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陶调查了暨白说的事情后,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当然,启这个成日钻空子的高手,自己定然不会翻了车。
但是当日启家里的确莫名死伤几人,倒是与暨白说的对上了。
咎陶由此便让伯益拒绝了文命的提亲,只说妣并不想嫁人。
文命对此倒无不可,启却每日都来拜访伯益,还送了林施微许多东西,渐渐地,伯益也开始怀疑暨白的说法了。
毕竟,启可是从来不会讨好人的,他的行动看起来的确像是对妣动心了的毛头小子,在此之前,他与妣都没有交集,怎么可能派人去杀她。
而且,听华说过,暨白这小子的心思,可能有些不对。
心中有了怀疑,伯益便认真观察起了暨白看妣的眼神作态,虽然很不想相信,但是经过这段时间探查发现,暨白对妣,似乎真的不是子对母这么简单,更像是……男女之情。
伯益只觉得头昏脑胀。
暨白做了妣的儿子,平阳中消息灵通的人家都知道这么一回事,倘若这两人生了男女之意,被外人知晓,那他们家成什么人家了?
当即便拿出荆条,大马金刀地坐在正屋之中,让人把暨白和妣叫来。
“暨白,你对妣可有除母子情之外的不轨之情?”暨白一进来,伯益单刀直入,问出心中最担心的事。
暨白听后,脸当众“唰”的一下红了。此番神态,不需多说,就能让人知道他的心思了。
伯益手紧了紧握着的荆条,重重地哼了一声,问林施微:“妣,你对暨白,可有超出母子情的绮思?”
暨白跪在堂前,本正因被妣知道了自己的心思羞愧难当,此时听得伯益的问话,也抬起头来,看向妣挺直的脊背。
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暨白呼吸急促起来,无意识地吞了下口水,喉结没有规律地滚动了一下,眼睛一眨不眨,只有睫毛在微微发颤。
“有。”
暨白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花。
刚刚压抑着的呼吸声,瞬间粗重了起来,引得伯益一下子站起来,拿着荆条走过来,一下一下地抽在他的背上。
只是背上的疼痛,比起心中的喜悦与兴奋,并不算得上什么。
暨白挨着打,嘴角却越咧越大。
真好,原来妣对自己也是有意的。
伯益看暨白被自己打得“乐开了花”,心中愈发恼怒。
没一会就把他背上抽出了血。
“够了!”林施微看不下去,走过去,一把抓住荆条,伯益看见这女儿,心里更是恼羞成怒,也没想着收手,她整个右手一下子渗满了血。
暨白看到,急忙站起身来,把林施微护到后面。
这场景把伯益给气坏了。
不等伯益发更大的火,林施微急忙开口:“爹,我准备和暨白离开平阳,必定不会让咱们家蒙羞。”
伯益一愣,半晌,喃喃道:“倒也不必。”
林施微转头对暨白说:“暨白,你愿意跟着我离开么?”
暨白呼吸停滞了一瞬,眼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忙不迭地点头,仿佛一只被主人捡回家中的狗崽,身后不停地摇着尾巴。
林施微看着暨白,眼底波光微转,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只看得伯益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你们……”伯益叹了口气,“是一定要在一块了是么?”