,有点不高兴,“我能过去把那两个扰人清梦的混账掐死吗?”

“你打得过?”,沈长清穿好鞋履起身,弯腰把颜华池乱丢的衣裳一件一件捡起来,放到床头,然后推门出去,“睡不着了就起来,为师去洗把脸。”

风吹竹叶动,无夜不摇莲,晚风终是让他逐渐清醒过来。

这里的诡,怕是不止那姓陈的大夫,那个方丈也很有问题,两个诡之间纠缠太深,以至于竟然共用诡域吗?

这种情况下,有一方诡若处于劣势,必然会被另一方压制。

陈大夫的情形,就很像是被压制了,他没办法像方丈一样把心中的执妄具化,就只能弄点暗示,希望有人能发现,助他解脱。

那么,直接找到陈大夫谈合作就是最优选。

这二人的命运相互交织,攻破一方,另一方也就不成气候了。

沈长清正沉思呢,那边郎中屋里的纸窗忽然撕裂,一本日记正好飞到沈长清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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